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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劉先也不是吃素的,馬上抓住了關鍵詞,“這女鬼是什麼來歷,為何會找上你和黃為民。黃為民幹嘛這麼怕她?”
周建英當然不能說小靜含冤而死,記恨自己和黃為民了。但她也扯不出個理由,索性乾脆推翻了這個說辭:“我沒看到鬼啊,我……他們一喊,都那麼說,黑漆漆的,我是被他們嚇到了。”
她這番說辭真是漏洞百出,而且跟李舟所說的完全對不上號。
因為事先沒透過氣,被抓回去,李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支支吾吾的。對付他這種小混混,劉先非常有經驗,直接讓他去看了一下被暫時羈押,渾身狼狽的黃為民。
見老大都淪為了階下囚,李舟的心理防線馬上崩了,他舉起了手,一副認命的樣子:“我招,你要問什麼,凡是我知道,我都說。”
李舟不但把他跟著黃為民在浮雲縣乾的混賬事都說了,也講了那晚鬧鬼的事,最後自然無可避免的要把姜瑜牽扯出來。
李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扭傷的腳:“那個姜瑜的姑娘也真是邪門……對了,劉同志,你說過,檢舉揭發能立功減刑,對不對?”
劉先盯著他,點頭,不疾不徐地說:“沒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過如果是你第一個先說,才有用,若是被其他人先檢舉揭發了,就沒你的份了,你要想清楚。”
還想什麼啊?他本來就是黃為民到了浮雲縣後才上位的狗腿子,對黃為民原就沒任何忠心可言,現在大難來臨了,當然是想著怎麼撈自己了。
李舟舉起了右手:“我要檢舉揭發黃為民、姜瑜和小孟。姜瑜這個人手段很厲害,她手上有什麼黴運符,只要佩戴在身上人就會倒大黴,你看我這腳就是因為她那黴運符……”
劉先這個唯物主義者聽得稀奇,手撐著頭,等李舟說完:“真有這麼神奇?”
“這事小孟、黃為民、周建英都看到了的。咱們選擇停車休息的地方也是臨時選的,連我們自個兒事前都不知道會停在哪裡,旁的人也不可能設計出這件事,做不了假。”李舟生怕他不信,重重地點了點頭,又把其他人給拉了出來。
劉先記了一筆,然後說:“行吧,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不過你舉報什麼?舉報她宣揚封建迷信?這前面抓鬼不是有了嗎?”
“不是。”李舟連忙擺手,然後一臉認真地說,“我舉報的是她打算利用這個去害三個老幹部,一個姓汪、一個姓劉、還有個姓毛。昨天晚上……”
劉先聽了,把他所說記錄下來,然後問道:“你說她和黃為民打算弄什麼黴運陣去害這三位老幹部?”
李舟重重地點頭:“她當時還說了一句,要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得不省人事,就便宜他們的對頭。”
這倒是稀奇事。有人針對汪書記他們幾個老領導,劉先抱著寧可信其有的謹慎心態,馬上組織人手把汪書記他們三個老幹部的家周圍都好好地搜查了一遍,稍微有點新鮮泥土的地方都要刨出來看看。
仔仔細細查了兩遍,什麼都沒發現,汪書記幾個今天也平安無事。謹慎起見,劉先又讓人把附近查了一遍,看看有沒有人今天特別倒黴之類的。結果倒黴的沒查到,倒是聽說黃忠鑫今天上午特別走運,明明是個臭棋簍子,但下棋卻回回都贏,平時也沒瞧他摸過魚竿,坐在那兒才幾分鐘就釣了好幾條大魚起來。
劉先又折了回去,審問了一番李舟,從他嘴裡得知幸運符的存在,最後還真從黃為民的衣服口袋裡摸到了那張折成三角形的黃紙。
劉先把這黃符拋上去又接住,嗤笑:“幸運符?隨身攜帶這玩意兒黃為民也一樣栽了,誇大其詞,心理暗示罷了!”
不過這東西到底是個證物,他端詳了幾秒就收了起來,然後去見了周建英,直接把李舟的審訊記錄拍在她面前:“不認識那女鬼?”
周建英看著李舟供出來的“小靜”二字,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李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遇到事就什麼都說了,不過,他是在浮雲縣才跟著黃為民的,根本不清楚小靜的事。
只要她咬緊了牙關,什麼都不說,他們也沒辦法。黃為民他爸肯定會想辦法把他撈回去的,黃為民一沒事,她也就會跟著沒事了。
周建英睜眼說瞎話:“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是黃為民的死去的妻子。我跟黃為民是在他喪偶後才認識的。”
一看就沒說實話。不過男男女女之間嘛,不就那點破事。她不說也沒關係,現在最關鍵的是那個叫姜瑜的姑娘。
劉先轉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