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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
“別走,別有事……”鎮定早已經被日益惡化的兇險的病情磨滅了,如今她只剩下祈禱與哀求,這一輩子,她從未有過現在的恐懼!
凌光亦憂心忡忡,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會出這樣的事情,若是駙馬熬不過,她真的不敢相信主子會如何!
少年相伴,多年夫妻,若是失去了蕭惟,主子該如何走下去?
“去接少爺回來吧!”
以前還有江山重擔,現在便只有少爺了!若是駙馬真的有個好歹,至少少爺在,公主還能支撐一二。
青龍神色凝重,“我馬上去,只是以公主與駙馬的感情,若真的……怕是少爺回來了也無濟於事。”
“總得試試。”凌光不耐煩地道,“你馬上出發!”
……
蕭駙馬病重的訊息早已經不脛而走,不過開始的時候大家也還是覺得不過是太醫言過其實罷了,蕭駙馬也還算是正值壯年,平日裡也沒什麼病痛的,又是在京城養尊處優的,哪裡能說病重便病重?甚至有的還懷疑大長公主殿下是不是又要不安分了?
可後來被證實了,訊息居然是真的。
蕭駙馬起初的確不過是風寒之症,原本養好了便沒事的,可誰也沒想到這場小小的風寒竟然將陳年舊疾都給激發出來了,病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大家這時候才想起來,蕭駙馬也曾經叱吒疆場,身上自然也落下不少病根了。
不過這長生大長公主與蕭駙馬不是鬧翻了嗎?當日的謠言現在雖然沒多少人繼續議論了,可這綠帽子到底是戴了沒有?便是沒戴,鬧了先前那般事情,怎麼還能當沒事發生?估計這一次這蕭駙馬這陳年舊疾一下子冒出來也有憋屈的緣故,不過這大長公主到底還是在乎這個丈夫的,不然也不會日夜在旁邊看護,據前去診治的太醫說,大長公主很是憂心,甚至絕望。
當然了,也有一些不和諧的猜測,說是不是因為蕭駙馬不聽話了,所以大長公主幹脆讓他病死算了,總好過跑了讓自己丟臉好。
你沒聽說嗎?便在陛下下旨讓蕭駙馬操辦柱國將軍喪儀之前,蕭駙馬便著手準備出遠門的事宜,好端端的準備這些,不是受不了大長公主準備跑路是什麼?
就算有些陳年舊疾,也不會一下子惡化的這般快!
皇帝惱火不已,讓人抓了好幾個丟大牢裡面去,才將這些荒誕謠言給禁住了,而長生沒空管這些,甚至連皇帝親自上門都沒空招待,更沒讓皇帝進房門。
蕭惟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即便是清醒的時候也無法說出話來。
長生也開始漫長的沉默。
……
柱國將軍的喪事風風光光地進行著,並沒有因為蕭惟的病重而有所影響,建元帝親臨靈堂祭奠,讓文家再一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在隆重而肅穆的祭奠之後,柱國將軍將會被葬入文家的祖墳之中,與文家先祖一般,繼續庇佑著文家後人。
便在出殯前的一日,文夫人命人送了一封信到大長公主府,說是感激蕭駙馬的用心操辦。
信被直接送到了長生的手裡,也成功地將她從蕭惟身邊叫走了。
入夜之後的靈堂多了幾分冷肅,文子騫最後的這段路走的很熱鬧,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隆重熱鬧的喪事於他來說便是好事。
不僅僅是他,而是任何一個人。
長生步入靈堂,連日來的守候讓她的精神很糟糕,步履也有些不穩,但還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靈堂之前。
柱國將軍文子騫之靈位。
文子騫……
長生的雙掌緊握了起來。
全蠻兒跪在一旁,偌大的靈堂之上沒有其他的人,火盆裡面的火焰隨著紙錢的投入而竄高,又隨著深夜的寒風而擺動。
長生沒動,安靜地站著,疲倦微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站在這裡,大長公主可覺得心中有愧?”全蠻兒沒有抬頭,歲月讓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喪夫的悲痛讓她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那張疲倦蒼白的臉竟然與長生如出一致,只是她的運氣不好,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沒有。
長生轉過身低頭。
全蠻兒抬頭,看著眼前依舊高高在上的女人,笑了,“聽說蕭駙馬病重,想來大長公主必定能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長生眼底迸出了寒芒。
“瞧我說的。”全蠻兒笑道,“蕭駙馬這還沒斷氣了,大長公主怎麼能理解我失去丈夫的心情?”她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