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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但若……沈某失敗,便不想辱了他老人家的名聲。”沈醉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出自肺腑。
龍朝夕等人亦聽的明白。
傅金花不禁開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失敗……便會與侯爺劃清界限,將所有黑鍋背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解釋令龍朝夕跟莊羽鄭潭臉色皆變。
沈醉沒有否認,微微頜首。
龍朝夕自覺對紫衣侯無愧一個忠字,但與眼前沈醉相比,終究還是遜色了。
若旁人說這樣的話或許沒什麼,但沈醉並非凡人,他在大周的威望不亞於當年的紫衣侯,可他寧願自毀也要保全紫衣侯的名聲,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若非親子,誰能做到如此。”鄭潭感慨不已。
沈醉不語,從被師傅帶回山裡的那一刻,他便將冷夜視作父親,外界猜他是紫衣侯的私生子,雖然荒誕卻也貼近真相。
“既是如此,吾等還有什麼好說。”鄭潭將桌上賬本推到沈醉面前,“這上面所寫的七百五十個錢莊分佈在七國之內,這些錢莊裡的錢,從現在開始便歸國師支配。”
這次輪到沈醉愕然,分佈七國這樣的形容詞足夠震懾人心,他自以為根基的淮南顧府也只限於大周而已。
沈醉沒有拒絕,而是起身朝四位深施一禮,“多謝。”
談完正事之後,傅金花沒讓沈醉走,而是親自下廚做了六道絕品佳餚端上來,四人要與沈醉一醉方休。
沈醉開始是拒絕的,但架不住傅金花那份‘盛情’。
尤其他也很想從眼前四位口中瞭解更多關於師傅的事。
因為師傅帶他回山裡的那日,塵世間的紫衣侯剛好逝去三年。
傅金花的廚藝當事無人能及,配上莊奴的酒,稱得起一場饕餮盛宴。
五個人自午時開始邊說邊聊,說著說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四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哭到撕心裂肺,不能自己。
離開農院的時候,沈醉沒醉,醉的是屋裡那四個人……
回到府邸,沈醉沒有回房,而是端著自龍朝夕那兒帶回來的一罈酒,獨自坐在後園的涼亭裡。
這涼亭跟國師府的那座很像,都是臨湖而建,月光皎白,如銀面灑落在湖面。
夜風起,湖面閃爍粼粼波光。
沈醉迎湖而坐,清澈無塵的眼眸微眨,有淚劃落。
師傅,徒兒想你。
“師傅?”聽到背後有聲音傳過來,沈醉揮袖隱去淚痕,抬眸時蘇若離已然坐在對面,“師傅在看什麼?”
“這湖冷清了些,明日為師叫你七師兄去買些錦鯉回來。”沈醉搪塞抿唇。
蘇若離視線落在石臺上,注意到了那壇酒,“師傅你內傷還沒完全好,不能喝酒!”
見蘇若離欲奪,沈醉倏然將酒罈抱在懷裡,“為師想喝。”
這一刻,蘇若離方見沈醉神色有異,清俊容顏似泛起淡淡的緋紅,“師傅你……該不是喝完回來的吧?”
“為師還想在這裡坐坐,你去休息。”沈醉為了掩飾漸漸湧起的醉意,抱著酒罈,側身望向湖面。
記憶裡,蘇若離從未見師傅有這般使性子的時候,該是喝多了。
無語,蘇若離起身走到沈醉面前,伸手時卻見沈醉將酒罈護的很緊,“幹什麼?”
“師傅不是想喝酒麼,離兒陪你喝。”蘇若離再度伸手,拿過酒罈,拔開用紅綢包裹的瓷蓋後仰頭狠狠幹了兩口,“好酒!”
沈醉微愣,視線裡,蘇若離清麗臉頰在月光的映襯下彷彿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愈發讓人著迷。
是著迷,他知道用這樣荒謬的詞語來形容自己徒弟不對,可這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感受。
終此一生,他只對一個女人著迷,而這個女人恰恰是他的徒弟。
沈醉欲哭無淚的站起身,拿過蘇若離手裡酒罈仰頭喝下一口,緊接著第二口,喉結上下滾到第十次的時候,蘇若離慌了。
“師傅,你不能喝了!”
蘇若離伸手剎那,沈醉突然拋開酒罈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同樣的擁抱,同樣讓她難以呼吸!
蘇若離腦子裡一片空白,“師傅……”
“別說話!”沈醉艱難開口,聲音隱隱透著一絲哽咽。
他所求不多,只求這一刻可以緊緊抱住自己心愛的女人,一下就好!
這樣熟悉的擁抱,蘇若離卻未曾多想。
莫名的,眼淚自眼角汩汩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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