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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幅搖頭嘆息的模樣,引得周老三心裡更沒底了。
周老三抓住莊師伯的胳膊,扶他到椅子上坐下,然後神情懇切地說:“莊師伯,你幫幫我,幫我渡過這一關,你以後就是我親爹了……”
莊師伯拍了拍他的手:“你跟我說說,詳詳細細地說。”
見他終於鬆口,周老三忙不迭地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莊師伯斜了他一眼:“你認識那個軍裝男人?”
還有求於莊師伯,周老三不敢撒謊:“有點像我家那個婆娘的前夫。”
瞧他這幅樣子,說不定裡面還有什麼故事。莊師伯識趣地沒有多問,捏著下巴長吁短嘆,一副非常棘手的模樣:“這種生前見過血的邪祟最是難對付。”
難對付不是不能對付,周老三反應過來,抓住莊師伯的手臂:“師伯,師伯你只要幫我過了這一關,以後我就把你當親爹,年年都來孝敬你!”
這種空口白話誰信,當他是三歲小兒啊!
“這倒不用了。”莊師伯揮了揮手,張口就胡啾道,“我這裡有一道靈符,是祖師爺留下來的無字元,無形更勝有形,鎮宅驅邪……”
莊師伯還沒說完,周老三就急不可耐地說道:“師伯,給我吧,我全家的性命可都在這無字元上了!”
莊師伯沉吟片刻:“這乃祖師爺的寶物,豈能隨意傳人……”
不肯拒絕又不肯答應,周老三頓時明白了:“師伯,我給五塊……不,我拿十塊錢買這一道符……”
莊師伯故作高深地閉上了眼,不吱聲。
周老三頓時明白了,他這是嫌錢少。真是個貪心的老頭子,暗罵了一聲,周老三硬著頭皮豎起了兩根指頭:“十二……十五……”
見莊師伯還是不吭聲,周老三沒轍了,無奈地說:“師伯,那你說多少!”
莊師伯直接豎起了三根指頭,在周老三要叫窮之前,他先一步截斷了他的話:“不靈分文不取。”
有了這個承諾,周老三雖然還是覺得太貴了,但想到這幾天的心神不寧,若是三十塊就能解決此事,那也值了。索性硬著頭皮答應了:“好,就聽師伯的!”
莊師伯抬起頭對一邊像個木頭樁子的康子說:“去把我乾坤盒裡的那道祖傳下來的無字元拿出來,還有盒子裡那枚銅錢!”
等康子把符和銅錢拿出來後,莊師伯把銅錢塞進了符裡,遞給周老三:“埋到房子的主樑下方。”
古銅錢埋在主樑下方本就有鎮宅驅邪之效,權當給周老三的添頭吧。
周老三千恩萬謝地走了。
他一走,莊師伯臉上的高人風度就蕩然無存了,眯起眼捏著三張紙幣:“這個錢真好賺,看來那小丫頭有兩把刷子,下次來好好招待她,咱們跟她合作!”
第20章
“小瑜; 你今天幫我割一天的牛草吧。”吃過早飯,姜瑜剛放下筷子就被馮三娘給叫住了。
姜瑜看著她; 淡淡地提醒:“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周建英的活。”
馮三娘理所當然地說:“她不舒服; 去了她姑姑家,這幾天秋收; 我忙不過來,你先割兩天吧!”
很好; 一句話的功夫就由割一天草變成了割兩天,這麼下去,要不了幾天應該就會變成“以後你下課的時候順便去割一揹簍草回來”,連藉口她都替馮三娘想好了; 她下課早,時間多。
既然大家都推來推去; 誰都不想割草,那這活兒也別做了。
姜瑜黑睃睃的眼睛看著馮三娘:“好。”
她這麼幹脆地答應了; 馮三娘應該高興才對的; 可不知為何; 看著姜瑜黑得彷彿能浸出水來的眼睛,馮三娘心裡總有種不大妙的感覺。
她扯了扯嘴角; 打起了柔情牌:“小瑜,現在家裡這樣; 你也看到了; 建設受了傷; 你又把一挑穀子掉進了池塘裡,咱們家今年的工分肯定很低,能多掙一點就多掙一點……”
“我每個月發的糧,夠我吃兩頓了!”姜瑜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提醒馮三娘一個事實,這個家裡,她從來不是吃白食的那一個。
馮三娘很尷尬,訕訕地笑了笑:“一家人何必分這麼清!”
你把人家當一家人,人家可沒把你當一家人。
知道馮三娘看不破,姜瑜懶得跟她多說:“我去割草了。”
出了門,姜瑜並沒有去山上,而是拐了個彎,去了王曉家。
王曉的奶奶已經上工了,他也拎著個桶準備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