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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就在秦臻滿心不甘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一道溫柔的男音。那聲音比剛才的丫鬟還要輕上幾分,如果不是手上紅綢被輕微拉扯提醒的力道,秦臻幾乎會懷疑那道男聲只是她的臆想。
不過就算是臆想她也不會臆想成新郎倌叫她“娘子”吧——思及剛才那古韻十足的稱呼,秦臻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活了二十六歲,可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嫁給一個古人!
就著蓋頭下時有還無的狹仄視野,秦臻膽戰心驚地跨過了熊熊燃燒地火盆,穩穩當當的跟著綢子那一頭說要保護她的人拜了天地,然後在眾多善意的調笑起鬨聲中被送入了洞房。
一走進新房,外面的嘈雜喧鬧聲就消了大半,耳根瞬間清靜的秦臻不由得輕舒了口氣,比起外面的熱鬧,她還是更喜歡新房裡的安靜,她天生就是個喜靜不喜鬧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畢業後選擇在市郊買房了。
“娘子餓了吧,為夫這就讓下人送點膳食來給你墊墊胃,桌上那些雖然寓意良好,但都是擺著好看的。”緊繃的神經剛剛才有所放鬆,突如其來的男音就讓秦臻整個人都驚跳了下——她怎麼就忘記了這房間裡還有別人!還是她剛出爐沒多久的新婚丈夫?!
秦臻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古怪。
進了新房就揮手讓囍娘、僕婢退下的齊修遠見自己的新婚妻子久久不發一言,不由得緊張的皺了皺眉,原本的興奮之情也有所減少,“娘子是覺得哪裡不舒服還是今天累到了,怎麼一直不說話?”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熟稔關切的味道。
秦臻聞言,心中叫苦不迭,感情這具身體的原主和新郎倌還是熟人,這讓她怎麼糊弄過去?總不能說她在花轎裡撞了頭失去了記憶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很可能露餡被人架在柴火垛上燒的秦臻急中生智,也學著新郎倌的語氣試探性的回了句,“我能有什麼事,就是頭上重得厲害——鳳冠壓得我脖子疼。”
“原來是這樣,娘子,都怪我考慮不周到,讓你受苦了。”齊修遠恍然大悟,急忙用喜秤挑了喜帕,含笑凝視著面如桃李的新婚妻子,輕手輕腳的將她頭上的鳳冠娶了下來。上一世他因為看不起貞娘,酩酊大醉回的新房,哪裡見過妻子這樣嬌豔如花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些看痴了。
被他目不轉睛凝望的秦臻心跳如雷,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藏進去才好。
“貞娘,你真美,一直都是這麼的美。”看看面前貌若天仙的漂亮妻子,再想想想對方數年後不堪受辱撞柱身亡的慘烈模樣,齊修遠的眼眶不禁有些濡溼,人也情不自禁地跨前一步,珍之重之的將自己闊別已久的愛妻緊緊擁抱。
秦臻被他抱得動彈不得,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塊化石。
這時候,是過來送膳食的侍婢拯救了置身於水深火熱的秦臻——幾乎是迫不及待從便宜丈夫懷裡掙脫出來的秦臻刻意用一種迫不及待的口吻說:“我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總算能吃點東西了,上轎前阿孃怎麼都不准我吃!”邊說邊在鋪了紅色桌布的紅木圓桌旁坐下來,強作鎮定的問齊修遠要不要也來點。
齊修遠眼神深沉的注視著自己的妻子,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要著急——她和你不一樣,你要慢慢來,千萬不能嚇到她,要知道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的齊修遠響應了妻子的號召,面帶微笑的也走了過來和她一起用,至於送晚膳過來的侍婢已經被他趕走了。
等到兩人用完,新房裡又陷入了針落可聞的安靜。
頭上沒了喜帕遮擋的秦臻雙手擱置在腹間用力交握了兩下,鼓起勇氣問齊修遠,“你不需要去外面陪客嗎?”
齊修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輕笑一聲,“我這一輩別的沒有就兄弟多,他們會幫我照顧好客人的,至於我這個做新郎倌的,只要陪著你這個新娘子就好。”一面說,一面還安撫的捏了捏秦臻用力緊攥在一起的柔荑,瞧她那力道,也不怕把自己弄傷。
乍然被對方捏了手的秦臻面上劃過一絲無措,心底也越發的確信這對新婚夫妻是真的在婚前就認識了,要不然這新郎的語氣也不會這麼的自然親暱……只是!她不是原主啊!她只是個無辜的被馬克杯砸進古代的倒黴蛋啊!秦臻真的是欲哭無淚!
——她可半點都不想要和一個陌生人滾床單啊!
哪怕是這具身體的新婚丈夫她也做不到啊!
她還沒開放到這個地步啊!
心裡暗暗叫苦,面上卻只能做出一副羞赧靦腆樣的秦臻簡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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