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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姜氏滿肚子的火氣無從發洩,“搶了也就搶了!居然還露出馬腳被苦主發現,如今被追得狗急跳牆才想起我這個做阿孃的——我、我要不是隻生了這麼一個孽障,還真想就這麼撒手不管了!”一張保養得宜的端秀容顏更是鐵青的嚇人。
“哎喲,老奴的好小姐喲,您就別再說這賭氣的話了,還是快想想辦法吧,對方可是老安王的外孫,真要查出來……咱們小少爺可就危險了!”姜媽媽一面給嘔得胸口劇烈起伏的齊姜氏順氣,一面苦口婆心的勸她,“小少爺能在這時候偷摸著給您寄信過來,不就是因為他知道……”姜媽媽壓低嗓門,“知道老爺靠不住,只有您才會無條件的念著他嗎?您可千萬別讓他失望啊。”
“問題是我這個做阿孃的先對他失望了!”齊姜氏餘怒未消,“我真不敢想象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蠢事!那是普通人嗎?那可是老安王唯一的外孫,趙侯膝下唯一的嫡嗣!他居然也敢——”只要想到自己即將收拾的爛攤子齊姜氏就覺得太陽穴一漲一漲的疼。
“兒女都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夫人,老奴相信經過這一場驚嚇,小少爺他一定會吸取教訓,改過自新的!”姜媽媽比齊姜氏自己還要了解她,齊姜氏眉心一鎖,姜媽媽的手指就趕忙來到齊姜氏的兩處太陽穴有條有理地按揉起來。“再說了,現在也只有您能夠救他了!”
“我救他?我怎麼救?我能怎麼救?”齊姜氏揮落自己奶媽媽的手,偏頭反問。“修者之間有句老話叫做奪人機緣者等同於殺人父母!上元學宮那樣的地方哪怕是皇室中人也做夢都想著能夠進去——如今,他把人家的機緣奪了用了?人家怎麼辦?人家怎麼可能不找他拼命?”
“夫人……”姜媽媽滿臉哀求地望著齊姜氏。
“你總不能讓我找一株與天香九蓮同品級的靈物送償到趙侯世子手中去吧?且不說他願不願意就這樣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高抬貴手,單單是我能不能找到都是個大問題啊……就這麼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你要我上哪兒去變一株四品靈物還給人家?”越說心裡就越氣的齊姜氏抬手恨恨一掃,梳妝檯上的各種珍品首飾昂貴珠寶已經噼裡啪啦的滾落了一地。其中一塊上好的祖母綠項墜更是當場就摔了個四分五裂。
姜媽媽看得心肝疼,做夢都想趴地毯上把這些珍貴的珠玉翠飾給撿起來放回匣子裡,可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她家小少爺重要啊。姜媽媽強忍著心痛繼續勸自己從小侍候到大的主子,“夫人,您就想個辦法拿個主意吧,小少爺現在能夠靠的也只有您了呀。”
“他也就會在這上面耍點小聰明瞭。”齊姜氏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夫人……”姜媽媽膽戰心驚地看著齊姜氏,生怕她就這樣狠狠心,說出一句撒手不管的話來。
“不過會耍小聰明也總比自作聰明要來得好,”也不知道齊姜氏想到了什麼,居然怒極反笑。“他應該慶幸他找對了求助物件——如果是找他那個冷血無情的阿爹的話,恐怕我們現在已經要啟程趕往京城替他收屍了。”
“夫人!”姜媽媽聞言激零零打了個寒顫,連忙慌不迭地哄勸道:“您還不懂咱們小少爺的心嗎?他從小到大可一直都向著您這個做阿孃的呢,他心裡清楚誰才是那個真正對他好的人呢。”
齊姜氏臉上的神情因為自己乳母的話而有所緩和,她鋝了鋝鬢旁一縷掙脫髮飾而垂落下來的青絲,淡聲道:“他心裡清楚也好,不清楚也罷,我這個做阿孃的又不吐他們什麼——自然不稀罕這些浮於面上的感激——媽媽,你過來。”齊姜氏衝著自己的奶媽媽招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
姜媽媽連忙避開腳下的各種珍貴首飾和寶石,彎腰將耳朵附到齊姜氏嘴邊。
齊姜氏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和她說了一番話。
姜媽媽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瞪大了。
“夫……夫人,這能行嗎?”姜媽媽困難地乾嚥了好幾下喉嚨,“要是讓老家主和老爺知道……”
“就算是知道他們也只有預設的份,”齊姜氏臉上既沒有對自己公公的尊敬也沒有對丈夫的仰慕,她的臉色異常冷漠,帶著幾分憤世嫉俗的味道,“做庶子的為做嫡出的兄長犧牲,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夫人……”姜媽媽望向齊姜氏的眼神滿懷心疼。
“而且他那個兒子也不是個沒心機的,要不然怎麼剛一出府城就傳出他已經晉級綠階的訊息呢?”齊姜氏嘴角因為嘲弄而微微上翹,“上元學宮明文規定二十歲以前的黃階修者都能夠進入上元學宮就讀,他小小年紀已經突破黃階巔峰瓶頸跨入綠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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