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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而是這一場國喪下來,每個人都脫一層皮,他能夠撐到現在也沒倒下來過,也算是很不錯了。
“父皇就在太極殿的大殿內,你跑來這裡燒什麼紙錢?”秦陽走了過去,身子有些僵硬地跪坐了下來,嘴裡埋汰著,可手卻也拿起了一疊紙錢往火盆裡面放著。
長生沒看他,“一堆人在哪裡做戲,還缺我一個人不成?”
“就你真!”秦陽咬著牙道。
長生沒理他。
秦陽又放了兩張,“臭丫頭,你說父皇能收到嗎?”
“當然能。”長生道,“不過有沒有用另說。”
秦陽瞪直了眼。
“父皇是誰?他可是皇帝,便是要走黃泉路也自有閻王爺派人來接的,哪裡需要紙錢打點?”長生道。
“那你要燒什麼?”
“本公主孝順。”長生道。
秦陽氣結,恨不得一疊紙錢拍過去,“就你孝順!”說著,紙錢放的更快,孝順他還能比她差不成?!
“你搶我的做什麼?”
“誰拿到就是誰的!”
“給我!”
“爺孝心還能比你少?!”
原本厚厚的一堆紙錢,很快便都燒完了,你爭我搶的兩人死死地瞪著對方好半晌,突然間笑了,大聲地笑了出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長生很快就抹去了。
“明天,好好送父皇最後一程。”秦陽也抹了把臉,不讓自己在最討厭的人面前丟人,“父皇最疼你了。”
“嗯。”長生頷首。
“就這些,沒了?”秦陽看著見見熄滅的火盆,道。
長生道:“你去弄些來!”
“爺累死了,你去!”秦陽道。
長生睨了他一眼,踱步往旁邊的椅子走去,慢悠悠的從椅子後邊拉出了一個布袋,然後拉著過來。
秦陽有些傻眼了,“你想讓父皇把閻王爺也給收買了啊?”
“我還真想。”長生聳聳肩,掏出了紙錢繼續燒。
秦陽不甘示弱。
這回倒是沒有爭搶,估計是數量夠多,而且投放也更加有默契了,還有就是即便兩人沒有說話,氣氛卻是極為的和諧親近。
秦靖沒有進去,他就站在了門外,像個偷窺者一般看著裡面越發和諧融洽的兩人,揹著光的臉晦暗不明,半晌,轉身走入了黑暗之中。
“你說他是不是想著怎麼整死我們?”秦陽瞄了一眼門口,挑眉道,站了這般久,真當他們是傻子?
長生道:“我覺得他是妒忌我們感情好。”
“誰跟你感情好!”衡王殿下怒道。
長生聳聳肩,將最後一張紙錢投進了火盆中,“好了,回去睡了,明天記得來叫醒我。”
“你——”秦陽憋了一肚子火,可還是要憋著,感情這臭丫頭父皇不在了便賴上他了?!他才勉勉強強接受給她當了皇兄,難道現在還得給她當爹不成?!
臭丫頭!
……
這一夜的皇宮似乎十分的漫長。
蕭惟這一夜跟在了李長林身邊,便是不能陪著她,至少也離她近一些,再者,他也是真的不怎麼相信李長林。
即便先帝曾經對他有所交代,可現在人已經死了,新帝也定了,該聽誰的,不必多說。
李長林自然也看出了他的防備,不過還是該幹什麼便幹什麼,“駙馬爺明日可要送葬?”
“自然。”蕭惟道。
兩人之間很客氣,蕭惟的到來說是長生公主不放心宮中防衛,讓他來看看,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燕王,也便是即將登基的新帝派來的。
李長林倒是知道一些內情,不過遺詔是長生公主親自交出去的,想必也不會再有什麼心思,如今讓他來怕也是不放心罷了,他願意給這個面子,也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前的事情,還請駙馬爺不要見怪,家嫂自家兄去世後便……”
“李大人怕是誤會了,我之所以來並不是要與李大人說這些私人恩怨的。”蕭惟沒有讓他說下去。
李長林苦笑。
“不過李大人也可以放心。”蕭惟冷笑道:“我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永寧侯府的人不來招惹我,大家便都能相安無事!”
李長林看著他。
“怎麼?”蕭惟嗤笑,“不信?”
李長林搖頭,“我信。”他怎麼會不信?他比他們更不想這個秘密洩露出去,“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