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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長生把單子遞給陳北南道:
“飯我就不吃了,家裡已經做好了,我車還停在路邊,路太窄擋著別人太久不好,我走了,你注意下他的膝蓋,別磕著碰著。”
聽他這樣說,自己也不便再留他吃飯了,餘長生走後,陳北南就去視窗給傻弟了交費,拿好藥。
“吃了飯再回去吧。”陳北南對餘桃說。
“不了,傻弟的腿也不方便去食堂。”餘桃有些擔憂的說到。
“我先送你們回我住的地方,再下去打飯上來。”
“這麼多人看著,我去你那裡不方便”
“沒事,我們走醫院後門,抄小路進去,現在正好吃飯,路上人也不多。”陳北南說著就把傻弟抱了起來,儘量避開他的膝蓋。
餘桃跟在陳北南後面,拉開了一定的距離,正是飯點,路上還真沒有什麼人,走過兩條小巷子就到了他住的樓下。
陳北南長期訓練著,以前負重三十公斤都箭步如飛,傻弟的重量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很快就到了二樓。
“你幫我拿下鑰匙。”陳北南抱著傻弟手不方便。
“在哪裡?”餘桃問。
“褲子的荷包裡。”
或許這個時代的大閨女會不太好意思,但是餘桃畢竟是從四十年後來的,她的思想沒這麼保守,沒有猶豫手伸進了他的褲子荷包,拿了鑰匙出來,開啟了門。
陳北南把傻弟放在椅子上,給餘桃打了聲招呼,就拿著飯盒出去了。
這是餘桃第一次來陳北南的房間,他的房間很整潔工整,被子軍事化的疊成很方正的豆腐塊,有稜有角,鞋子工整的排列在牆邊,衣服,褲子,襯衣疊的整整齊齊,分割槽放著,屋裡的各種細節都證明了他是個很嚴謹的人。
靠窗的桌子上放著很多書,旁邊的花瓶裡插著一枝新鮮的桃花,給這個嚴謹的房間添上了一絲生氣。
餘桃走到書桌前,看到厚厚的一疊紙,那是他練字的時候寫的,她輕輕的翻開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桃”字。
餘桃的手指觸到不太柔軟的紙張,心裡湧上一絲絲溫暖和甜蜜。上面這些“桃”字是自己的名字吧。
她拿起筆擱上的筆,輕蘸了一點墨水,拿過旁邊的一張白紙,握筆寫下了一個“南”字。
她的字和他的字是兩種不同的風格,他的字很粗廣大氣,不拘小節,筆鋒剛毅,收筆利落,而她的字清秀雅至,內斂不張揚,都說字如其人,或許是真的吧。
陳北南很快就打好了飯菜,進門時看到餘桃正在看桌子上的桃花,唇邊勾起一抹笑容:
“桃花很美吧。”
“嗯”餘桃輕聲應到。
“人更美。”說完揚了揚手裡的飯盒:
“再不吃飯,就餓醜了。”
陳北南把三個飯盒放在桌子上,一一掀開蓋子,傻弟看到裡面的菜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
又軟又彈的瘦肉丸子,香噴噴香菇燉雞肉,黃燦燦的粉蒸排骨正冒著異香,傻弟哪裡見過這些,望了一眼陳北南,眼睛裡閃閃發光。
餘桃走過來,看著桌子上的菜問道:
“你上次不說不能吃油膩的嗎?”
“阿弟不是受傷了嗎?我給他補補,我要的都是瘦肉,沒有太多油葷的。”陳北南解釋到。
陳北南說著在一旁的桌子上拿了兩個碗出來,給餘桃和傻弟一人盛了一碗飯說到:
“快吃吧。”
“你呢?”
“我這裡沒多的碗,你們先吃。”
餘桃沒有再推辭,其實她知道推辭也沒用,看了傻弟一眼:
“快吃吧。”
傻弟得到指令,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也沒有吃過這麼白的米飯,忽然覺得受傷真好,又有糖吃,又有肉吃,真好!
“好不好吃?”陳北南看著傻弟問到。
“好,好……”傻弟嘴裡含著飯菜,含糊不清的說到。
“想不想天天都吃?”
傻弟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大個子哥哥,頭點得跟搗蒜一樣。
“那你先叫一聲姐夫我聽聽。”陳北南說這話時看著旁邊的餘桃,嘴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不要臉。”餘桃說著用筷子輕輕敲了他的手一下。
“姐夫。”傻弟猝不及防的叫了一聲。
餘桃愣住了,平時傻弟說話都說不太清楚,沒想到這兩個字叫的這麼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