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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立馬跑去花鳥坊,抱了幾隻小白鼠過來。
小白鼠蠢萌蠢萌的上嘴就舔,幾個人靜靜地等待著看它們有沒有反應。
沒一會兒,籠子裡靜靜待著的小白鼠,先是興奮的亂蹦亂跳,接著互相廝打起來。
御醫心中一跳,立即就跪下。
康熙見他這反應,揮揮手讓傳教士退下,皺眉問道:“是何物?將你嚇成這樣。”
陳御醫顫顫巍巍的跪著,話音都有些哆嗦:“若臣猜的不錯,這便是前朝屢禁不止的福壽!膏。”
康熙雙指併攏敲著桌子,沉吟道:“那玩意兒不是膏狀嗎?如何攙到飲食中?”
“這……老臣也不知。”陳御醫皺眉思索半晌,也不得法。
前朝的時候,福壽!膏的危害性已經顯現,但越是禁止,就越是爆發,那些外邦投機分子整日裡偷渡過來,致使□□越來越便宜,吸食者愈發多起來。
想不到如今在宮中看到這害人的物件,著實令人惱火。
“你去御膳房瞧瞧,能不能抓到小尾巴。”康熙怒火中燒,沉聲說道。
一路風風火火衝進景仁宮,見王珺正在用膳,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別吃!”
王珺夾著一筷頭木耳,吃也不是,不吃也不像,想了想還是扔掉,擦擦手,慢條斯理的問道:“那是什麼玩意兒?把皇上嚇成這樣,臣妾吃的是魏嬤嬤新做的。”
康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幸虧你嗅覺靈敏,發現了不對,要不然真不知該如何心疼。”
王珺也跟著蹙眉,問他:“到底是什麼?”
“福壽!膏。”
“啪”的一聲,王珺摔掉筷子,怒道:“哪來的缺德東西,整這些陰損毒辣玩意兒,這比要了人命還狠。”
別的不說,徐晴的記憶中,清朝亡國,怕福壽!膏也要佔不小責任,屢禁不止,上下成風。
見王珺如此憤怒,康熙的火也又重新被挑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就該接著禁海,讓那幫子人無從得利,癩□□趴在腳背上,端的噁心人。”
王珺聽他一說,不屑的哼一聲,道:“禁海算什麼,憑白漲他人威風,沒得被狗咬,就關門不出,打死那條狗是真的。”
如今三藩將平,康熙就起了開海禁的心,只是被這事一攪,又覺得煩心。
“打狗棒豈是那麼好得,婦道人家懂什麼。”康熙正在思索,想也不想順口回了一句。
王珺白他一眼,看把他能的,懶得理他就接著用膳。
康熙見她吃的香甜,湊上前去,笑道:“給朕吃一口。”
“吃飽了嗎?”王珺給他夾了一塊木耳屑,淡淡的問道。
康熙摸了摸鼻子,自覺理虧,討好的笑一笑,拿桌上的公筷,給王珺佈菜。
王珺一點都不感動,這人除了將太皇太后放在眼裡,其他人眼角都不帶夾一下。
想想這個人在他心中是蠢,那個在他心中是笨,也挺醉人的。
就見康熙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人人都像你一般知足多好,有些人狼子野心,犯我邊疆。”
“面上對你笑,背後捅刀比比皆是,打回去就是,何必神傷。”
王珺知道他說的是沙俄,沙俄以尼布楚和雅克薩二城為據點,侵擾額爾古納河一帶。
“若想金甌永固,我國土地必得寸步不讓,”王珺沉吟半晌,又道:“臣妾別的不懂,就知道凡人得寸進尺,今天不管他,明天就管不了,總之國土沒得讓。”
“你說的朕如何不知,只是如今朝中多有阻力,一群貪生怕死之輩,畏懼沙俄強大,要朕贈銀贈物。”康熙提起這個就上火。
“這事兒啊,要和支援的人商量。若養大沙俄的心,在那地界吃多了,還能讓他們吐出來不成?”王珺明白那些人怎麼想的,左右以和為貴,不易多動兵戈。
要她說,什麼都能忍,就是她地界上的一隻螞蟻,沙俄也不能掃走。
“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王珺擲地有聲的說道,這是前朝的一句話,她覺得極好,盡是精髓。
康熙將她抱在懷中,輕撫著她的背,神思不屬道:“朕再想想,再想想,動兵沒那麼容易。”
“咱文明人跟蠻子不一樣,要先禮後兵,下完警告,若還是置之不理,那就是侵佔國土,還有什麼可說的。”王珺冷哼一聲,說道。
記憶中,清朝亡的快的很,摧枯拉朽一般,就像夢一場,就有一個朝廷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