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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為難地看一眼天色,“姑娘,這會兒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陶嫤動作迅速地換上襦裙,帶著玉茗便往外走:“我們早點回來就是了。”
說著讓人去準備馬車,她這就要出門。
*
陶嫤在街上轉了一圈,去了好幾家鋪子,都沒找到適合江衡的禮物。
她不知道江衡的喜好,自然不敢輕易下結論。這時候陶嫤才發現,她對江衡一點也不瞭解。
站在一家玉器鋪子裡面,陶嫤把裡頭的玉佩都看了一遍,仔細一想江衡似乎很少戴玉佩。送他這個的話,他會高興麼?
可是王府倉庫裡多的是玉佩,也沒見他戴過,若是她送的話,是不是顯得太沒誠意了?
不行不行,還得再看看。
眼看著太陽逐漸落山,霞光給屋脊鍍了一層橘黃色的光,窅窅翳翳,光影斑斕。
陶嫤逛了一個時辰,等她回到魏王府時,天已盡黑。
她剛從馬車上下來,閽者便慌慌張張地來到跟前,“郡主您可算回來了,魏王等了您很久……”
陶嫤一臉詫異,“魏王為何要等我?”
說罷一頓,“他何時回來的?”
那閽者沒有跟她多解釋,領著她直接往正堂走去,一壁走一壁惴惴道:“魏王回來後得知您出府了,臉色不太好看。再加上天快黑了,魏王擔心您在外頭有危險,派了幾個人出府尋找,一直沒找到……”
陶嫤恍然大悟,接著露出赧色:“我去了滬江邊上的集市。”
滬江距離魏王府有好大一段距離,難怪江衡派的人找不到她,誰能想到她會跑那麼遠?
及至正堂,廊下懸著幾盞燈籠,月色迷濛,照亮了前面的路。
陶嫤拾階而上,牽裙邁過門檻,一眼便瞧見了裡頭正襟危坐的江衡。
她剛進門,江衡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
七八天不見,陶嫤多少有些拘謹,怕自己剛才的行為惹他生氣,遂低著頭走到堂屋中央,“魏王舅舅,我回來了。”
江衡放下墨彩小蓋鍾,掀眸問道:“你去哪了?”
陶嫤抿唇:“出去逛了逛。”
她現在還不想告訴江衡她是替他買禮物了,她想在他生辰那天給他一個驚喜。於是面對江衡的質問,她選擇了說謊。
偏偏江衡這次沒打算讓她糊弄過去,繼續問道:“逛了什麼?為何選在晚上出去?”
陶嫤這才看出來,他是生氣了。
江衡很少生氣,以至於他每次發怒的時候,總顯得特別可怕。不怒自威,咄咄逼人。
可是他為什麼發怒?就因為她出了一趟門?
陶嫤有點畏怯,閉上嘴沒說話。
最近松州有亂賊流寇,傷了好幾條無辜的人命,那些人一直沒有抓到,偏偏陶嫤選擇這時候出去,無法不讓江衡擔心。
想到她極有可能遇到危險,江衡的臉色更難看了些:“日後你要出府先跟本王說,沒有要事,儘量不要出去。”
說著從她身邊走過,準備回瞻雲院。
陶嫤莫名其妙被訓了一頓,明明她是為他挑禮物去了,又沒有亂跑,為什麼他要兇她?
陶嫤既憤怒又委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低頭從腰上繫著的百蝶穿花荷包裡掏出一樣東西,賭氣般扔到江衡背上。
☆、第66章 粽子
玉器掉落在地,發出清脆一聲響。
江衡被砸到了後背,下意識地回頭,只見小不點的粉唇抿成一條線,氣惱地看著自己。他往下看去,地板上掉落著一對饕餮紋鉤環玉絛鉤,因為剛才那一摔,鉤環和玉鉤分開了,好在並沒有破碎。
江衡把這兩樣東西拾起來,訝異地抬起長眉:“這是?”
陶嫤看也不看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去,“路上撿的,送給你了。”
說著便往門外走。
江衡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握住小姑娘的手腕,一改方才的嚴肅模樣:“你上街是為了買這個?”
陶嫤的滿腔熱情被他打消了,這會兒一點也不想給他好臉色:“魏王舅舅說得對,我不該隨便出門,既然如此,那這個禮物也不該送給你,你還給我吧。”說罷攤開掌心,遞到他跟前。
江衡眉梢微抬,“送出去的禮物哪有收回的道理?”
陶嫤把頭一偏,“反正你也不喜歡。”
“本王何時說過不喜歡?”江衡鬆開她的手腕,拿著一堆玉絛鉤細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