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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人並不知道這對兄妹的身份,但是在京城當中便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都可能有大來歷更何況是這般囂張的兩人?
所以,絕對不會讓盧家再因為一個胡作非為的盧熒惹上了大麻煩!
“你以為他對你就是真心的嗎?”盧熒卻並沒有讓他們如願,她抬起了頭,精緻的妝容掩蓋住了面色的發白,但是卻蓋不住狼狽,冰冷的眼瞳中迸發了怨毒與譏諷,“他不過是看上了你的身份罷了!你以為他就是真心的?!”
長生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她伸手挪開了擋在跟前的秦陽,笑著看著地上滿眼怨毒的少女,“你便是真心的?”
“我”
“當年你才多大他才多大?”長生沒等她說完便又笑著繼續道,“少女懷春誰都會有便是物件錯了誰也沒有資格去指責,但也並不代表喜歡了便可以恣意地傷害別人!盧姑娘,你哪裡來的資格怨恨他的不接受?”
“他答應過我——”
“答應過你什麼?”長生繼續笑道,“答應過喜歡你還是答應過娶你?不過是一個少年郎年少氣盛的一句話罷了,他的那所謂會保護你的承諾就跟叫囂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樣的少年意氣罷了,別說跟情愛無關,便是朋友之間的情分也未必有,多年前盧姑娘不明白,這般多年過去了,盧姑娘還不明白?還是在盧姑娘的心裡,自己的親人便比不上一個根本不過是過客的所謂意中人?對家人這般薄情的你,又有什麼資格去怨恨他們對你的狠心?”
盧熒面容更加猙獰。
“方才你問我為何而來。”長生繼續道,“我便是想看看這世上是不是就真的有情竇初開便至死不渝的還是不管別人到底是不是接受是不是會成了困擾的感情,如今見了盧姑娘這般模樣,倒是後悔來了。”
“顧長生——”盧熒猙獰可怖地欲撲上去。
秦陽眼明手快,比凌光還快,一腳踢了過去,“瘋婆子!”隨後一把拽住了長生的手臂,怒罵道:“你跟一個瘋婆子說這般多話做什麼?王馳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趁早回老家去算了!”
長生勾了勾嘴角,“再說兩句便走了。”隨後便轉向盧熒,“說實話你怎麼在婚禮上鬧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別說你自己給自己找死,便是你說我搶了你的男人我也無所謂,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能嫁出去的,甚至我更希望你能好好地鬧一場,你也知道我跟你那未婚夫王大人有些私人恩怨,他倒黴我便高興。”
盧熒怨毒地盯著她,渾身顫抖。
“當然了,我很不高興你找顧家姐弟的麻煩。”長生繼續道,“所以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會找你,若是你順利嫁入王家的話,我會讓王氏一族跟我交代,否則便只能找你們盧家了,還有,一個人若是連自己都不愛還怎麼讓別人來愛你?小姑娘,不要將自己犯了的錯怪罪在別人的身上,誰也不欠你的,他不欠,你的家人更加不欠。”說完,便看向秦陽,“走吧,大哥。”
秦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他就知道她是故意整他的!說什麼為了那蕭惟,她若是這般容易被威脅還會活到現在?!
長生眯起了眼掃向旁邊的盧舫兩人,銳利如刀鋒芒畢露,“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相信兩位很清楚。”
盧舫心頭一顫。
“告訴盧綱,攘外必先安內,連自家人都管不好如何振興盧氏一族?”長生說完,便起步離開,沒有再看地上的盧熒一眼。
盧舫直到人走了仍愣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死死盯著盧熒,卻也不再跟她說話了,“安伯,等花轎來了她若是不肯上轎便打暈她讓婆子扶著她上轎拜堂!”
“是!”安伯憂心忡忡,方才那兩人連家主都不放在眼裡,必定不簡單!
盧熒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任由著安伯將丫鬟婆子叫進來將她扶起拖到了頭坐著,新娘的華冠重新戴在了她的頭上,如同一個木偶人一般。
盧舫恨不得吉時馬上就到將這個禍害給送走!
“你到底是想他們聯姻還是不想?”秦陽覺得自己不能再被她耍著玩了,必須重新拿回自主權!“不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嗎?用得著你紓尊降貴自己來?”
“禍害!”公主殿下卻突然間發作了,隨手拿起了一個抱枕便扔了過去,還好沒砸茶杯,不然衡王殿下一定頭破血流了。
秦陽氣急敗壞,“臭丫頭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
自然是想瓦解士族!
“你說的沒錯,盧熒是個瘋婆子,可有時候瘋婆子比正常人更加的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