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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聞言朝宮莫看了一眼,又嘆了口氣,直嘆得宮莫一顆心已經堵在了嗓子眼兒,隨時準備跳出來。
“病人被花架砸中,身上紮了許多花盆的碎瓷片,都是些皮外傷,已經取出來了沒什麼大礙,但是……”
宮莫本來因為那句“沒什麼大礙”而放下去的心,陡然又提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性說清楚!”
“你不要著急,你這個樣子回頭怎麼安慰病人?”醫生皺了皺眉,接著道:“病人被花架砸斷了腰,以後恐怕是很難站起來了,等病人醒了,作為家屬要好好寬慰病人,明白嗎?可不能再這麼急急躁躁的了。”
宮莫心猛地往下一沉,“很難站起來是什麼意思?”
“就是要終身癱瘓在床,不過也不一定,那只是最壞的結果,等病人身上的傷好一點,腰也養得好一些,到時候給病人安排一些康復治療,還是有希望站起來了,所以作為病人家屬,一定要給病人傳達正能量……”
醫生說話間,楊木槿正好躺在移動病床上被護士推出來,宮莫的視線落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一波緊著一波的疼痛襲上他的心頭,他眼眶一紅,險些當眾落淚。
本來是想給她一份屬於她自己的事業,沒想到,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小縣城的醫療水平有限,都是普通病房,宮莫直接給楊木槿辦理了轉院手續,將她送到天藍醫院。
至於楊木棉,他從宮家調了個靠譜傭人過去照顧著。
楊木棉是晚上回家發現家裡忽然多出個不認識的阿姨,才發現了異常,聽阿姨將事情一說,他才知道楊木槿出事了。
昨天晚上他上床睡覺的時候楊木槿還在,早上起來雖然沒有看見她,但也沒往心裡去,她最近總是早上早早起來去花店,有時候起得比他還早,他當時也以為她只是起早去了花店而已。
沒想到,出了事。
楊木棉心裡愧疚,從母親和奶奶去世,就都是大姐在養活他照顧他,而現在,大姐昨晚出事了他居然都不知道。
他在床上睜著眼睛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按時上學,他知道,現在他只有好好學習,才是大姐最想看到的,而且姐夫那麼厲害,肯定不會讓大姐有事。
*
楊木槿一直沒有醒。
宮莫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他的手機一直在響,他不想接,沒理會,手機便一直響,直到最後沒電了自動關機,他也沒去看一眼。
向馨也跟著回來了,她是宮耀集團旗下別墅酒店的花藝總監,對花藝有很深的研究,當時想給楊木槿開個花店的時候,宮莫第一個就想到了她,然後直接派她過去,除了教授楊木槿如何管理花店,她還要教楊木槿花藝,兼帶的還要照顧好楊木槿。
任務有些重,還很棘手,但向馨沒有拒絕,一口答應了。
現在楊木槿這樣……
不知道宮莫會不會遷怒於她?向馨偷偷覷了下宮莫,發現他面色很正常,只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讓她不敢靠近。
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與他單獨相處,當然,如果沒有躺在病床上的楊木槿的話。
向馨心頭劃過一抹不甘心,遲疑了片刻,還是頂著莫大的壓力,往宮莫身邊靠了靠,又靠了靠,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剛要說話,忽然想起什麼,她轉身走出了病房。
半小時後,她就回來了,回來時手裡領著孔府宴的打包盒。
她輕手輕腳走進病房,將打包回來的飯菜在餐桌上擺好。
然後輕輕走到一身冰冷氣息的宮莫身邊,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道:“宮總,你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給你買了些吃的,你隨便吃一些吧。”
以前她認識的宮莫,從來都是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可是最近,他卻變得越來越冷漠又不近人情。
宮莫像是沒聽到一般,視線牢牢黏在楊木槿的身上,臉上看似沒有任何表情,可是他握住楊木槿的手卻在輕輕顫抖著,徹底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恐慌。
為什麼還不醒,木槿,你為什麼還不醒?
他並不是故意不搭理向馨,而是他此刻,全部的心思與注意力全都在楊木槿的身上,根本就沒發覺此處此刻還有個別人。
向馨卻以為他是不想搭理她,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色。
宮莫就這麼不吃不喝,又等了一天一夜,楊木槿終於醒了過來。
她睜著眼睛迷茫地看著漂亮的吊頂,好一會兒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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