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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幹什麼?他想要做什麼?曾經她拼了命想要靠近他,他卻將她狠狠推開,現在她如他所願,他又做出這種事來,想要做什麼?
他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變成別人的新郎,他怎麼能這麼做?
眼前變得朦朧,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一遍又一遍劃過她的臉頰,她透過朦朧的水霧,憤怒卻疏離地將他望住。
宮莫微微側著頭,盯住她,他的眼睛裡盛滿掙扎茫然與心痠痛苦。
“凝凝……”他的聲音低啞,輕輕喚了聲她的名字。
“對不起。”他說:“對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宮凝垂了垂眼睫,晶瑩的淚珠在細長的睫毛上閃爍,明明醉人的光華,卻灼了別人的心。
“凝凝。”宮莫沒有走,甚至上前一步,抓住宮凝的手,有些忐忑有些不安地問道:“你那天晚上問我的話,你、你還記得嗎?”
那天晚上?
宮凝心裡明白他指的是那個晚上。
就是她想要為自己做最後垂死掙扎的那個晚上吧,那天晚上,她鼓足了勇氣,將自己藏在心底八年的情感,小心翼翼地捧到他的面前,妄圖得到他的垂青與愛憐,哪怕只是一絲絲的不忍。
可最終不過是她一廂情願與痴心妄想,他那樣冷漠那樣無情,用‘不會’二字將她打下地獄。
一瞬間,萬念俱灰。
宮凝每每想到那晚,都覺得自己很卑微很可憐,心底湧起一陣賽過一陣的抽痛,死去活來。
他現在舊事重提,是什麼意思,想要揭一次她的傷疤不成?
宮凝用力忍下心裡的痛,學著他那晚的語氣與表情,淡淡地,有些許哽咽地說:“我忘了。”
她忘了,她正在努力地將他忘了。
她低垂著眼簾,沒有看見宮莫眼中倏忽間湧現的苦色。
“凝凝,你那天問我,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會不會喜歡你。”宮莫握住宮凝的手有些用力,他看著她的臉,一字一句緩緩道:“凝凝,這句話我想……”
“出去!”宮凝猛地推了他一把,開啟門,用力將他推出門外,‘嘭’地一聲甩上門。
她都已經學著讓自己死心,他為什麼還要一遍一遍傷她的心?
說了一次‘不會’還不夠,還想再說第二次嗎?
宮莫,我恨你。
宮凝關門時用了很大的力氣,一聲巨響震得整幢別墅抖了三抖。
其他人都紛紛嚇了一跳,出門來看,只見二樓過道上,宮莫垂著腦袋,僵硬地站著,過道燈光從頭頂打下來,讓他的臉隱在陰影裡,神色不辨,只是周身那氣息,格外陰鬱落寞。
真是個不安寧的夜晚。
另一邊。
回到下午,宮凝離開翟家別墅之後。
方北凝躺在床上虛弱。
她睡的太久,渾身難受,可是有沒有力氣起床,連喘口氣都很費勁。
只好用睡覺來打發這難捱的時間。
睡得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床邊坐了個人,一隻帶著稍許涼意的手撫上她的小腹,很熟悉的感覺,似乎這隻手曾經無數次撫摸過她的頭髮,她早已熟悉,毫不排斥
一股奇異的感覺從那隻手掌傳到她的腹部,傳遍她的四肢百骸,這是……方北凝掙扎著想要醒來,卻沒想到下一秒,她陷入了更深一層的沉睡。
翟墨遠心疼方北凝的日漸消瘦,可恨自己又不能代她受苦,只能每日變著法子給她做一些開胃爽口的吃食。
只是,當他端著新做好的鮮酸蘿蔔湯上樓時,甫一推門,看見他和方北凝的床邊,坐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尤其是,那人的右手還覆在方北凝的肚子上。
瞬間,他只覺氣血衝頂。
“你幹什麼!”翟墨遠衝過去一把將君猊的右手開啟,然後迅速出手,將君猊逼到窗邊。
他將碗放在床頭櫃上,整個人宛如一座山,橫在床和君猊之間,雙眸陰狠地盯著君猊。
“大白日偷偷摸摸翻窗,還真是符合你見不得光的身份。”
他就在樓下,如果有人從樓下經過他一定能察覺,而且,房間的窗戶開著,那麼他之所以沒發現君猊的到來,一定是君猊從窗而走的緣故。
“我只是來看看小凝,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君猊睨著一雙狹長的美目,看見翟墨遠臉上明顯的怒氣,更是笑得張狂。
“怎麼,你怕了嗎?怕我從你身邊搶走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