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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河水湍急渾濁,家裡的水桶底部都有一層厚厚的細密泥沙。到現在河水才恢復平靜,水變得清澈。和熱季的水比起來,寒季的誰看起來更加柔軟,一觸碰卻給人一種尖銳的冰涼。
嚴澤大咧咧地在河裡洗菜,身上依舊穿著單薄的麻衣,手臂和小腿都□在外,但他卻不覺得冷。
嚴澤在外面久了,金棕色的頭髮和衣服上都結了一層細小的水珠,慢慢又變成了白霜。
嚴澤無意識地緊抿著嘴,一臉正經地處理食物,兩道毛髮濃密的眉峰被風霜染成了白色,像是白眉道人。
幼崽們還沒睡醒,被秦旨堯放在懷裡就本能地蹭到了雌父的胸口,還睡著的幼獅被奶香吸引,都拱到了秦旨堯胸口。
秦旨堯喂完孩子才完全醒來,又在被子裡窩了一會兒,被在被子裡玩鬧的孩子吵得不得安生才利落地穿上了衣服。
秦旨堯冷得不敢出門,裹著幾件獸皮大衣到雜貨屋找水洗漱。誰知一看見水桶秦旨堯就愣了,居然結冰了。
秦旨堯好奇地用手指戳冰,玩了一會兒,被孩子叫著要喝水才不舍的把冰砸破,舀了水給他們喝。
洗漱完秦旨堯就渾身發冷,坐在屋裡裡烤火。
在秦旨堯沒有看著的情況下,嚴澤做的食物總是肉多,不過現在天冷,秦旨堯就算吃很多肉也不覺得膩。秦旨堯心想反正自己也瘦了,便毫無心理負擔的吃。
“阿澤,你早上又不吃嗎?”秦旨堯鼓著腮幫子說。
嚴澤微笑地搖搖頭,說:“我出去捕獵時順便進食,家裡的都留給你和孩子。”
秦旨堯頓了下,放下了筷子上的肉,“你不會是擔心食物不夠吧?”
秦旨堯在火堆和石桌上掃視一眼,阿澤又只做了他的食物。秦旨堯頓時又心疼又愧疚,阿澤還在為了他捱餓,他卻在想著怎麼偷偷給修斯裝食物。
嚴澤從秦旨堯那聽說了修斯的孩子是黑眸,臉色就不太好了,秦旨堯想起嚴澤懷疑過他和修斯,便不再在嚴澤面前提修斯的孩子,送食物都是他趁嚴澤不在時偷偷弄的。
秦旨堯自己的食物懶得做,做修斯的食物卻非常用心,就算現在天冷也沒想過放棄,這時卻突然不想送了,他家阿澤都沒得吃。
嚴澤默然,秦旨堯放下了筷子,認真地說:“以後我少吃一點,你快來一起吃吧。”
嚴澤隨手抱起身邊的孩子,笑著道:“你在擔心我嗎?不用擔心,寒季裡雄性獅虎獸一般都兩天吃一頓,不信你可以問藍音,我以前單身時也是這樣的習慣。”
秦旨堯狐疑地看著嚴澤,嚴澤一臉坦然。
秦旨堯沒再堅持,準備中午去修斯家問問。
“快看,下雪了。”
秦旨堯吃得正香,一聽嚴澤的話立即往外看去。
只見門外徐徐地飄下細小的雪片,不太明顯,若不是嚴澤提醒秦旨堯就算看見了也可能不會覺得是下雪。
秦旨堯的家鄉在南方,連自然結冰的水沒見過,整個人頓時興奮起來,飯也不吃了,站起來就往外跑。
“真的啊,下雪了。”
秦旨堯歡快地跑出屋子,伸出雙手接了兩片雪花,只覺被雪花碰到的面板涼絲絲的,很快就化成了一點水痕。
本來圍著食物打轉的幼崽們聽見雌父的聲音也蹦躂了過去,歡快地在雌父腳下跳躍。
秦旨堯笑著低頭看了看孩子,又看著嚴澤道:“雪什麼時候會把大地蓋住?你們會堆雪人嗎?”
嚴澤看看天,回道:“最遲黃昏時吧,你怎麼知道我們這裡有堆雪人的習慣?你不是沒見過雪嗎?”
秦旨堯一噎:“我聽別人說的啊。”
秦旨堯不知怎麼解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從別的世界來的吧,他現在還沒完全瞭解這裡的習俗,可別有迷信的觀念才好,所以秦旨堯到現在還不曾告訴嚴澤自己的來歷。
嚴澤也不再問,走過來黏糊糊地摟著秦旨堯,把下巴抵在他頭頂。
事實上嚴澤就怕秦旨堯想家,因為就算再想自己也不能陪他回家。
每個部落對於搶走他們雌性的雄性都抱有敵意,就算秦旨堯願意和他在一起他的部落也不會接受他,可如果讓旨堯獨自進部落,他的部落一定不會讓他再出來。
秦旨堯從來都不敢提起有關他家鄉的話題,於是最後反倒是他主動轉移了話題:“好啊,到時候我堆給你看,不過要堆雪人還得多等幾天,雪層淺了堆的雪人很容易沾上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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