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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著眼扯著副破鑼嗓子喊叫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打更更夫,齊修遠在掛著一塊大紅鑲金匾額的府邸側面停下了腳步。
齊修遠看了大石獅子兩側那幾個睡眼惺忪的門房一眼,如同一縷沒有任何痕跡的青煙一樣悄無聲息的翻身躍入了齊府的府邸內裡。
此刻的齊府還有零星幾點燭火在閃耀,齊修遠沒有搭理,徑自往他父親可能在的書房潛行而去。
齊修遠的父親齊博倫性情古怪,即便是娶親多年又納了不少妾室,卻罕有在她們房裡過夜的舉動,哪怕是行了魚水之歡,他也會在事畢後把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的重新回到書房或者練功室裡去——顯然,比起溫柔鄉,他更青睞能夠給他帶來豐富知識和強大力量的私人場所。
一切正如齊修遠所估料的那樣。
齊修遠在避開了十數護衛後,於齊府的內書房裡找到了他那位永遠都用居高臨下的眼神俯視著他的父親。
齊修遠還是頭一回見齊博倫這般不修邊幅的模樣。
只見對方任由一頭溼漉漉長髮鬆垮垮披在肩頭,外衫衣襟也扯開了大半,露出裡面繡紋華美精緻的褻衣,半截鎖骨從中透了出來,稍稍定睛一看就能瞅到那鎖骨上讓人瞧了就倍感曖昧的牙印。
已經做孩子他爹的齊修遠自然不是個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雛兒,當他注意到那在燭光下異常晃眼的齒痕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齊修遠無法想象,這世上哪個女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他父親的身上留下如此曖昧的·幾乎可以說是昭告主權的印記?!
看著這異常醒目的齒痕,齊修遠幾乎是出自本能的篤定這印痕絕對不是他那位面慈心苦的好嫡母留下來的!
——他覺得假若齊姜氏真有這麼大的能耐,恐怕這偌大的齊家早就沒有他和修述練雯這些庶出子女的活路。
在極度的震驚過後,齊修遠強命自己屏住呼吸悄悄潛伏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對這一行還頗有幾分不確定的齊修遠潛意識的認為這一枚齒痕必然會成為發現他父親一改常態的突破口。
根本就預想不到外面竟然會有人窺視他的齊博倫就這樣披頭散髮一派慵懶閒適姿態的翻閱著桌面上一沓厚厚的卷宗那捲宗似乎有著讓人頗為痴迷的魔力,齊博倫一拿到手中就捨不得放下,時不時還會被其中的某段逗樂,露出一個充滿快意和殘酷的笑容。
這樣的齊博倫讓齊修遠感到格外陌生,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他喜怒不形於色的父親居然會變成這樣一副讓人簡直無法形容的瘋狂模樣,就好像什麼血海深仇得報般的歇斯底里!
就在齊修遠為齊博倫的大失常態感到不安的時候,守在外面的護衛進來通傳,說夫人想進來見家主一面,還捧了一盅親手熬得補身湯。
只是聽護衛這麼一說,齊博倫父子倆就知道對方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沒心思與對方糾纏不清的齊博倫渾然不顧對方自己髮妻的身份,語氣異常冷漠的說了句不見。
唯齊博倫馬首是瞻的護衛聞言面上沒有絲毫波動的退了出去,遵照齊博倫的命令對站在書房外親手捧著一盅補湯的齊姜氏進行委婉的驅趕。
護衛們之所以把驅逐當家主母的惡劣行徑做得理所當然,除了齊博倫的態度外,自然是因為背後有齊家已經奉行了數百年的規矩在支撐。
百川齊家眾所周知——如非家主主動召見,任誰不論何等身份都不能擅自靠近書房數丈以內,否則必遭嚴懲。
如今可以說是齊姜氏自己先犯的忌諱,仰仗著齊博倫餬口的護衛們自然可以理直氣壯的不把齊姜氏放在眼裡。
當然,這裡面未嘗沒有齊修瑋失勢的因素在裡面——要知道在這世家大族中捧高踩低本就是人之常情。
忍著羞辱送上門來服軟卻被人踐踏還吃了個閉門羹的齊姜氏眼底閃過仇恨和怨憎,她垂了垂眼瞼,將一直如救命稻草般捧在掌心裡的補湯用力塞到旁邊姜媽媽的懷裡,提裙抬腳就要往裡闖!
“夫人!”沒想到自家小小姐會什麼都不顧的往裡闖的姜媽媽臉都嚇白了。
守在書房門口的護衛們也因為齊姜氏的行為而變得有些緊張了。
把自己藏得更嚴實的齊修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這一幕,同時在心底感慨齊修瑋的好福氣……要知道他可從沒享受過這等沒有絲毫雜質的拳拳母愛。
想到那個因為努力產下自己而血崩而亡的母親齊修遠心中不由得浮出幾分感傷和嘆然……齊修遠心想若他的母親也在這裡的話相信也會像現在的齊姜氏一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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