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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請願書就弄得雞飛狗跳,顯得多沒底氣……”
周崇寒聽著這話,心下琢磨,看來這事兒是壓下來了,專案還得做,順安口區的建築還得拆,樓還得建,周崇寒頓覺一種鈍痛感,就好像自己仰著身體,朝下跌,一跌就跌到了錐子尖上,穿膛刺胸。
院長注意到了周崇寒的臉色微變,又笑了:“我知道你也不是就想看專案毀掉,你本意不在這裡……”
周崇寒挑著眉毛看他,心內空蕩了一片,反而反應不過來他這話的本意。
“你對我來說也是個年輕人,但不同的是,你是個有才華的年輕人,我這幾日一直來回想這個問題……現在想想,是我的錯,恃才傲物雖多用於貶義,但我總覺得是個中性詞,不偏不倚,形容某一類人,傲視群雄的必有過人之處,反之亦然。有才華的人怎麼能忍受別人對自己作品的修改,怎麼能忍受自己的作品署上別人的名字……這簡直是種侮辱!”院長說到此,竟有點激動,臉都漲紅了,拍著腿,點著桌上的那堆圖紙,好像他此刻就是周崇寒的辯護律師,為他的愚蠢開脫。
周崇寒卻覺得院長的這番話才叫真正的侮辱,他不僅曲解了他,還大大地意淫了他!
但他成熟,他不表露,也不急於解釋,繼續抽著煙,面色平靜,保持沉默,等那院長的下文。
周崇寒瞭解這一套,先講個大道理,再出個感情牌,最後拋需求,
果然,院長開始語重心長地推心置腹:“小周啊,聽說你啊,最近這家裡也出點事兒,都能理解……事兒趕事兒,都是湊巧了,心情不好,情理之中……我也聽不得他們說什麼,北院養了個窩裡斗的白眼狼,這對你,犯不著,現在事業單位都改革,待遇比不上前幾年,也都是打工而已……又不是賣到這裡了!只是呢,於你個人,多少有點名譽影響,我們呢,也不想搞得太絕,畢竟都是親戚朋友的關係……所以,我們還是竭力保護你的名聲。”
周崇寒還是不露聲色,只微微側著頭,勾著個唇角,也非笑。
那院長還以為他真的聽進去了,來了勁,加上他也好歹是個設計師出身,自然侃侃而談,引經據典。
最後一步,他懂得往回收,落座,拿出一張紙,遞到周崇寒面前:“說了那麼多……很簡單,就這張紙,其實也無所謂,不過北京那邊也要走個形式,要你一個簽字,說明此次請願只是個人對自己作品的維權行為,與專案毫無關係,北院也簽了字,確保你總設計師的頭銜和你對作品的所屬權,不經你同意,不得修改……總的說來,就是一場誤會而已。”
周崇寒也不看那紙,手裡那煙就剩個屁股頭,直線的煙昇天,散了也就是散了。
“要是我不籤呢?”周崇寒忽然一問,問得那院長直髮愣,半天直眨眼:“你什麼意思?”
冷了,氣氛一下子就冷了。
周崇寒這時候要是笑起來,或者哪怕只說一句,開玩笑啦,估計這氣氛還能熱回來。
但他只是平靜地又重複了剛才那句話。
同樣是簽字,上一次猶豫不決,這一次倒爽快利索。
“周崇寒,你腦子不要不開竅,你以為這專案是北院的意思?是開發商的意思?你好好想想,在這裡!”院長指指地,又指指天:“誰大?誰說的算?誰出的錢?”
周崇寒滅了煙說:“對於我來說,我只關心建築本身、環境、施工條件等,至於別的,恕我無力思考。”
“你!”院長直接氣結在那兒,他是真的生氣,氣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兒。
“對不起,院長,你的誠心好意我都知道,但這個字,我確實不能籤,否則我不僅背叛了我的初衷,也實在妄稱自己是什麼建築師。”周崇寒一臉堅決。
院長不是不熟悉周崇寒這表情,他這表情以來,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了。院長也覺得受傷,不僅被他這話,也被他這表情,他這表情怎麼敢擺給他看?
而且,他什麼意思?籤一個字,他就成了千古罪人?那他這院長呢?難不成過幾年後,塑一個他的雕像,跪在他周崇寒的雕像前?任眾口唾沫和千夫指?
於是,院長皺起眉毛,恨起這狂妄的小子了,真是給臉不要臉,索性他一皺眉,一拍桌子:“好,你那麼有骨氣不是嗎?那你就給我滾!給我滾出北院!最好滾出鯤城,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怎麼混!”
這院長可真是氣話了,他還別嚇唬周崇寒,人家怎麼混?還真就有可能比他混得好,混得長遠。
當年他回國,不過是衝著跟父母相近,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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