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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也收到了,畫得不好,畢竟我除了鑑賞水平,畫畫的本事並不太好。”
阿諾德從進門開始邊沉默看著他,此刻終於開口道:“和寄給你的那幅比起來,好多了。”
阿諾德輕描淡寫一句話聽得史蒂夫心中泣血,不禁勾起了某個慘痛的教訓,至今為止,每每想到那幅被搶走的名畫,史蒂夫都能氣得一個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史蒂夫呵呵笑了笑,也沒有請阿諾德入座,自己在吧檯邊上坐著,翹著腿,道:“這一次雖然是你約我,不過我想我能有這次碰面,也是因為我們‘禮尚往來’,都被各自的‘誠意’打動了。”
阿諾德站在距離史蒂夫三米開外,看著他,這商人的本質真是表現得透透的,說話時刻不忘拐彎抹角。
“,你送給我一份訂婚賀禮,想說什麼,現在可以直接說,史蒂夫,收起你的官腔,少給我拐彎抹角。”
水晶酒杯在黑色流理臺的襯托下瑩瑩泛著亮光,史蒂夫盯著酒杯裡的紅酒看了一會兒,轉過頭,眼中的散漫終於收起,露出一臉正色,道:“我查到一點東西,想必能讓你對自己未來的訂婚物件有個更深入的瞭解。”
史蒂夫剛剛說完,大廳內一面全金屬牆壁敞開,一張淡藍色光屏出現在視野中,光屏上,西澤早年間的身份證件照和一系列的學校結業照片一字排開。
照片的順序是按照西澤的年齡排列的,左上角大約只有五六歲,小時候的照片不少,十歲之後基本只剩下了各種證件照,而那些照片上,除了可見西澤的面孔從童年朝著少年時期成長之外,還會看到每個階段氣質神態的變化。
那幾乎是一個孩子從天真茫然到最後陰鬱的跨越改變。
史蒂夫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疊紙質資料,他將那份資料拿起來,翻了翻,低頭道:“這樣的西澤看著很陌生吧?”
阿諾德冷靜地看著那些照片,一張張掃過,一開始還沒有任何表情,看到十幾歲時候的西澤時,終於皺起了眉頭。
那是幾張中學時期的證件照,五官輪廓與現在相差不大,但僅看眉眼之間的深灰色陰鬱,就像是極度厭世一般。之前的照片或許只有一些孤僻冷漠,看著鏡頭的眼神空洞無光,可那幾張照片裡的陰鬱即便隔著鏡頭都能讓看著照片的人不寒而慄。
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才能在那麼小的年紀帶著那般厭世冷漠的目光?
這是西澤?過去的西澤?
“很驚訝吧?”史蒂夫的聲音打破大廳裡的寂靜,拉回阿諾德的神似,他繼續道:“剛開始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我和你一樣驚訝。”
光屏上碎裂開星光,螢幕一轉換,一張張精緻的宣傳照、海報替換掉剛剛的照片,而此刻光屏上的西澤像是一個和剛剛全然不同的陌生人,笑容、眸光、眼神、表情、神態,都是一個活得積極向上正直勇敢的年輕人。
阿諾德從來不知道過去的西澤竟會是那樣,到底都經歷了些什麼?
史蒂夫抬起頭,目光轉向光屏,聲音鏗鏘且低沉:“他的資料稍微一查就一清二楚,沒有什麼大問題,有得過一段時間的抑鬱,至少醫學診斷書上是這麼寫的,大學也為此保留學籍兩年。被收養之後養父母又生了一兒一女,對他的關係似乎並不夠,和養父母家庭關係生疏,中學畢業之後就離開家單獨居住,打零工賺一些生活費,考入索羅學校後拿了獎學金就再沒上過課。直到去年……”
阿諾德看著史蒂夫,史蒂夫回視他,冷靜道:“我能夠查到的有跡可循的轉折點是試鏡現場,有一段關於他的試鏡錄影,想必你也有印象。”
阿諾德當然有印象,那次試鏡是他和西澤人生的第一次交匯點,他還記得當時西澤冷靜的爬上高坡用槍打暈了卡亞獸,當時劇組的人都以為那個孩子瘋了,為了避免事情鬧大,他索性一掌將人打暈。
“從那次之後,能查的資料都和現在的西澤差不多,而在那之前,哪怕他破格被索羅血緣錄取,又憑著一張亞裔面孔破格被銀狐簽下,也都是你剛剛照片上看到的樣子。”
阿諾德一直沉默以對,並未對此發表任何話,等著史蒂夫把想說的話說完,果然,史蒂夫做最後總結:“還有更多資料表明前後巨大的反差,一個人從幼年時期經歷長達數十年之久的內向陰鬱,還得過抑鬱症,突然毫無徵兆的在某一天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交流會上一舉成名,這種事情,我還真是第一次碰到。”
史蒂夫說完,憂心忡忡嘆了口氣。
阿諾德終於道:“你給我寄那幅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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