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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教育。不過這在鄉下再正常不過,而且現在的最低結婚年齡是18歲。
林春花的話激起了姜瑜的危機感,她得多存點錢,等形勢好轉了就去最開放的南方沿海地帶,住大別墅,吃香喝辣。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姜瑜收起發散的思緒,正色道:“林嬸子,以後我晚飯都在你家吃,那我每個月給你3塊錢吧。你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只要你們不嫌我能吃就行。”
現在的大米是1。5毛一斤,黑市可能要貴一些,兩三毛,她每天在林家吃一頓,半斤大米足夠了。當然,林家不可能每天晚上都吃大米,肯定還會放些雜糧,到了青黃不接的年後,甚至可能碗裡都看不到一粒米,所以這三塊錢姜瑜給得不算少,當然也沒有超出伙食費太多。
這是長年累月的事,林春花沒有拒絕:“行,那嬸子就不跟你客氣了。”
“哪裡的話,我還要多謝嬸子幫忙呢!”這話姜瑜說得真情實意。真說起來,這件事是林春花吃虧,以後村子裡多舌的人肯定會偷偷議論,說林春花貪她的錢,林春花這是幫她背了黑鍋。
為了報答林春花的仗義,她以後多用靈氣滋養他們一家子的身體,讓他們沒病沒痛,健健康康地過完下半輩子吧。
姜瑜面露感動,握住了林春花的手。
林春花忽然覺得好似有一陣柔和的清風颳了過來,拍在她身上,把她渾身的疲憊都拍走了,甚至連因為長時間勞作痠痛的肌肉都舒展開來,像是泡在熱水裡一樣,舒坦極了。
第15章
晚上,周老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老半天都沒睡著。
他一直在想這兩天的事,先是姜瑜落水,然後是建設出事,再然後又是建英摔下山。太邪門了,尤其是建英今天出事,她好好地割草,蛇怎麼會鑽到割好的草裡?山裡的蛇一般都還是比較怕人的,見了人都好嚇得竄進山裡,怎麼會明知建英在那裡割草,還往她的草堆裡鑽?而且,從割草到把草抱進揹簍,這中間頂多也就隔了個十幾分鍾,這麼短的時間,蛇就鑽進了草堆,這還不夠詭異的嗎?
而這一切的不對勁兒都是那晚去了北斗山回來後開始的,頭一個出事的也是打算偷祭品的建設,莫非,真的是因為他們那天晚上的行為觸怒了某一方大神?
有些事不能想,越想,周老三越覺得邪門。現在子女相繼出了事,下一個輪到誰?是他還是馮三娘?
他打了個冷戰,捲起被單裹緊了自己,但卻並不能讓他安心,他總感覺黑夜裡似乎有一隻眼睛,緊緊盯著他不放。
枕邊人的動靜瞞不過馮三娘,見周老三一直睡不著,她還以為周老三是擔心女兒,輕輕拍了拍周老三的背:“怎麼啦?還在擔心建英呢?放心吧,楊醫生都說了,她沒事的,休息兩天就好了。”
周老三心裡壓著事,一直想找個人說說,可這些又不能對外人亂說,正好馮三娘問起,他翻身坐了起來,從床頭拿起菸斗,點了一根自己卷的土煙,吧嗒了幾口,舒緩地一下心頭的急躁,然後問馮三娘:“你說,我帶建設和建英去拜拜怎麼樣?”
這幾年破四舊,打得嚴,周老三基本上不讓家裡的人摻和進去,也就建設這個男丁偶爾能跟著去一趟,建英壓根兒不清楚周老三半夜經常出去的事。
所以馮三娘非常意外,跟著坐了起來,詫異地問:“你怎麼想著帶他們兩個去?”
周老三又抽了口煙,聲音有些沙啞乾澀:“咱家最近老出事,你不覺得有些邪門嗎?”
馮三娘仔細一想最近這幾天,三個孩子相繼出事,還有像換了一個人的女兒,心頭髮怵:“好像還真是。”
她的認同激起了周老三的傾訴欲,他把煙桿往旁邊一放,兩隻手攏在膝蓋上,壓低了聲音說:“那晚去北斗山上發生了一點意外。”
當然,在周老三的口中,他自動將周建設想偷祭品的行為美化成了周建設擔心祭品被山上的野獸給吃了,所以特意去哪兒守著,誰知道撞邪了,匆促下山,又被村長他們逮著給誤會了。
“不知道神靈是不是誤會了,所以降罪給咱們家。”所以那天晚上才會下那麼奇怪的雨,村裡同行的十幾個大男人都沒發現,只有他們爺倆發現了。
馮三娘聽完,很是替他不平:“這神靈咋好賴都不分呢,咱建設可是覺都沒睡,去給他看著東西呢!”
周老三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句:“可能是神靈誤會了吧。”
神靈究竟誤會沒誤會,馮三娘不知道,她只知道神靈得罪不得。
她扭頭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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