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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坐回了椅子上,“這就是報應——呵呵哈哈哈——這就是報應!”
蕭惟回了將軍府後便直接去找了司楠,將公主殿下的計劃轉達了給他,司楠自然全力配合,以最快的速度將需要運回京城的證據以及那個廚子都給準備妥當了。
便在離開之前,受盡了酷刑都不肯開口說一個字的人卻是開口了,他提出來要見司老太君。
而經歷了寺廟危機之後,原本便不好的司老太君更是虛弱了,不過司楠還是將這事告訴了她。
“常安”司老太君眼眸更加的渾濁,“我記得這個名字是你父親給他取得,那時候他只有十來歲,還是個孩子,躺在街上奄奄一息,是你父親將他從鬼門關給救回來的,他的家人都死在了胡人的手裡,被你父親救了之後還哀求你父親,讓他從軍上戰場殺胡人去,可是他身體太弱了,去了軍營連刀都拿不穩,如何上戰場去殺敵?你父親怕他會做傻事,便將他安排到了將軍府的廚房,還告訴他,他一定會殺盡胡人,為他的家人報仇,當時我也在場,他就跪在你父親的面前,痛哭流涕,最後,留在了將軍府,這一待便是三十年,三十年在將軍府成了家,生了孩子,整整過了三十年!這樣的一個怎麼可能出問題?怎麼可能會是胡人的細作?”
“安嬤嬤的家人出事之後,她接觸最多的便是他!”司楠道,“而且,他也算認了。”
司老太君沉默。
“老太君若是不願意”
“不。”司老太君搖頭,“人是你父親帶進府的,即使記得這件事的人已經沒有幾個了,但是,終究還是司家的責任!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三十年後的今日,他才動手。”
三十年間,他有的是機會讓司家萬劫不復。
“走吧。”
司楠小心翼翼地撫著祖母去了牢房。
“老太君。”受盡了酷刑都不開口的人,如今終於開口了,或許三十年的主僕之情到底還是在他的心裡留了些什麼的。
司老太君拄著龍頭柺杖,目光恢復了往日的銳利,“你見老身,可是有話要交代?”
“我本是胡人。”常安開口,那張飽受酷刑的臉沒有一絲的表情,“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子民。”
“子民?”司老太君皺眉。
常安沒有解釋,“這三十年來,多謝老太君眷顧,若無老太君與將軍,便無這三十年的常安。”
“你入將軍府,從開始就是處心積慮的。”司老太君道。
常安道:“是。”
“那為何現在才下手?”司老太君問道。
常安道:“如今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一個人隱藏三年已經是艱難了,可你藏了三十年。”司老太君道,“而且,你想見我,不正是有話想說嗎?如今有什麼比這個更有意義?”
常安笑了,可是卻顯得更加的猙獰,“不過是一些陰差陽錯罷了,讓當年那個發誓要為狼王立下奇功的少年被遺忘了,焦慮無措過後,他為了活下去,便只能欺騙自己,他就是常安,就是將軍府的下人。”
“你的妻兒”
“老太君是想問我的妻兒的死是不是也是我下的手?”常安接了她的話。
司老太君抿緊了唇。
“是。”常安道。
司老太君神態並沒有多大的變化,或許在發生了這般多事情之後,已經沒有什麼是她無法接受的了。
怎麼便不會是他呢?
細想當初他的妻兒一個一個地病逝,便已經許多的徵兆,只是那時候,誰也沒有想過問題出在了他的身上罷了。
誰能想那個疼愛孩子愛惜妻子的常安居然會是胡人的細作!
“你想見我,到底為了什麼?”司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常安道:“常安有一事相求。”
“說吧。”司老太君應道。
“常安死後,能夠求老太君將常安的骨灰帶回來,散於他們母子的墳頭。”
司老太君笑了笑,“有意義嗎?”
常安沉默。
“司家不會為了一個細作收屍,你若是真的想如此,不妨給出你的誠意,或許陛下仁慈,會讓你如願以償。”司老太君道,“楠兒,走吧。”
“是,祖母。”
“將軍可想知道夫人為何能活下來?”常安突然問道。
司楠背脊似乎微微一震,不過卻並未被這話**,“我的妻子已然離世。”
“呵呵。”常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