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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禧踢踢踏踏的從後方趕來,一本正經的用肩膀撞開楚青,裝作才看到王珺的樣子。
隆禧在她面前站定,吭吭哧哧半晌,什麼也說不出來,撓著頭懊惱的走了。
王珺“噗嗤”笑出聲來,真有意思。
楚青見此也笑了,並沒有什麼要緊話要說,打個千兒,風光霽月的走開。
與隆禧踉蹌的背影格外不同,楚青的背影格外瀟灑。
王珺望著那個青灰色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轉個彎再也看不見。
到底是十來年的老熟人,瞅著格外安心。
夜裡要守歲,大家圍著炭盆子周圍盤坐著,裡面埋了許多小地瓜,這會兒子冒出撲鼻香味,眾人紛紛扔掉手中的瓜子。
垂涎的盯著張蘭英扒拉炭盆的手,王珺也不例外,這還是她提議的呢。
她本來就饞嘴,聞著味越發受不了,恨不得自己下手去拿,只一個勁兒的催促:“好了沒?好了沒?”
張蘭英口中應著“好了好了”,利落的夾出一個粗長的,正打算剝皮,就聽王珺笑眯眯的說道:“不必,拿了麻紙包著,我自己來。”
掰開烏黑的外皮,一股濃郁的香甜味撲鼻而來,王珺吸溜著口水,瞅著晶瑩剔透的薯心。
呼呼的胡亂吹幾口氣,用勺子舀一大勺填進嘴裡,軟儒甜香,王珺滿足的又填了一大口。
玲瓏眼巴巴的瞧著,不停地咽口水,她對天發誓,今天的紅薯格外香。
王珺吃過一個,表示不再吃了,讓他們將剩下的分掉。
張蘭英笑眯眯的先給魏嬤嬤遞了一個,接著是弄琴、珍瓏、玲瓏、夏泉、冬泉。
最後才自己吃了品相最不好的,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王珺支援不了片刻便有些困,哈欠打個不停,魏嬤嬤見狀勸道:“小主若是困了便去睡,守歲不過是個象徵,何必忍著。”
王珺搖了搖頭,淚眼迷濛地說道:“都說守歲守歲,定是要守個長久才好。”
魏嬤嬤有些無奈,白皙的臉龐上充滿勸誡,溫聲說道:“小主忍得,孩子如何忍得?”
“還有一刻便要放鞭炮,且等等吧。”左右躺著也睡不著,還不如一群人聚在一塊兒。
魏嬤嬤見她堅持,也不再勸說。就熬一晚上,想來無礙。
王珺心中還有些隱秘的期盼,才不肯去睡。
只是夜越來越深,已近午夜,還不見康熙的到來,她就知道這一天算是白等。
心中愈發難受,縱有滿屋子奴才陪著,可不是他,又有什麼趣味兒。
那一瞬間,心痛蔓延開來,密密匝匝纏繞著她,險些落下淚來,昂起頭使勁眨了眨眼,強笑著與魏嬤嬤玩鬧。
魏嬤嬤以為她是想睡勉強不睡,所以才這麼難受。
但她執意不去,魏嬤嬤也沒有法子,只得絞盡腦汁的想一些小遊戲。
玲瓏上次玩飛花令很過癮,一直惦記著,見狀興奮的提議道:“還要飛花令如何?輸的不許吃地瓜!”
王珺點頭應道:“這個好,就以‘年’為題。”
夏泉率先竄到王珺跟前,雙眼放光道:“最是一年春好處,這句奴才記得最清楚。”
說完得意的一笑,前兩天王珺念過一遍,他就牢牢記在心底。
玲瓏不甘示弱,嘟嘴道:“奴婢也是記得這個,被你搶先,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捧腹大笑,玲瓏沉吟片刻,道:“十五彩衣年,承歡慈母前。”
接著是一片寂靜,一群少年遠離家,不提也罷,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提起來總是想要淚一場。
只都想著,大過年的在主子面前哭,太晦氣才忍住,飛花令是玩不下去了,弄琴淡淡的別過話頭。
“御花園的梅花如今開的正豔,不若去折幾枝。”
“奴婢去吧”,玲瓏起的話頭,這會兒正愧疚,連忙自薦道。
冬泉安撫的看她一眼,說:“黑燈瞎火的,奴才去吧。”
王珺丟開心中的期盼,暖心笑道:“都別去,明兒一早再去也不遲,何苦大晚上受這個罪。”
陪著她最多的,永遠都是眼前的奴才,她不掛念,又能指著誰心疼不成。
王珺一發話,大家都不再爭,見她打著哈欠要進內室,都極有眼色的散開,各忙各的去。
沐浴完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砰”的煙花聲響起,忍不住淚如雨下。
前世的時候,因她一直病著,剛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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