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4/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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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時光彷彿只是一眨眼。所有人的面容就或多或少添上了歲月的痕跡。
但有的人是快樂恩賜,有的是痛苦鑿刻。
斷了腿,吸上毒的劉虎,在父親堂主地位被奪後開始強制戒吸。
屢屢禁止的鴉片與納妾,在此時還是同被很多人視為“風流而不下流”的雅好。可沒錢是什麼也雅不起來的。
被魔鬼奪去了靈魂的癮君子,經歷過幾次復吸硬戒後,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毒品掏空了。
骨瘦如柴,精神萎靡的乾屍,就是他此時最真實的寫照。
可他比干屍還多了口氣,多了心跳與依舊能勉強運轉的大腦。也多了要吃飯喝水的需要。
為了活著,為了煙,他把家裡錢全敗空了,父母也被熬死,鬧死了。
當初意氣風發,風光無限的少堂主,開始單腿拄拐到學校門前,搬了凳子等待有人光顧擦鞋。
還要時刻防備看他不順眼,三天兩頭往死裡打,偏偏又不打死的流氓過來搗亂。
今天,他剛擺好攤子,就見無數學生捧著鮮花,條幅湧出校門。
樂隊聲起,一個看起來還沒有三十歲,神采奕奕的女人,在前呼後擁中走進了校門。
雖然過了二十年,可那張清豔絕倫刻在心尖的臉,還是遠遠一眼就讓他認出來了。
是江江,鄭江江。向司令恩愛多年的妻子,捧在手心裡的寶貝。
也是當今最好的外科醫生,還是個醫藥專家。提供了很多方子供新藥研製。是新時代女性的偶像。
她陪丈夫為海島歸屬同東聯談判時,親手擊傷暗殺特務,又親手將人搶救過來,成為國人口口傳頌的傳奇。
她不是單純的女強人,還很有女性的爛漫情懷。是個好妻子好女人。每年生日都為丈夫寫一首新歌,或一首新曲子作為心意禮物,人人羨慕。
……
……
二十年,她依然是沾露正開的春花,而他卻蒼老枯槁,凋零成泥了。
天黑了,起風了。
烏雲密佈中,一天沒有一單生意的劉虎一邊擔心晚飯餓肚子,一邊想著少年時風光的日子一步步往‘家’裡挪。
廢棄下水管道搭成的貧民窟拐角,他正看見個破口的飯碗擋在路中。
劉虎用渾濁的眼睛辨認了好半天,那抱著討飯碗,髒到沒有顏色的臉。
認出要飯婆子是誰後,他惡狠狠罵了句該死的婊|子,用柺杖啪的下,彈開飯碗。
時而清醒時而發瘋,老的不行的趙銀蓮,看見自己的飯碗被扔,嗷的一聲撲過去,抱住後,虎視眈眈扭頭。
剎那,不知道是什麼讓她的腦子又轉而清醒,猛地起身撲上去撕咬、掐打、咒罵,這個她夢裡都要咬死的男人。
“都怪你,都怪你,不然江江那麼乖巧聽話,怎麼會不認我,怎麼不會接我去過榮華富貴的好日子,做上流的貴婦人……
都是你這個畜生,為什麼想禍害她,還逼著我幫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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