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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利和阿諾德會視屏一點都不奇怪,阿諾德就是從銀狐出道的,後來雖然解約了合同,但和銀狐的高層關係一直很密切。
簡安寧當過阿諾德的臨時經紀人,看到通訊螢幕裡的人稍微驚訝了一下之後就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心念間一動,突然又有了主意。
阿諾德在螢幕裡維持著靜默等候的姿態,似乎和夏利的對話沒有結束,但也沒有打斷簡安寧,更沒有因為她的突然出現而懊惱,螢幕裡的男人只是用沉默等待的姿勢坐著。
簡安寧走到夏利的桌子旁邊,夏利正要站起來,卻突然被她女王一樣的氣場震懾地抬起的屁股又重新落了下去,他不是害怕,只是沒想到簡安寧突然會變成了這樣,以前這位資深的經紀人可是又有禮貌又溫柔的,什麼時候從一個溫柔的女人變成了面帶兇相的母夜叉?!
簡安寧兩手撐在辦公桌上,微微彎著腰,像一隻弓背炸毛的母老虎,目光透著凌厲,盯著夏利,道:“夏利先生,我就不兜圈子了,我想讓你見個人,然後給我走個後門,行麼?”
夏利和簡安寧相處從來沒這樣過,面前的女人張開的氣場太強大了,他一時很不習慣,而且覺得有些不可意思,道:“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當著阿諾德的面簡安寧也沒客氣,直接道:“要您是我,當著經紀人突然被撤掉了所有的工作和藝人您也來試試?”
簡安寧的事情夏利當然也知道,但每一層級都有各自主管的事情,關於簡安寧這次的事情他也瞭解過,但不歸他管,他無權去插手,他挪了挪屁股坐了起來,放緩了語氣,試圖勸慰道:“這是你上司的決定,我雖然是他的上司,但也無權越級向下影響他的決策,你與其來找我,不如找他聊聊,也許……”
簡安寧笑了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不,夏利先生,我不是來向您抱怨我的上司的,也不是來試圖幫自己找援助的,我只是來向你介紹一個人。”說著,轉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夏利移動了轉椅,也隨著簡安寧的目光看向了門口,而那裡,正站著一個人。
從簡安寧破門而入開始,西澤就站在門口,收起了渾身的存在感,默默當一隻花瓶……什麼是花瓶?西澤是這樣理解的,花瓶不應該是衚衕裡賣的那種假的不能再假一眼就能識破的仿品,應該是經久流傳下來的古董,從泥土裡被挖出,沖洗掉身上沾染的泥灰,露出原本的面貌。
那應該是一隻古董,蒙塵地下多年,洗去鉛華之後擺放在雕花的屏風之下紅木的案臺之上,它應該是沉默的沒有半分存在感的,而當世人將目光轉移了過去之後才驚覺它的美。
而此時此刻的西澤就讓自己做了這麼一隻古董花瓶,雖然以前沒當過花瓶,但是沉默之下應該如何張開收放氣場他還是知道的,靜默中的演技並不容易把握,但好在,他也曾經是個影帝。
當簡安寧衝門而入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沒有半絲存在感,哪怕大門敞得那麼大,夏利也沒有發現一絲一毫,好像在場的只有他和簡安寧和視屏裡的阿諾德一樣。
可是當夏利轉頭的時候,卻看到了門口靜靜立著的人,他的身後剛剛好是走廊口一個木漆大屏風,腳下踩著殷紅的大紅地毯,他就像一隻完好的古董瓷瓶,靜默在那裡,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一開始低垂著眼眸靜默著,當夏利的目光轉向他的時候,他突然抬起眼來,濃密狹長的睫毛抬起,好似一躍而起閃動的蝶,漆黑通透的目光一下子穿透了夏利的眼神直逼他目光中心。而與他凌厲的目光相反的是,他渾身釋放出特有的靜謐又神秘的氣息,完全東方的面孔,神秘的好似那個早已消失在古地球的遙遠國度。
夏利是東方迷,不,應該說,他是中國迷,在他的心裡,只有地球上那個有著千年歷史的過度才能稱之為真正的東方,他把整個48層裝修成了古樸的中國風,追求那種神秘的又有著博大文化的內蘊感,他喜歡陶瓷喜歡古樸的酒杯和所有拍會場的青花瓷,而此時此刻,他的眼前就擺放著一個活著的東方韻味。
夏利瞪眼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眼裡全是驚愕,這孩子有著一張全然東方的面孔,不,不僅僅如此,他就像一隻古董花瓶,就只是這麼站著一動不動,他就恨不得拿布包起來藏進家裡的保險櫃,一輩子只讓他自己看見。
簡安寧知道夏利喜歡所有東方的東西是個中國迷,這會兒見了這副快要跪舔的眼神趕忙咳了一聲,轉頭笑道:“現在,夏利先生,您有時間和我聊聊麼?”
夏利抬眼有看了門口的人一眼,激動得下巴抖了抖,轉頭一邊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