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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嘛,時間拖得有點長,要等秋收過後,她可等不起。秋收一結束,她就要去學校上課了,哪能剛上課就請假,所以得催催周老三才行。
姜瑜站了起來,輕輕推開了門,撿起一個小石子,輕輕彈到周建英的窗下,隨著石子落地的還有一絲淡淡的靈氣。可惜沒有儲存的媒介,靈氣很快就散了,姜瑜也不灰心,她又撿了幾塊半個指頭大的泥塊,輕輕拋了過去。
連續的靈氣在周建英的窗下匯聚,然後又散開,如此反覆,沒多久就吸引了一些夜間活動的生物。
村子裡這個時節最多的莫過於蛇和老鼠了,不過蛇是老鼠的天敵,瞧見蛇,老鼠本能地往後縮,所以最後來得最多的還是蛇。
姜瑜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淺的笑,返身回了屋子裡,倒頭就睡。
半夜的時候,周建英被噩夢嚇醒了,她夢見自己伸手去掏鳥窩,結果摸到一條滑膩膩的蛇,那條蛇從鳥窩裡探出一個尖尖的頭,吐著猩紅的信子,然後還在她的手上舔了一口。
周建英瞬間被嚇醒,滿頭大汗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不停地拍打著胸口。
等心跳稍微平復以後,周建英搖了搖頭,不停地給自己打氣,這都是夢,都是假的。做好了心理建設,她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準備睡覺。躺到床上,她翻了個身,眼神一下子撞到窗戶上,然後她被驚住了。
朦朧的月色下,窗戶上印著一團黑色的陰影,彎彎曲曲地盤在窗戶上,最讓人恐怖的是,那東西似乎還在動。
“啊!”周建英嚇得抱著頭尖叫了起來。
驚動了周老三兩口子和周建設以及隔壁的王老五和張大山家。
周老三和馮三娘點亮了燈,抓了一件外衣披上就走了出來,越過堂屋,推開了周建英房間的門。
“建英,怎麼啦?”
周建英嚇得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撲了過去,抱著馮三娘,渾身直打哆嗦:“蛇,蛇……窗戶上有好大一條蛇!”
聞言,周老三和馮三娘齊刷刷地扭頭看向窗戶,果然看到一條扭扭曲曲的東西盤在窗戶上,兩口子一驚。
周老三提著燈就出了門,結果他也被門口的景象給嚇得頭皮發麻。
周建英的窗戶外,青的、白的、黑的,好幾十條蛇纏在一起,有的在地面上扭成一團,有好幾條還爬上了牆。旁邊的地面上,還有些死老鼠的毛皮和血,腥味沖天,噁心得周老三想吐。
姜瑜也跟著推開了門,捂住嘴應景地尖叫了一聲,然後怯生生地抱著胳膊,繞到堂屋裡,問周老三:“周叔,怎麼辦啊?”
這麼多蛇,也不知有毒沒毒,周老三嚥了咽口水:“我……我喊人來幫忙!”
“老五,大山……”周老三扯著嗓子喊道。
隔壁的兩家人早被周建英的尖叫給吵醒了,聽周老三叫他們,兩個男人先穿好了衣服,匆匆趕了過來:“老三,啥事啊?”
周老三指著周建英的窗戶下方:“這裡……”
兩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都傻眼了,天哪,這麼多蛇,他們也對付不了啊。
“有雄黃嗎?蛇好像怕那玩意兒。”王老五搓了搓手,問周老三。
今年的端午早就過了,誰家還留那玩意兒啊。周老三搖頭,嘴裡不停地念叨:“怎麼辦?”
還是張大山膽子大一些,他拿了出頭過來,在地上敲了敲。
被燈光一照,又出現這麼多人,蛇怕人的天性冒了出來,紛紛甩著尾巴,悉悉索索地往院子外退去。
見狀,周老三才鬆了口氣。幸好這玩意兒自動跑了,不然真是要嚇死個人。
鄉下蛇很常見,並不可怕,但一下子來了這麼好幾十條就邪門了。王老五跟周老三關係還不錯,他輕輕拍了拍周老三的肩:“怎麼回事?是不是衝著你家建英來的?你家建英怎麼招惹上這玩意兒的,白天追著不放就算了,晚上還來?”
他這一說,周老三也反應過來,對哦,這蛇哪兒都不去,偏偏就跑到了建英的窗戶外,不是衝著建英來的,還是衝誰來的,真他媽邪門了。
不行,不能等了,他明天就要帶建英和建設去請高人看看。
這一晚,周家人都沒敢再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周老三就先去找沈天翔請了假,然後帶著周建設兄妹倆去了縣城。因為兩兄妹都是傷員,周老三特意向村裡借了牛車。聽到動靜,姜瑜飛快地換好衣服,拿出用舊報紙包起來藏好的臘肉,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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