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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老頭裝模作樣的給傅老太診治,最後嘆了口氣道:“我去熬副藥,能不能救回來就看老嫂子的造化了。”
傅有田立即號啕大哭起來,幾個小的也跟著哭,傅老頭頻頻嘆氣配合,傅冬月乾嚎,一時間屋裡熱鬧極了。
傅有糧也做樣子喊了幾句娘你不能死,趁傅有田不注意,朝耿老頭豎起大拇指,真不愧是我耿大叔,這麼幫忙。
耿老頭看了傅有糧一眼,更是入戲:“你跟我去我家拿藥,唉,老嫂子明明身子骨硬朗,活到百八十歲是沒問題的,這都是誰造的孽喲。”
“娘啊,兒子對不住你啊,兒子寧願用自己的命換你好好活著。”傅有田一聽老孃能活到百八十歲,而如今才五十多就要死了,要不是那不賢惠的媳婦,老孃哪會死?都是他這個當兒子的害的,他不是人啊。
傅有糧看不下去,怕再待下去就會穿幫,趕忙帶著耿老頭走了,臨走前順便提了一嘴:“二哥,二嫂在門口。”
傅有田唰的一聲爬起來就衝了出去,果然看到方芳在,向前又是一個耳光:“該死的婆娘,黑心爛肺的東西,我傅有田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喪門星,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憤怒果然能激發人的潛能,傅有田平日裡沉默寡言,不善言辭,性子又和善,如今被怒火衝著,話也利落了,聲音也哄亮了,哪還像平日裡死氣沉沉的人?
“有田,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求你別趕我走,我會留下來贖罪,我給傅家當牛做馬,我伺候爹孃和你,照顧兒子侄子,你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份上,讓我留下吧!”方芳這會子也顧不得矯情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撲通就給傅有田跪下了。
剛剛耿老頭說婆婆怕是救不回了,她就真的怕了,要是婆婆沒了,老傅家定饒不了她,她城裡也回不去,黃土山生產隊哪還有她的容身之處啊?
她今天豁出這張臉去,無論如何也要留在傅家,想到這,她一把抱住了傅有田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有田,看在小餅小饃的份上,就原諒我這次吧,我好歹是他們的媽呀!”
傅有田一腳踹開她,斥道:“你還知道你是他們的媽,你相男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他們的媽?你氣我孃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你是他們的媽,他們有你這樣的媽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你給我滾,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話了。”
方芳被踹翻在地,顧不得痛還想往前爬,可看到傅有田紅著雙眼,咬緊牙關,極力忍著心頭的怒火,估計她再敢向前一步,她就會被他揍成豬頭,嚇得愣在了那裡。
傅小雨聽到外面乾打雷不下雨,想著二伯還是顧著與她的情份,自已的媽都要被媳婦氣死了也捨不得揍她,要擱在別的男人身上,方芳這會子已經被打得連自己的爹媽都認不出來了吧!
傅有田想揍她來著,但看她是個女人,又長得斯斯文文,哭得慘兮兮的,再說她好歹也是自己兩個兒子的媽,實在下不去手,只得再罵:“黑心爛肺的女人,離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方芳聽到這話,嚇得都抖了起來,她現在還回不去城裡,又沒找著下家,要是離了婚怎麼在黃土山生產隊立足?她不離,她死也不離!
正在她準備再求傅有田的時候,傅冬月沉著臉出來了,對傅有田說:“二哥,娘讓她進去。”
第10章
“有田,你看,媽說讓我回家去,媽都願意給我一次機會,你咋就這麼鐵石心腸呢?”冬月的話讓方芳抓住了根救命稻草,她楚楚可憐爬過去抱住傅有田的腿,乞求。
傅冬月看著原本總一副高姿態的人,如今這副做低伏小的樣子,有些不忍看,對傅有田說:“二哥,別讓她在外面丟咱家的臉了。”
傅有田再次踹開她,沉著臉進了院子,傅冬月看她一眼也跟了進去。
方芳愣在那裡,好一會兒腦中都是一片空白的,結婚八年多,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的男人,她都這樣不要臉的三番兩次跪下來求他了,他卻無動於衷,他的心何時變得這麼冰冷強硬?
她當然不知道,傅有田那顆深愛她的心,在她揹著他相看別的男人的時候,在她不但不承認錯誤,還將他罵得狗血淋頭,提出離婚分兒子的時候,在她將他的母親氣得奄奄一息的時候……就死了!
一個人對你,要是心都死了,哪還有什麼情份可言?自是除了厭惡、怨恨外,便再無其它。
正她當絕望的時候,院裡傳出傅有田的怒吼聲:“還不進來?嫌丟人丟得不夠嗎?”她心頭一喜,希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