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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風乾。
纖弱的身影戛然而止,停在府外一株參天古樹上,鬱鬱蔥蔥的樹幹延伸到院裡,對面正是沈醉的書房。
深窗燭影,蘇若離眼眶,她無數次說服自己原諒,可在經歷死一樣痛過之後,她找不出理由。
書房裡,那抹身影一如初時般宛若神將,高貴冷清的不食人間煙火,不管時間如何變遷,不變的是那份溫文爾雅。
當所有的崇拜跟景仰化作灰飛,剩下的,只有無力挽回的蒼涼。
燭火搖曳,桌案前,沈醉眉心微擰,不由的起身走向窗欞,開啟時,夜風拂動,墨髮輕揚,他抬起頭,視線落在那株參天古樹上,樹影婆娑,滿目虛無……
蘇若離答應了龍辰軒的請求,且把套出地形圖藏匿之處的重任一併攬在身上。
於是龍辰軒將諸如秘道一事非同小可,必須把握之類的說辭說了一大堆,然爾這麼明顯的拒絕,蘇若離就跟聽不懂似的,直言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面對一個打不過毒不死又說不過的女人,龍辰軒只能忍辱負重。
適夜,歌舞昇平的楚館裡,男人們醉生夢死的揮霍著體力和金錢,在聲色犬馬中,在溫香軟玉中沉淪,高臺上,姑娘們香歌豔舞,高臺下,看客們紙醉金迷。
龍皓北這幾日特別鬧心,幾次向鳳穆示好,那老東西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錦瑟居內,龍皓北幾杯烈酒,黝黑眼珠漸漸泛起獸色,手腳便開始不老實的在楚林琅身上游走。
狂暴的動作如期襲來,楚林琅媚眼如絲,酡紅臉頰上的那抹笑風情萬種,豔色無雙。
紅鸞帳內,龍皓北就像一個人在演獨角戲,雙手悱惻的抱著錦枕又親又啃,好不歡快,情至濃處,身體好似蝦米狀在錦褥上弓起落下,再弓起,再落下,週而復始,無休無止。
床榻一角,楚林琅冷眼旁觀,水色眼眸溢位的光芒仿若冰山,冷的讓人心寒。
世人皆道骯髒,殊不知朝堂比又能好到哪裡,爾虞我詐,波雲詭譎,這些心機跟吃家常便飯的皇親貴胄心腸何止骯髒,甚至歹毒。
想當初若她拒絕龍皓北,那麼皇城之內可還有楚館一席之地?她也未必會得善終。
她可以委曲求全,卻不能自我放任,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只求能保一身清白,至於能保多久,看造化……
而造化,卻在此時跟楚林琅開了一個大玩笑!
眼見幔帳,一張陌生的容顏出現在自己面前,楚林琅轉瞬的念頭便是殺人滅口。
奈何銀針飛射出去,卻被那人接個正著。
待其再欲動手時,那人以手撫唇作了個噤聲的動作,爾後揮袖,手中銀針咻咻龍皓北的後頸。
龍皓北吭也沒吭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床,再也不能動了。
“你殺了他?”楚林琅雙眼暴紅,顧不得問眼前女子是誰,只道龍皓北若死在她的錦瑟居,那她也可以不用活了,整個楚館的人都要陪葬。
“只是昏睡穴,死不了人。”蘇若離轉身,一派閒散的走向擺設在錦瑟居中間位置的翡翠方桌旁邊坐下來,桌面羊脂白玉,雕著向陽花木,十分的雅緻。
楚林琅美眸含怒,隨之走下床榻,跟著坐到方桌對面,“為什麼害我?”
“準確講,是救你。”蘇若離嚴肅糾正。
見楚林琅勾唇冷笑,蘇若離繼續道,“銷魂散配蜜餞桂圓的確能讓人產生幻象,但賣你藥的人沒告訴你,這種藥用的時間長了,會令人體受耐,久而久之會失去效果,試想,倘若某一日龍皓北知道你這樣耍猴兒似的耍他,會不會被氣死?”
楚林琅依舊不語,神色略有鬆動。
第二十三章不是心胸寬廣的人
“不問問我是誰嗎?”楚林琅不問,蘇若離只好自報家門,“蘇若離,府沈醉的小徒弟,亦是當朝。”
這回楚林琅有反應了,自那雙眼睛裡出來的神情只有兩個字,誰信!
對此蘇若離表示特別能理解,就好比有人突然坐下來跟她說自己是王母娘娘一樣,楚林琅沒拿水潑她算是極有涵養。
眼見蘇若離自懷裡拿出兩件物什擺在桌上,楚林琅蹙眉拿過來,仔細觀摩。
“你手裡拿的是府的玉牌,擺在桌上的這個,是鳳印。”蘇若離如此坦誠的原因只有一個,她想楚林琅能發自內心的相信。
“如果你是,那我實在想不出以你這般尊貴的身份,怎可能屈尊來我這錦瑟居?”楚林琅擱下玉牌,沒去沾手鳳印,一來她沒見過,辨不出真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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