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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在皇帝那裡看夠了委屈了!我噁心委屈這兩個字!”長生繼續罵道,“全世界都欠你們的嗎?我欠了你們的嗎?!”
“我什麼時候……”
“你沒有嗎?!”長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你敢說你躲在這衡王府中不管事不是因為委屈?難不成你就真的怕皇帝秋後算賬,所以便避其鋒芒?要是這樣,你還才真的該死——”她冷笑著,看著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更是怒火中燒,“男子漢大丈夫,不求青史留名但至少頂天立地,至少擔的起自己的責任,至少盡了自己的義務!你以為你不跟皇帝爭,躲著他便是天大的恩德了嗎?秦陽,皇帝是懦夫,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陽死死地盯著她。
“我說錯了嗎?”長生繼續冷笑。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秦陽也惱火了,從先帝選了秦靖開始,他便註定了只能當一個閒散親王!“我待在朝堂上礙秦靖的眼,跟他爭鋒相對便不是懦夫了?先帝駕崩之前的幾年,朝堂還不夠亂嗎?先帝登基最要緊的便是穩定,我若是待在朝堂上,便是皇帝不動我其他人也會以此生事端,那樣……”
“是啊,在你們男人的眼裡,只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要緊的!”長生嗤笑,“為了利益,可以枉顧天下百姓,甚至泯滅良知,哦,對了,還可以尋找到最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粉飾卑鄙!”
“秦長生——”秦陽咬著牙,“你胡攪蠻纏!”
“難道不是嗎?”長生冷笑,“你敢說你做的這些不都是為了你自己?朝堂安穩?哈哈,還真的是偉大!你怎麼不去當聖人!”
“你——”
“一個和尚擔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就沒水喝了。”長生站起身來,許是真的有些醉了,腳步有些不穩,“朝堂上那般多和尚,一個個的生怕做多了便會吃虧,天下百姓就只有渴死了……”
秦陽臉色更加難看,“你……你用得著把話說的這般難聽嗎?!”他咬著牙,“我是有私心,我自己死了沒關係,可是我還有我母妃,還有妻女,我不去摻和那些糟心事我便是罪大惡極了?!”
他不跟皇帝爭,讓帝位順利交接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貢獻了,難道他還得為了皇帝鞠躬盡瘁將母親妻女都置之不顧嗎?
“秦長生,我們都是人,都是最尋常不過的人!”
“是啊。”長生笑道,“只有我不是人,我是孤魂野鬼。”
“你——”
長生掃了他一眼,嚴重的嘲諷再明顯不過,“你愛怎麼著便怎麼著吧,不過往後可不要在父皇訴說你的委屈你的不容易,更不要說你是仁宗皇帝的兒子!”
秦陽渾身一震。
“謝謝你這百年陳釀了。”長生笑了笑,沒有任何的笑意,踉蹌地轉身走了。
秦陽看著她的纖細的有些消瘦可卻又透著堅韌的背影,站著久久不動,似乎石化了一般。
……
長生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衡王府,還不許人扶著,看著衡王府的下人們目瞪口呆的,連不該抬頭去看也忘了。
長生最終還是撐不住了,倒了下來。
“公主!”凌光趕緊上前扶著主子。
“嗚嗚……”就跟每一個喝醉了的人一般,沒有發酒瘋但還是受了影響,長生扯著身邊人的衣裳嗚咽著,“我想蕭惟……我想他……”
凌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便是一直跟在主子身邊卻從不知道主子心裡竟然藏著這般多的難受。
她甚至沒看出來皇帝他們有什麼大問題,她一直覺得只要皇帝不對主子不利就行,可是……
“公主,我們去瀧州吧。”
“呵呵……”哪裡就能去?她是醉了,但是也很清楚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她的腦子便是被酒精侵蝕了卻還是清醒著的,“他們不管……我管……我答應過父皇的……”
大周的江山,她來守護。
……
瀧州的盛夏因為海風帶來的陣陣涼風也不算難熬,過了子時,水師營中當天所有訓練專案已經完成,除了值夜的巡防隊跟哨兵還在堅守之外,整個大營安安靜靜,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水師總兵聶永成仍沒有休息,目光如刀地盯著佇立在營帳一側的東海海圖上,神色有些憂心忡忡。
半晌,值夜計程車兵進來稟報:“總兵大人,蕭副總兵回來了。”
聶永成轉身,“快請他進來!”
“是!”
半個月前,水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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