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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滿臉嚴肅,端是不問道答案不肯罷休。
江衡低頭凝睇這張稚嫩的小臉,許久之後,唇角彎起一抹笑,“萬一你吃醉蝦再吃醉了怎麼辦?”
陶嫤臉一紅,這事委實怪丟人的,原來他是介意這個,那真是太好辦了,“我以後不吃就行了。”
江衡抬手,下意識想摸她的腦袋,想到什麼又放下了,“嗯。”
陶嫤滿懷期待,“那你留下來用午膳嗎?”
江衡低笑,“不了,軍府確實有事,我是抽空才能過來一趟,目下必須要回去了。”
自從來了松州之後,小不點似乎變得特別依賴他,這是情理之中的變化。她孤身一人在外,只認識他一人,不依賴他還能依賴誰?
這麼一想,江衡補上一句:“後天我過來,再陪你一道用飯。”
陶嫤雖有些失落,但沒有強留,“好。”
目送著江衡走遠,她才回屋叫人傳膳,方才抑鬱的情緒一掃而空,真是裝得一手好可憐。
*
江衡說要後天過來陪她用膳,但是沒等後天到來,別院便出了一件大事。
因為別院常年無人居住,目下陶嫤一個姑娘家住在裡頭,根本不足為據,恐怕早就被人惦記上了。
這夜陶嫤正在屋裡睡覺,忽然聽到窗外傳來吆喝聲,似在捉賊。
☆、第60章 杜蘅
窗戶被一陣凌厲風吹開,夜風灌入房中,吹得陶嫤眯起雙目。
她被是外頭的聲音吵醒的。
再睜開眼時,床前好像站了一個人。
隔著銷金幔帳,只能看出他身量不高,一身黑衣,連被黑布矇住了,看不到臉。陶嫤倏然睜大眼睛,知道這就是府裡下人口中的賊,她抓緊被褥,扯開嗓子喊道:“來人啊,有賊!”
那賊大抵沒想到她是醒著的,俯身便要捂住她的嘴,可是陶嫤哪肯讓他碰?於是便不住地往床榻裡躲,一邊掙扎一邊叫人:“玉茗,玉茗!”
今夜是玉茗在外間當值,裡頭這麼大的動靜她都沒反應,可見睡得多沉。
陶嫤氣急,一腳踢在那賊人身上。
黑衣賊被她惹惱了,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來,刀身在黑暗中泛出陰森冷光。他持刀抵住她的脖子,“再叫就殺了你!”
冰冷的刀片貼著面板,恐懼佔了上風,陶嫤霎時不敢再出聲。
屋外僕從的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院外,黑衣賊逼向她:“帶我出府,我便放了你。”
說著將她從床上撈起來,意欲挾持她。
陶嫤身嬌肉嫩,哪能被他這麼粗魯地對待,只覺得被他握住的肩膀生疼,想掙扎,可是他手上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正害怕無助時,看到外間有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那賊背對著外頭,是以沒有察覺。
玉茗舉起手對著他的後頸狠狠砍了下去,旋即快速地制住他的雙手,奪過他手裡的匕首,唾罵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姑娘不敬!”
那賊始料未及,被她打得爬不起來,跪在地上哀嚎一聲。
玉茗是練家子,小時候跟著她爹學過幾手,伺候經常鍛鍊,身手一直很好。
那賊被院裡的人帶走押送官府,方才吵鬧的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玉茗轉頭看向床榻,只見陶嫤呆呆地坐在床沿,餘悸未消。她忙上前去,看到她脖子上的傷口,頓時自責不已,“都是婢子糊塗,睡得沉,沒能及時救出姑娘,請姑娘責罰婢子吧!”
陶嫤回神,覺得脖子有些涼,伸手摸了摸,居然還有血。
她淚眼朦朧地控訴:“嚇死我了……”
被刀片按住脖子的那一瞬,她還以為自己今晚就交代在這裡了。
當時腦子裡千萬個念頭閃過去,竟然是覺得遺憾。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還沒第一世活得時間長呢。
好在玉茗及時出現,把她解救了出來。
府裡姜管事清點了那個賊偷的東西,都是倉庫裡一些值錢的寶貝,有瑪瑙臥蓮鴛鴦、白玉壽紋玉佩和青玉全蓮荷葉花插等物,加起來能值不少銀兩,都是江衡常年累月放在別院積攢下來的。
好在那賊被捉住了,否則管事還真不知如何對魏王交代。
*
翌日江衡過來別院時,姜管事把昨夜遭賊的事跟他說了。
“那賊闖了郡主的房間,拿刀劃傷了郡主的脖子,所幸後來被玉茗丫鬟擒住了,當晚便押送去了官府。”管事將事情原原本本地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