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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聶,是當今欽命的四大皇商之一,在千山府的地位很是不凡,我與他自幼相識,感情遠非尋常人能比,而且他對我也並無那等齷蹉的想頭,一心一意只想著與我做朋友,”邪醫仙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他也是第一個發現我對蘇楠感情的人——事實上,在我遊戲花叢時,他不止一次勸過我男女之間的感情是自私的,由不得與他人共享,是我傲慢自負,”邪醫仙慘笑闔目,“聽不進忠言……”
秦臻沉默的看著神情晦暗的邪醫仙,輕聲道:“聽您這麼一說,那聶皇商還真非尋常人能比,他真是個讓人敬佩的人。”
“是啊,他和你們一樣值得人敬佩,”邪醫仙眼神誠摯地對秦臻道:“你知道是什麼時候我起了一定要把你相公安然救回的念頭嗎?”
秦臻配合的露出一個詢問的表情。
邪醫仙靜默片刻,眼神有些悠然的道:“你對我說你們的花園很小,只容得下一株花,那就是彼此,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頭異常震動——那時候我在心裡想,如果……如果我也和你們一樣,我也和蘇楠一樣,心裡只容得下他一個人,我和他之間,是不是就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邪醫仙語氣裡的憤懣和自厭讓秦臻只能保持沉默。
“我知道自己錯的離譜,滿心滿眼的想著改過……我是真心的……可是……可是蘇楠卻不信我了……蘇南卻不信我了……”邪醫仙捂住自己的面孔,淚水從指縫裡不停的往外流淌。
這是秦臻第一次看到邪醫仙以一種如此脆弱的姿態難過的流下眼淚。
“您既然說他是個心軟的人,那麼……他怎麼可能不要您呢?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秦臻小心翼翼的問。
“誤會?”邪醫仙苦笑一聲,“沒有誤會。”
“為什麼您那麼肯定不是誤會呢?”秦臻又問。聽了邪醫仙剛才的那一番自白,秦臻覺得那個叫蘇楠的人怎麼都不像是個會輕易對邪醫仙放手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明明傷透了心又在短短半年間被邪醫仙打動。
“蘇楠命懸一線的時候,我那聶弟接到通知趕來,把他想方設法送到他在京城交好的一位皇朝供奉那裡,雖然沒辦法徹底解掉蘇楠身體裡的毒素,也能夠延續他的性命,不讓他英年早逝……我雖然捨不得蘇楠,但也知道沒有什麼比他還活著更重要,因此,哪怕再不捨我也不得不把他送走……”邪醫仙的語氣十分沉痛。
秦臻聽了這話臉上的表情卻變得古怪起來,作為一個嗜書如命的老書蟲她幾乎瞬間就從邪醫仙的這番話裡覺察到了點不妙的訊息……不過……她並沒有把這種不妙表達出來,而是佯作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問邪醫仙,“把他送走後你們還有聯絡嗎?”
“幫蘇楠延命的那位供奉性情古怪,最恨人打擾……”邪醫仙臉上露出一個沮喪的表情,“不過我雖然不曾見過蘇楠,但每半年他都會派人送封信給我……裡面說的都是我們曾經印象深刻的往事……我……我幾乎可以說是靠著這些信活著……”
秦臻聽邪醫仙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古怪,為了不被邪醫仙發現她的異樣,她顧左右而言他地說:“既然他還能給你寫信,這麼說那位供奉還真有兩把刷子——您那位姓聶的朋友也很厲害,居然能結識這樣厲害的人。”
“是啊,我很感激他,”邪醫仙胡亂揩拭了把還有些被淚水濡溼的面頰,“若非他的幫助,我也不可能等到這心血香蓮開花並且結果的一日。”
“心血香蓮對蘇公子也用嗎?”秦臻心裡下意識的就是一咯噔,她突然就有些猜到邪醫仙為什麼要說“沒有誤會”了。
“是啊,很大用,”邪醫仙坦誠地說,“心蓮果是很多種珍貴丸藥的藥引,也正是因為它的強大效用,它才能排進《靈物鑑》的二品之列。”
秦臻想了想道:“您剛才掃入袖子裡的精木匣子……是心蓮果嗎?”
邪醫仙垂了垂眼簾,苦笑著答了句,“不錯,正是那剩餘的兩枚心蓮果。”
“既然對蘇公子有效,您怎麼不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心蓮果煉製成對蘇公子有效用的解藥呢?”秦臻躊躇了半晌,才出口問道。
“蘇楠中毒太深,一般的解藥對他已經沒有效果了,我必須親眼看到他才能夠重新斟酌藥方為他調配,”邪醫仙閉了閉眼睛,“可惜的是……我飛鴿傳書到京城,得到的卻是拒絕的答案……蘇楠……蘇楠寫信來告訴我……他已經習慣了苟延殘喘的日子,而且……而且又有了真心相伴的愛人……他不願意……不願意再回來看我這張寡情冷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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