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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抓了把花遞過來,他卻不要,還指著天空誇張的說飛咯飛咯,然後就咯咯咯的笑。
蕭歆大概就知道他說的是抓蝴蝶的事,只是這麼個不知事的孩子,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許是追著蝴蝶一路到御花園也未可知,好在是虛驚一場,這便讓宮人抱著往回走,都這會兒了,德妃不定急成什麼樣。
只是在經過萬壽亭的時候隱約瞧見一個人影往北五所裡一晃而過,看身形衣著不像是內廷宦官,倒像是個行伍之人,只是隔的有點遠看不清長相。
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已經同抱著弘時的宮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蕭歆這便加快腳步跟上,至於這內廷裡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就不是她該管的。真要治理,那也是等她成了這裡的女主人之後再說。
然而在過絳雪軒的時候再看到一個穿著貝勒才能穿戴的正裝禮服從遊廊的折角下出去時,蕭歆就直覺沒好事了。
只是天色昏暗,那頭未必就注意到這邊也有人經過,所以還一徑兒往牆根下的石子路走。
蕭歆原本沒想多事,可是聽了前面宮人嘀咕了句,“奇怪了,八貝勒爺這會兒不是應該還在前頭的宴上。”
“估摸著是怕八福晉久等了。別說了,緊著回宮要緊。”
蕭歆再扭頭看去,那抹石青色剛好沒入北五所。
幾乎是下意識的,蕭歆避在美人蕉下拿出了空間裡的便鞋換上,再把花盆底丟進空間裡,就悄悄追了上去。不關乎好奇心,就是直覺這位做這樣的舉動準沒好事。
八爺心裡也是反感,天大的事不能在宮外說,非得在宮裡幹這種勾當。
可來都來了,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到了指定的地方,還沒踏進屋子,裡頭就先傳來了聲音。
“八爺留步。”赫然是白天剛剛奉召回京的年羹堯。
八爺固然知道這是要避嫌,心裡又覺得可笑,這樣瓜田李下的,簡直多此一舉。
可他到底沒再踏進黑黢黢的屋子,只是看起來像是走累了,就那麼在廊下坐下歇腳了。
隔著門,裡頭道:“非常時期,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八爺體諒。”
八爺知道這話的意思,這是皇上也防著年羹堯呢,如今在宮宴上人來人往的,碰頭固然危險,但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撿緊要的說,爺不能出來太久。”
“上次託人轉告八爺的事已經有眉目了。”
“當真。”八爺差點沒站起來。
“奴才親赴彭山縣查了近幾十年的縣誌,基本可以鎖定西王張獻忠的寶藏就在岷江江口。”
八爺轉著扳指的動作都緩了下來,心跳跟著加速起來。
這種事不上報朝廷,上報皇上。八爺自然是知道其中的深意。
“你的意思我已經知道了。”八爺站起來了,“以後不要直接來找我,還按老規矩。”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歆靠在牆後,整個手心都是汗。她雖然沒見過年羹堯,但從這簡短的對話中還是能分辨的出來。
他這是想幹嘛?西王張獻忠那富可敵國的寶藏的確有傳說是沉在了岷江江底。
可是岷江流域那麼大,誰也不確定是在哪一段,就是康熙朝前期也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只是過了這麼多年還不是一點眉目也沒有,又是個耗時費財的工程,這些年才漸漸淡了這事。
就不知道這年羹堯是什麼運道,才代理四川巡撫多久,就讓他發現了這等天大的好事。
可他隱瞞不報,就是包藏禍心了。
正想著趕緊回去告訴四爺,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面前。
蕭歆心下喊糟,知道年羹堯是個心狠手辣的,想也沒想就往袖子裡一掏,隨便從空間裡掏出什麼砸了過去。只要跑到外面,看到宮人,就不信他還能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趁年羹堯抬手格擋的功夫,蕭歆奮力竄了出去。
對於逃命這事,蕭歆在第一次穿越史上最混亂時代時就已經練的爐火純青。只可惜她對宮裡的地形不熟,又是晚上,慌不擇路的,非但沒跑出去,還越跑越裡面了。
在被迫上了假山後,蕭歆徹底無路可逃。
年羹堯也從蕭歆的服飾上判斷出了她的身份,可那又怎樣,別說是個福晉,就是宮裡的娘娘他也下的去手。
蕭歆看著年羹堯面上的狠色,知道說什麼都沒用,還趕緊回頭看了眼下面,正好是一條河渠。
還沒盤算好,就被一道寒光晃了眼,本能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