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2/4 頁)
瞬間,江衡在段淳心中的形象跌入谷底。
不能讓他們再這麼下去!
段淳表面看似冷靜,其實心裡已經波濤洶湧了一番。他負起雙手,舉步往湖岸走,聲音放大了幾分:“常青,過來這邊。”
常青就是他的隨身侍從,聞聲忙不迭趕來,“世子有何吩咐?”
段淳吩咐:“你去買一盞河燈來,我要放河燈。”
“……好。”
常青有點納悶,世子向來對這些姑娘家才喜歡的事不敢興趣,今兒怎麼忽然來了閒情雅緻?雖疑惑,但他還是乖乖地去了,“世子在這稍等片刻,屬下馬上回來。”
他頷首,“不必著急,慢慢去。”
常青離去後,他立在江邊,果見那邊的小姑娘一把推開了身前的人。
*
猛地聽到段淳的聲音,陶嫤都要被嚇死了。
他剛才不是走了相反的方向麼,為何忽然出現在這裡?他有沒有看到什麼?會不會說出去?
陶嫤惱得對江衡拳打腳踢,“都怪你!”
江衡握住她揮舞的小拳頭,笑聲低啞,“怕什麼?他看不到。”
似是要跟他作對似的,他話音剛落,段淳便往這邊看來,半是疑惑半是詫異地問:“叫叫?”
陶嫤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大冬天裡有種透徹心扉的涼爽。她正好面對著段淳,這時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然而江衡是背對著他的,她死到臨頭想再掙扎掙扎,於是飛快地給江衡戴上猴子面具,小聲命令:“不可以摘下來。”
面具下的江衡揚了揚眉,他難道就這麼見不得人?
段淳走到跟前,遠處畫舫停靠在湖岸,船上的燈光照亮了岸上的光景,他總算可以看清兩個人,明知故問:“這位是?”
陶嫤扯了扯嘴角,偏頭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世子哥哥怎麼在這裡?你也出來玩麼?”
段淳頷首,“閒來無事,便出來走走。”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江衡身上,陶嫤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給他介紹:“這位是外公府上的侍從,外公擔心我出門不安全,便讓我帶著他一起。”
江衡轉過身,面具下的眼睛平靜無瀾,兩人對視時,居然有一種暗藏洶湧的錯覺。
段淳收回視線,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看來他很有本事,否則楚國公怎會放心讓他一個人保護你,而不用旁人。”
江衡沒有說話。
陶嫤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害怕自己說多錯錯,根本不敢搭腔,訕訕地笑道:“呵呵。”
不遠處常青買好河燈回來,環顧四周沒找到段淳,一扭頭看到他居然在樹底下,連忙跑過來道:“世子,河燈幾乎賣完了,只剩下這種大白鵝的,屬下買了一盞。您是現在放還是?”
大白鵝。
段淳接過來看了看,忽地彎起唇角冷笑,“現在放吧。”
說著問陶嫤:“叫叫來麼?”
陶嫤本欲搖頭,但是又怕他起疑,掙扎一番還是跟了上去,“我剛才放了一盞,但是沉到水裡了。”
“這是有技巧的。”段淳難得的有耐心,他點燃河燈上的一截紅燭,“不能推,要往前送。”
說著把河燈放入水中,他鬆開手,恰好一陣清風徐來,帶著他的河燈緩緩飄向江面中心,跟其他成千上百盞河燈融在一起,匯聚成銀河一樣璀璨的風景。
陶嫤欣喜地嘆了一聲:“世子哥哥好厲害!”
段淳站起身,餘光瞥一眼後面的江衡,“剛才的是鵝燈,其中有一個典故,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陶嫤好奇地問:“什麼典故?”
他聲音有點冷,“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
正在陶嫤苦思冥想該如何圓場時,江衡已經摘下了面具,五彩斑斕的燈光下,他從容不迫,深邃的眸子看向段淳:“這個典故本王沒有聽過,段世子不妨說一說?”
陶嫤在段淳身後朝他揮了揮拳頭,不是說好不摘下來的麼,為什麼他不聽話!
段淳面上詫異一閃而過,“魏王?”
他轉頭,看向陶嫤又看向江衡,最後視線停在陶嫤身上,“叫叫,你不是說他是侍從麼?怎麼……”話沒說完,抱拳朝他行禮,“段淳見過魏王。”
陶嫤一個頭兩個大,不知該如何解釋這狀況,又怕江衡胡言亂語,只得趕在他前面飛快道:“魏王方才帶我去了軍府,前幾天出了一樁事,他有問題要問我。回來時見天色太晚,魏王便親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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