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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完這句話,忽然覺得痛徹心扉。
曾經,楊木槿也是這般,小心翼翼又卑微地問他,宮莫,如果我不是你的親妹妹,你會不會看在我期盼了你八年的份上,喜歡我?
而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乾脆利落地說了‘不會’二字。
如今角色轉換,他才明白當時楊木槿心裡該有多絕望。
若不然她也不會從樓梯上滾下來,昏迷了四天。
對不起,宮莫在心裡一遍又一遍重複,對不起,木槿,對不起……
楊木槿聽了宮莫的問話,垂眸斂下眼中翻滾的情緒,穩了穩起伏不定的心情,然後才抬起頭,雙目中浮現一抹諷刺,“宮莫,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難道你想出軌?想讓我揹負小三的罵名?”
“我會和她離婚。”宮莫急急道:“我喜歡的……”
“那就等你離了婚再說吧。”楊木槿慌促地將他的話頭打斷,她害怕他會說出什麼讓她心生動搖的話來。
她已經決定了要離開這是非之地,等方北凝完全好起來,她就立刻離開。
看著楊木槿倉皇而逃的背影,宮莫用力捏著拳頭。
他已經錯過一次,絕不會再錯過第二次。
*
楊木槿回到方北凝的病房,正趕上方北凝摔東西。
‘呼’一聲,一隻檯燈帶著很大的衝擊力砸過來。
楊木槿沒有防備,被砸了個正著,頓時鮮紅的血從她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北凝!”翟墨遠臉色一沉,身形一閃將方北凝從電視櫃上拎下來,“鬧夠了沒有!”
他一邊將方北凝摁在床上,一邊按了下呼叫鈴,沒一會兒,護士推門走來,翟墨遠讓護士將楊木槿帶下去包紮傷口。
楊木槿把手裡的打包盒放下,跟著護士離開了病房。
方北凝警惕地瞪著翟墨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圖謀不軌,我就……我就告你非禮我!”
翟墨遠懶得理她,直接將打包盒拆開,將病床上的小飯桌支起來,擺好飯菜,把筷子遞到方北凝的手裡,言簡意賅道:“吃飯。”
方北凝就是討厭他這副命令的口吻,心裡一下子逆反起來,她伸手將翟墨遠手裡的筷子打落,兇道:“我不吃!”
翟墨遠深呼吸兩口,才壓下心裡的火氣,他彎身將筷子撿起來,沉聲道:“快吃!”
“我不吃!我不吃!”方北凝抬手將桌上擺放好的飯菜全都掃落地上,爬起來往門口衝過去。
“你要去哪兒?”翟墨遠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
“你管我,我去哪兒是我的自由。”
方北凝用力想掰開他的五指,誰知他力氣特別大,那隻手跟個鐵鉗似的,摳了半天紋絲不動。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翟優鉉,你這個壞人。”
“你說什麼?”翟墨遠一聽‘翟優鉉’三個字,眼眸疏地一眯,“你再說一遍。”
被他刻意收斂的迫人氣勢瞬間洶湧而出,壓迫得方北凝沒由來心頭一顫,她看著他泛著危險光芒的黑眸,只覺如芒在背,渾身僵硬不敢亂動。
方北凝乾嚥了口吐沫,結結巴巴道:“其實,那啥……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對不對?雖然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看啊,我不喜歡你,我看你也不喜歡我,要不你就、就放過我?就當你從來沒認識過我?我們和平分手,怎麼樣?”
“分手?”翟墨遠幽幽地看著她,冷笑道:“除非你死。”
方北凝捏著拳頭狠狠地瞪著他,“你……”
僵持好大一會兒。
方北凝豁然站起身,大步走進衛生間。
翟墨遠看了眼她氣呼呼的背影,眼中的黑色掀了掀,轉身走到陽臺上,一根菸接著一根菸抽著,抽得很快很急。
他看著黑下來的天幕,天幕上點綴著幾顆冷星,一閃一閃,像極了心中那個人的眼睛。
北凝……
方北凝走進衛生間,恨恨地瞪著鏡子裡的自己,你之前究竟幹了些什麼?居然嫁給翟優鉉以外的男人,你的腦子裡有坑嗎?
她用梳子狠狠戳了戳鏡中人的腦袋,‘啪’一聲將梳子扣在盥洗檯面上。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讓那個男人死了對她的心思。
可是,該怎麼辦呢?
方北凝邊解開褲子坐到馬桶上,邊絞盡腦汁。
‘吧嗒’一聲清脆的響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