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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人來人往的,每個人過來都忍不住看兩眼,段淳提議請她到樓上去。陶嫤思忖了下,他送了她禮物,她怎麼說都應該好好答謝他,於是便答應下來。
到二樓雅間坐定,陶嫤對方才的問題不依不饒:“世子怎麼知道?”
段淳想不到她這麼執著,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他讓人重新準備一壺熱茶,慢條斯理道:“家父曾說起過。”
此話不假,瑜郡王確實在他面前提過此事。不過瑜郡王只提了一次,他便由此記心上了。
陶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自從上回在楚國公府那次,阿孃和瑜郡王好像便再沒見面過。陶嫤不知他們進展如何,一直沒機會詢問阿孃。
小廝重新提著一壺熱茶上來,黑彩竹雀紋茶壺不斷冒出熱氣,滾燙的熱茶倒在兩人面前,蒸騰出濃郁的香氣。陶嫤放下手爐捧著茶杯,她的雙手一直在袖子裡捂著,目下被熱茶一燙,白嫩的小手泛出紅色,瞧著細緻可愛。
她長睫微斂,正要吹一吹茶碗的熱氣,便聽段淳平淡地問道:“方才送的禮物你喜歡嗎?”
陶嫤略一頓,表情不大自然。
要怎麼說她還沒開啟看看?她心虛地撓了撓臉頰,輕輕地點了點頭,“謝謝。”
段淳擱在桌子下的手動了動,不知為何很想摸一摸她的頭頂,到底還是忍住了。他頷首道:“我聽父親說過,他跟令堂的事約莫會等到你及笄之後,你無需費心,父親定會對令堂真心誠意。”
陶嫤微敢疑惑:“我及笄之後?是誰說的?”
段淳道:“令堂。”
這是殷歲晴的意思,她不想讓兩個孩子擔心,叫叫現在還小,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她若是嫁入瑜郡王府,平常便更沒時間照顧她了,是以她想著,哪怕是等到陶嫤及笄之後,她能為她多做一點是一點。
陶嫤捧著茶杯百感交集,眼裡蒙了一曾氤氤氳氳的水霧,不知道是被熱氣燻得還是怎麼。她拿手背胡亂抹了抹,對段淳笑道:“那還要等兩年呢。”
段淳斂眸,聲音很低:“不著急。”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說殷歲晴和瑜郡王的事,還是在說他自己。
陶嫤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不想在這裡逗留得太久,對他謝過之後,起身準備告辭,“多謝世子款待,我先回府了。”
段淳目送著她離開,直到面前的茶涼透了,他都沒有再喝一口,桌上擺的幾樣點心更是原封不動。
*
翌日一早,陶嫤尚未從被子裡爬出來,便聽白蕊道:“姑娘,定國公府八姑娘過來了。”
沒一會兒,“尚書右僕射家五姑娘業已前來,婢子已命人帶她前往梅園。”
“李府三姑娘也來……”
她被催得手忙腳亂,終於穿好了衣裳,坐在鏡奩前梳頭。她面板姣好,根本不必施粉黛,白蕊只給她描畫了眉毛,梳了一個雙環髻,戴一對玉葉金蟬簪子。在斗篷一圈兔毛的簇擁下,臉蛋光潔似玉,嬌面芙蓉,玲瓏剔透。
陶嫤帶著兩個丫鬟一路趕往梅園,遠遠看去,幾個姑娘正圍在一棵梅樹下,墊著腳尖去夠那一株開得最美的花朵。隔得老遠,便能聽到她們的鶯聲燕語,陶嫤禁不住露出笑靨,快步往院裡走去。
有一個櫻粉短襖的姑娘看到她來,忍不住嗔怪道:“這正主兒可算來了,把我們晾在這裡,估計自己在屋裡睡大覺呢。”
開口的這個是定國公府的八姑娘,比陶嫤還要小半歲,也是被家裡寵壞了,不太懂得謙讓。不過她心地倒不壞,唯有一張嘴巴損毒了點。
陶嫤為了賠罪,讓白蕊把祥瑞軒的點心端上來,不過怎麼會讓她在嘴上討便宜:“還不是因為我太重視你們,特意準備了好一陣子才過來的。”
要論歪理,在場沒一個說得過她。
定國公府八姑娘撇了撇嘴,不打算跟她糾纏下去。
正說話間,有人往門口看去,招呼了聲:“玉照來了!”
說罷一頓,正好看到何玉照身後的孫啟嫣,大為不解:“叫叫怎麼把她也請來了?”
遠處何玉照估計也在想這個問題,表情十分不悅,正領著丫鬟往這邊走來。
陶嫤不喜歡她們私下議論孫啟嫣,更不喜歡別人拿她母親的家世說事,於是看向方才開口的人:“你若是不滿意,可以現在離開。”
☆、第33章 禮物
陶嫤是個護短的主兒,只要是她劃為自己的東西,哪怕別人說一點不好,她都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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