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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這幾年不好,也不管家了,得了管家權的喬言榕便開始收拾田家的裡裡外外,翠姨娘首當其中,被收拾了幾次也學乖了。看著田玉良進了門,便趕緊去給喬言榕報信。
很快田玉良便進了屋子,翠姨娘愛慕的看了田玉良一眼便退了出去。
喬言榕知道田玉良入股海船的事,見他這般失魂落魄,也猜到了可能。也對,這事根本就不用猜,虧得田玉良因為裴家賠了錢財而沾沾自喜,殊不知裴家家業大的連她都不清楚,田玉良以為真的傷到了裴家的根基,簡直是找死。裴驍可不是任人欺負的主,看這個樣子是已經得到報應了啊。
喬言榕笑了,眼角細小的皺紋也生動了起來,不過二十一歲的年紀,看上去卻如同三十歲的女人。
這一切都拜田玉良所賜。
想起自己曾經的痴心妄想,想起蘇念悠曾經說過的話。
自己是多麼的傻。
甚至有段時間她想:既然已經嫁給田玉良,那麼就放下過去,好好過日子吧。
可她這麼想,田玉良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因為田玉良就見不得別人好,而且田玉良是個斷袖,是個再也掰不過來了。
這幾年,田玉良沒少折騰她,她的神經都快要斷了,可現在看來,田玉良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喬言榕笑了笑,還能指望田玉良嗎?
田玉良早就瘋了,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是個瘋子。
田玉良看著她臉上譏諷的笑意,再想到那二十萬兩銀子,抬手便給了喬言榕一巴掌。
血絲順著嘴角流下,喬言榕臉上紅腫一片,她似笑非笑的看著田玉良,哈哈大笑,“田玉良,你也有今天!活該!”
田玉良怒急,反手又是一巴掌。
喬言榕伏在桌上,桌上的茶杯茶壺早就碎了一地,她笑著,笑著,笑這可笑的人生。
許久,田玉良找回了語言,咬牙切齒道:“就算是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的。”
兩年時間,海船都沒回來,外界對田家的猜測更甚。
別人不知道,田玉良自己是知道的,田家以前不過是土財主,當年借給裴源的五萬兩銀子還是他借來的,前年海船走時他投入的二十萬兩,其中有八萬兩是他抵押了好多家裡的鋪子當來的,剩下的十二萬兩,是他借的,走遍了青州城借的。
現在可好,他重新走了一邊裴源走過的路。
不同的是裴源後面有個裴家撐著,裴家看上去沒有田家家大業大,可田家有裴驍啊,他早年得的賞賜早就被他秘密放了起來,本是為了子孫後代存的養命錢,可惜田玉良非得找死,那麼裴驍自然成全他。
而田玉良身後,只有一個土財主的爹,和無數個庶出的盯著產業的弟弟。
不過幾天的功夫,討債的便上了門,田家無錢可還,家裡的鋪子便被當鋪收了去很快便賣了。
可是還是不夠,田地主為了救兒子也是拼了命了,將家裡的土地都賣了乾淨,可惜還是差著一萬多兩。
田玉良帶著喬言榕去喬家借錢,連大門都沒能進去便被轟了出來,並且表示沒有喬言榕這個女兒,喬家與田家毫無關係。
最後田地主沒法子了,便將祖宅賣了出去。自家上百口人找了間二進的小院子擠了進去。
丫鬟婆子賣了一大批,小廝賣了一大批。
最後只剩下幾個燒火的婆子和田地主家二十多口主子。
田太太最終知道了這件事,被田玉良氣的吐了血,當晚便沒了,田地主頭髮一夜間更是白了大部分。
曾經縱橫九如鎮的田地主家垮了,沒有人同情。
曾經讓人豔羨的田家太太沒了,也沒人來道別。
田家欠了九如鎮多少條人命,普通的老百姓不會知曉,田家做了多少壞事,九如鎮的百姓卻如數家珍。
在田家搬出祖宅的第三天,縣裡來了衙役,將田地主帶走了。
原因是身上揹負著數條人命。
田玉良一下子垮了,看著原本富裕的家被自己弄垮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同房小妾都已經賣了,一家人擠在小院子裡,田玉良只能到了喬言榕的屋子裡。
喬言榕難得打扮了一番,遠遠看去仍然是貌美如花的小嬌娘,可近了看才知臉上僅有的紅潤也是脂粉的效果。
喬言榕看著田玉良,頭一次沒有針鋒相對,她服侍著已經瘦了許多的田玉良躺下,突然說:“田玉良,你為何恨我?”
田玉良呆滯的目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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