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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某已經準備好馬車跟乾糧,足夠孫老將軍回邊陲駐地,皇城,就不要回去了。”清越的聲音飄際過來,沈醉淺步而至,目光落在墓碑上,並沒有特別的情愫。
可在心裡,沈醉是樂於見到孫耀宗這副光景的,誰讓他刺了自己的小徒弟一劍呢。
孫儒無語,伸手撫摸著墓碑上的字,眼淚始終沒有停止過,“吾父此去,不能經常來看你,吾兒……等我。”
起身,迴轉,孫儒眼中已不見淚水,蒼白鬢髮被秋風吹的有些凌亂,“多謝國師費心。”
“老將軍不必客氣,早些起程。”沈醉微微頜首,視線轉向西山腳下的馬車,“一路順風。”
孫儒拱手之後,大步走下山,沈醉便在山頭,目送孫儒離開。
第一百五十章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比起之前,他不在乎孫儒會不會投誠於國師府,他只求孫儒別忘了自己兒子的大仇。
待馬車漸行漸遠,沈醉方才啟步,卻忽似想到什麼,轉眸看向身後的墓碑,甩袖間,墓碑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這一日,蘇若離閒來無事,便帶著紫鵑在皇宮四處轉轉,要說這偌大皇宮,真正能溜達的地方也只有御花園。
秋末的御花園別有一番頹廢之景,柳葉紛飛,百花凋零,好不蕭條。
風有些涼,紫鵑將挽在自己臂上的大氅披在蘇若離肩上,頓時緩和不少。
就在二人閒庭信步到拐角拱門的時候,忽聽到一陣低喃。
“別……別這樣……”拱門後面,一宮女打扮的女子欲拒還迎,對探進自己衣裙裡的那隻手只稍稍抗拒一下,便開始縱情享受。
“別哪樣?”男子將宮女抵在牆壁上,單手叩住牆壁,另一隻手則在宮女的裙襬裡肆意遊走。
“你可真壞!”宮女嬌嗔捶了下男子的胸口,“你是真的喜歡柳兒嗎?”
“喜歡的緊呢,我的柳兒這麼漂亮,誰會不喜歡!”男子的聲音變得有些粗啞,俯身時那張嘴了宮女的耳垂。
“我才不信,之前我有好多次看到你在春陽宮裡進進出出,莫不是你與春陽宮裡那個短命鬼有什麼……呃……”耳垂一痛,雪柳不由的低吟。
“本御醫怎麼會喜歡秀兒,長的那麼醜,白給本御醫我都不要!”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御醫院副院令,吳翰。
“誰說秀兒了,我說的是白芷惜,你敢說你不喜歡她?”雪柳的身子迎合著吳翰的那雙手,扭擺如蛇。
“她?本御醫親手處置了她,你說我喜不喜歡她……”
吳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站在拱門對面的蘇若離恍然,他就是吳翰啊!
身側,紫鵑欲上前喝斥,卻被蘇若離拉了回去,二人轉身走向別處,耳邊低靡的吟叫聲愈漸消失。
走進臨湖的涼亭,蘇若離瞄了眼掛在涼柱旁邊的魚食。
紫鵑登時拿過來,遞給自家主子。
看著湖裡錦鯉越聚越多,爭相哄搶,蘇若離索性把魚食全數灑了出去。
“娘娘心情不好?”紫鵑看出蘇若離臉色陰沉,小心翼翼問道。
“剛剛那個叫柳兒的宮女你認識嗎?”蘇若離背倚在欄杆上,清眸似不經意看向對面的由天青色理石鋪砌的甬路,白芷惜就死在那裡,死在自己懷裡。
“應該是雪柳,奴婢之前在曹貴人的寢宮裡看到過她,聽聲音錯不了。”紫鵑之前作為教奴房的粗使丫鬟,經常會到各宮送宮裝,所以宮裡大多數人,她都記得。
“那就是太上苑的人了?”蘇若離朝天舒了口氣,眼底那抹晶亮的東西,一閃而逝。
紫鵑正點頭的時候,忽見那條甬道上走來兩人,不由的看向自家主子,“娘娘,是華妃。”
蘇若離明白紫鵑自心底而升的警覺跟擔憂,分屬派系不同,見面必定劍拔弩張。
真的,如果鳳銀黛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她是不會主動找茬兒的,大家都很忙,磨嘴皮子什麼的最不實際。
偏就有那麼些人,非要走過來找罵,這種人,真是作死都不會有人攔。
“蘇若離!”鳳銀黛步入涼亭之後,直呼其名,就好像蘇若離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一樣。
“在呢。”相較於鳳銀黛的氣勢洶洶,蘇若離越發靠了靠欄杆,慵懶的挑起眉峰。
“你怎麼敢直呼娘娘名諱!”紫鵑強壯膽子上前,卻被蘇若離一扯到身邊護著。
果然,鳳銀黛甩掌出來時,撲了個空,“本宮當是誰呢,原來是差點兒被人欺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