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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竟然在太廟之中,而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錢家那老不死,而是……“姑姑?”
他鬆了口氣,隨後又心驚,但畢竟也不比從前,在和錢家斗的過程中他也成長了不少,息怒不行於色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當年她教過他,而如今,他做到了,他站起身來,拂了拂身上的寢衣,也沒生氣,沉聲威嚴道:“姑姑這是要做什麼?”
長生沒有回答他的話,甚至當他不存在一般,繼續拿著燈油一盞一盞地為長明燈添燈油,她依舊很瘦,明明之前已經是瘦的不能再瘦了,可她還是繼續瘦下去,就像是一個竹竿一般撐著一堆華服,讓人看得心驚,而那周身的氣韻,更是平靜的讓人心驚膽戰。
建元帝握了握拳頭,兩年下來,他已然不再是當年那個被她說一句話便羞愧難當的少年皇帝了!“姑姑不該來這裡!”
單憑她隱瞞下蕭惟的身世,便沒有資格在來這裡!
長生為最後一盞長明燈添完了香油,方才轉過身來,那雙已經因為顴骨凸起而顯得凹陷下去的眼瞳幽深可怕,“哦?那我應該去哪裡?”
皇帝握緊拳頭,壓下了心裡湧上來的懼意,“姑姑在皇陵若是待不習慣的話可以回郊外的溫泉莊子,如今正值寒冬,姑姑身子看起來依舊不好,不如去莊子上靜養一番。”說完又道:“若是姑姑擔心顧表弟的話,那大可不必,朕前些日子才見過顧表弟,他一切都好,朕也打算年後對他委以重任,姑姑安心靜養便是。”
“若是我不安心呢?”長生繼續道。
皇帝移開了視線,不願意再去看那雙幽暗的眼瞳,“那姑姑還想如何?如今大周的天已然變了,再也不是姑姑隨心所欲的時候了!姑姑若是……”
“秦慎,我們玩把大的如何?”長生打斷了他的話。
建元帝不得不直視她,“姑姑,朕是皇帝,豈能用如此……”
“你怕王氏一族吧。”長生笑了,卻是讓人更加心驚膽戰的笑,“我們除了它如何?”
建元帝眸子微微睜大。
……
建元十六年有兩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建元帝不顧眾人反對重用長生大長公主之子蕭顧,不,現在叫許顧了,設立了一個監察院,專門用來監察文武百官的,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特務機構,顯然建元帝是收購了那些文武百官表面一套背後一套了,而這特務機構的頭頭便是這“許顧”。
而第二件事便是建元帝不顧先帝一朝頒下的一道詔令,重新啟用了被先帝下令永世不得入京的王馳王煥之,這位曾經名震天下的才子終於迎來了人生的曙光,而比起第一件事,這第二件事皇帝如此做分明是為了攪混朝堂這水,當然,也有用王氏來制衡盧氏的緣故,因為如今盧氏一族與錢家可以是沆瀣一氣,皇帝自然不能坐視他們壯大,只是將啟用王馳,卻不知道會不會引狼入室,內閣有人勸過建元帝,只是建元帝已然不是當年的小皇帝了,他決定的事情已然不容別人質疑。
還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清明節時,皇帝前去皇陵祭祀,也見了在皇陵思過的長生大長公主,卻發現大長公主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長生大長公主瘋了?
不算是瘋了,只是或許親手殺了自己丈夫,所以刺激過度,神智有些不清醒罷了,建元帝派太醫前去診治,也是如此結果。
而已然是監察院都督的蕭顧卻是對此不聞不問,很快,大家便都知道這位“許都督”是恨上了這位給他帶來奇恥大辱的母親了。
建元帝下旨太醫院務必細心照顧大長公主,不過卻並無將她接出皇陵回京城靜養的意思。
一個不能再對任何事情產生任何影響的人,眾人的注意力很快便移開了,倒是有一個人不相信她就這樣垮了,只是……
“家主,皇陵戒備森嚴,我們的人無法滲透進去。”
即將入閣的王大人神色冷峻,神志不清?他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了!“派人刺殺蕭顧!”
“是。”
刺殺對於蕭顧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不過每一次刺殺只要他活下來了,那些刺殺他的人只會更加悽慘,沒有任何例外,如今的“許顧”不過是建元帝身邊的一條狗罷了,而且還是一條他想咬誰便去咬誰的狗!
而這一回的刺殺似乎比以前的每一次都厲害多了,若不是運氣好,他便命喪黃泉了,而即便如此,他也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你又何必?”青龍這次也傷的不輕,對方早有預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