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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挑了些偏白的粉脂往自己臉上抹,這兩天的臉色,比之前好太多了,得遮掩遮掩才成。
蘭欣見薛建鄴熟練的手勢,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相公是女子呢,這手上功夫我都羨慕的不行。”
薛建鄴一頓,可不就是麼,自己打扮了十幾年,如今再想打扮,只能替別人了。想到此臉色便有些不太好,手上動作不停,卻冷冷瞟了蘭欣一眼,“你還真是囉唣!”
蘭欣臉一紅,有些尷尬,但她如今可不是之前了,早把劉媽媽的話聽到心窩子去了。安慰自己道:大少爺自小就身體不好,性格必然古怪,我得讓著他,不能與他生氣。
舉著銅鏡在薛建鄴面前照著,誇讚道:“相公樣貌真是好!”
薛建鄴臉一黑,心情更加不好了。若不是你,我會變成這樣嗎!
一甩袖子,當先出了門,蔣蘭欣也不氣惱,拉了旁邊偷笑的翠微翠欣,追著薛建鄴出了暢怡軒。
暢怡軒離臨渭閣本不遠,但如今一個是裝虛弱只能坐在輪椅上,一個是真虛弱卻不能坐輪椅上,還得苦命的推著輪椅。是以這短短的路程,一行人走了快一個時辰,好在薛建鄴邊走邊做出觀賞景色的樣子來。一會指了結了冰的荷花池,一會指了只剩樹幹的百年老樹,在別人眼裡倒是小夫妻興致極好的觀賞景色了。
終於到了臨渭閣,早有小丫鬟進去稟報,蔣蘭欣手扶在輪椅上慢慢喘氣,幸虧這輪椅了,走不動的時候就把力氣壓輪椅上,讓薛建鄴自己轉動輪子前進。若是要別人架著過來,怕整個薛府都知道她的命是昨夜剛搶回來的了。
屋裡的蔣氏聽到大少爺夫妻來請安,滿臉驚詫,望著同樣驚詫的林媽媽問:“不是說蘭欣昨夜不行了,是王大夫救治一夜才搶回來的麼?怎得這會子,還能好生生的來請安?”
林媽媽又驚又怕,聲音都在發抖,“容,容老奴,先,先出去看看。”
待看見巧笑著和大少爺說話的大少奶奶,林媽媽只覺得眼前一黑,完了,自己又要倒黴了。
蔣蘭欣推著薛建鄴進去給蔣氏請安,人未到,音先到,“母親,我和相公來給您請安了。”
蔣氏看了眼蘭欣,面色嬌嫩,氣色好得不能再好,心裡恨不得將林媽媽給撕了。這老奴,膽子越來越大了,什麼事情不好好查清楚,就來亂彙報。
薛建鄴重重咳嗽了聲,虛弱的開口,“母親這是怎麼了?是,是在怪兒子不來,咳咳。。不來請安麼?”
蔣氏極力忍住火氣,擠出一絲笑,“哪裡的話,你身子不好,我怎麼會怪你。”
蔣蘭欣離了薛建鄴,行上前來,從茶几上拿了茶壺,行雲流水般倒了一杯茶,遞到蔣氏面前,“那母親是不是怪我呀,我為了照顧夫君,就少來母親這兒了,”見蔣氏接了茶,她又轉到蔣氏身後,輕輕給蔣氏敲起了背,“母親可要原諒我呀,不是我不想來,實在是前幾日風寒,要不是母親給請的大夫好,我這會兒還來不了呢。”
蔣氏渾身不自在,往日覺得蘭欣不管是按摩捏腿都極為舒服,今兒卻覺得後背被她這麼一敲,各種的不舒坦。
伸手阻了她,拉著她的手站到面前,“你說哪裡的話,你是我兒媳婦,又是我親侄女,我怎麼會怪你。”
一雙眼睛仔細的在蘭欣臉上研究,還真是沒半點從閻王手裡逃出來的跡象,那一張可以掐出水來的嫩臉,明明就是身體康健的最佳代表。
蔣氏只覺得面前兩人的臉十分礙眼,看著就讓人心裡極度不舒服,道:“好了,你們回去吧,往後你多照顧著建鄴,把他身體照顧好就是了,我這裡來不來的,都無所謂。”
蔣蘭欣笑了笑,輕快答道,“是的,母親。”走過去推了薛建鄴的輪椅,“母親若無事,那我和相公先下去了,改日再來給母親請安。”
蔣氏擺擺手,連話都不願意說。
蔣蘭欣推著薛建鄴往外走,邊走邊說道:“翠羽這丫頭真不錯,最近她給你調理飲食,我都覺得吃得舒坦,回頭可要好好獎賞她。”
薛建鄴低聲笑道:“好好好,一定好好獎賞。”
待兩人一走,林媽媽滿臉菜色的進了內室,老老實實跪在蔣氏面前。
蔣氏還在想著方才薛建鄴和蘭欣的對話,這翠羽,平日看著也沒什麼,怎得翠歌一做姨娘,她就忽然要給薛建鄴調理飲食了?難道,她早就知道要抬翠歌做姨娘,眼紅的也想往上爬了?
林媽媽認命道:“夫人,您處罰奴婢吧,是奴婢沒把事情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