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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目下卻婉拒道:“承蒙魏王相邀,不過律言目下要送阿孃回國公府,怕是不能前往了。”
江衡抬了抬眉,看向陶嫤。
陶嫤愧疚地抿了下唇,別過頭去,“我也要送阿孃。”
……
他是被這小姑娘耍了?
江衡啞然失笑,他心胸寬廣,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較真。看模樣殷氏的事不是小事,既然他們不肯說,那他便不強問。
反正來都來了,他騎上馬背,“既然如此,本王也去國公府一趟。”
自從上回宮宴過後,他就沒跟楚國公再見過面,那老傢伙能說會道,跟他談話十分有趣。
陶靖也跟著上馬,對他施以一禮,“失禮之處,請魏王見諒。”
年輕人一本正經地道歉,江衡握著韁繩一笑,“放心,本王沒放在心上。”
魏王親自開路,這可是他們的榮幸,若不是此事委實尷尬,恐怕每個人都會露出笑顏。
陶嫤坐在馬車裡,原本有許多話要說,不知為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就坐在殷氏身旁,從頭到尾緊緊握著殷氏的手,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偏偏固執得一顆淚都不肯落下。
殷氏瞧不過去,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想哭就哭出來,在阿孃面前還怕丟人不成?”
陶嫤拼命搖頭,“我才不哭。阿孃又不是永遠離開我了,我日後想你,可以隨時去國公府看望。”
所以她才不哭呢,阿孃逃脫一死,這應該是好事才對。
雖然嘴上那麼說,可她還是繃著一張小臉,一直到楚國公府門口都沒出聲,也沒掉下一滴淚。
殷氏看得心疼,非常捨不得這個寶貝疙瘩。
她的叫叫從小嬌氣,日後沒她在身邊,受人欺負了怎麼辦?還會有誰替她出頭?
外面丫鬟請她們下車,陶嫤跟在殷氏身後下去,看著眼前硃紅氣派的大門,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殷氏由丫鬟扶著入府,轉頭一看,叫叫還在身後站著。
正欲喚她,她卻搖搖頭道:“這次我只送阿孃到這裡,以後再來,我再進去看您。”
她怕自己一進去就捨不得了,哭死哭活也要帶著殷氏回家,到那時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江衡立在一旁,不太能理解這小姑娘的思維。
既然不進去,為何又要眼巴巴地跟過來?
果然是小不點。
他一邊想著一邊舉步入府,尚未走開,袖子被一隻白皙如玉的小手捏住。那小手在玄色衣料的映襯下,更加白膩得不像話。
陶嫤抬頭迎視他,小聲地,懇求地問:“你別進去好不好?”
江衡揚眉,“為何?”
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父母和離的事,起碼不想讓他現在知道。這時候外公府上一定一片混亂,他去了只會徒增尷尬罷了。
陶嫤委屈地扁扁嘴,忍了一路終於沒忍住,淚水從眼裡溢了出來。
☆、第16章 騎馬
這裡是人來人往的街坊,她就這麼毫無預兆地哭了出來,一隻手可憐巴巴地拽著他的袖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欺負她。
江衡微怔,小傢伙一邊落淚一邊盯著他,非要等他說出一個答案。
這種時候若不答應,就好像真欺負她一樣……江衡沒有追問,妥協地點了點頭,“好,我不進去。”
陶嫤這才放心,舉起袖子抹了抹眼淚,清澈明眸哭成了一雙兔子眼,紅通通的。
大抵是方才忍得太辛苦,這會兒怎麼也收不住。她嗚嗚咽咽地擦拭眼淚,漂亮的小臉掛滿淚水,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是怎麼了?
江衡想起方才陶府上下的反常,以及殷氏那好幾輛馬車的行禮,心裡逐漸升起一絲疑慮。再看這個小不點,儼然一副被拋棄的模樣,再哭下去也不怕把眼睛哭壞了。
他握住陶嫤拼命拭淚的手腕,粗糲的拇指在她眼角下一抹而過,指腹上的液體溫溫熱熱,“別哭了,舅舅帶你去個地方?”
陶嫤抬起溼漉漉的雙眸,“去哪?”
江衡走到一旁,牽來那匹黑褐駿馬,“會騎馬嗎?”
陶嫤頷首,接過他遞來的韁繩。
大晉女子多會騎術,偶爾上街也會縱馬馳騁。她雖然畏高,但是從小喜歡騎馬,一在馬背上便忘了恐懼,那種在風中疾馳穿行的滋味,酣暢淋漓。
江衡以為她在逞強,畢竟上回在山上嚇得不知所措的人是她,那模樣他估計永遠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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