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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我過去了,你不介意我多管閒事吧?”
倒不是多管閒事的問題,聽說那秦泓是風流之人,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見他,總歸有些不妥。江衡告訴她:“日後再有這種事,直接交給管事處理即可,你不必為此費心思。”
陶嫤聽話地哦一聲,她捧茶罐捧得手都酸了,可他還是不接,“這茶你到底要不要?”
說完補上一句:“我方才試了一下,還挺好喝的,魏王舅舅若是不要,我便替你收下了。”
想到這茶是秦泓送的,江衡一隻手接了過去,“拿來吧。”
陶嫤的兩隻手總算解脫了,要知道那罐子可不輕,但從外面看去,一定價值不菲。她活絡兩下手臂,興致盎然地問:“上回魏王舅舅說上巳節帶我出去,咱們何時出發?”
她盼望明天盼望許久了,整張小臉寫滿了“我想出去”。
江衡啞然失笑,沒見過這麼心急火燎的,“明天亥時左右出發,去滬江邊,舅舅帶你玩一整天。”
陶嫤雙眸程亮,“好!”
於是便樂顛顛地跑回自己院裡,開始準備明天要穿的衣裳,還有要戴的珠翠首飾。
江衡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唇邊笑意許久未消,待僕從上前詢問:“魏王,再不洗水就涼了,可要小人再去燒點熱水?”
江衡收回視線,踅身往裡走:“不必,最近天有些熱,水涼一點正好。”
走到一半,把手裡的雙耳蓋灌交到僕從手上:“把這東西收起來。”
僕從不解:“收到哪兒?”
“隨意。”江衡邊走邊道,“放到倉庫也行。”
僕從明白了,轉身下去照做。
*
翌日天一早,陶嫤起了個大早。
她坐在鏡奩前,捧著臉頰看裡頭笑吟吟的姑娘,連自個兒都不知為何這麼高興。
白蕊笑話她:“姑娘是不是被悶壞了?以前出門也沒見這麼高興過。”
可不是嘛,以前在長安城,她隔三差五就到街上轉一圈,目下來了松州半個多月了,竟然一次都沒到街上去過。
陶嫤換上白綾番蓮紋對襟短衫,下面穿紅色石榴裙,紅與白交替,她盈盈一立,像一株含苞欲放的梅花,嬌豔又純真,融合得恰到好處。白蕊在她眉心畫了一滴水滴形的花鈿,簡單雅緻,配上低鬟髻上的點翠鑲珍珠花簪,真是漂亮到了極致。
一切打點完畢後,恰好是離亥時還差一刻鐘。
陶嫤領著白蕊玉茗兩人走出院門,見瞻雲院那邊沒有動靜,便打算先到正堂等著江衡。
還沒走遠,聽到後面傳來說話聲,她回眸看去,江衡正帶著僕從往外走來。
陶嫤立定,唇邊噙著盈盈笑意,等他走到跟前。
江衡剛走出瞻雲院,便看到前面玉蘭樹下立著的小姑娘,她雙手背在身後,石榴裙映著她雙頰的笑意,竟比一旁的牡丹花還要嬌麗動人。
待她走到跟前,陶嫤兩靨盈盈,似嗔似喜:“魏王舅舅比我還慢。”
江衡笑了笑,“你倒是著急得很。”
她走在前頭,步伐輕快,“當然了,我想逛逛松州是什麼樣嘛。”
其實松州不必長安城繁榮,這裡商賈居多,人多眼雜,不如長安,天子腳下,民風淳樸。但是城內能遊玩的風景不少,清新怡人,心曠神怡。
譬如他們今日要去的滬江,這是松州最大的一條江流,從城內到城外,江畔草木繁榮,種滿了柳樹,遠遠望去草木成蔭,委實是個遊玩的好去處。
因著日子特殊,滬江兩岸早已被人瓜分了,他們紛紛用帷幕隔開,另僻出一個獨立的空間,以免被人打擾。早在前天,江衡便讓人來此處佔好了地方,是以他們直接過去即可,不愁找不到地方。
來到滬江後,陶嫤從馬車上下來,江邊風大,吹得帷帽輕紗不住飛揚。她精緻小巧的下巴時不時露了出來,那抹白膩時隱時現,讓人看了忍不住遐想。
美人如花隔雲端,大抵便是這個意思。
江邊來了不少人,端看打扮非富即貴,有幾位公子聚在一起,目光落在陶嫤身上,直至她走入帷幕才收回。
江衡選的這處地方極好,能夠一覽滬江的全景,江水奔流,波瀾壯闊,撲面而來的清涼之感。江邊還有好幾位姑娘,在那兒撈水洗手,笑逐顏開,歡聲樂語。
陶嫤讚歎道:“原來這就是滬江。”
江衡聽出她語氣裡的驚豔,禁不住跟著一笑,雖然看了很多遍,但或許被這小不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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