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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這一回輪到肖震被驚的咳嗽了。
他真是打死也想不到,這麼個看起來纖柔嬌軟的女子,出身大家據說詩書難得的女君子為人做事的原則,這麼,這麼狠辣決絕。
但相比那些忍他、讓他、敬他的法子,為什麼自己內心也更喜歡弄死他的爽快呢!自己不一直想做端方君子的嗎?
要不怎麼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雖然此時肖震對江江只是認同的欣賞,淡淡的喜歡,就已經護短偏心了。
思忖片刻他回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你這麼做我不反對,只是方法不可過激,畢竟人要存於世,很多事還要謹慎。”
這個男人真是太對胃口了,沒有假仁假義的勸誡,也沒有真正的大義凜然,反而要自己注意報仇莫傷了自己的名譽。
真不愧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兵者,果然詭道。
得到他支援的江江笑意盈盈,點點頭道:“吾自有公道斬之,教他死而無怨。”
第112章 真正愛妻大男人
看她病怏怏的; 嬌嬌柔柔,可眼神靈動狡黠; 語氣自信堅定; 肖震忽然愣住,只覺得平靜多年的心湖層層漣漪又起。
感覺卻和第一次; 見她奪刀活命時的無懼悍勇不同。
剛毅決絕的他這從軍十幾年; 刀山火海里打滾,多少次也到了鬼門關口。
曾經無數次夢想的妻子; 知己,愛人,自覺得該是最明理大度,嫻靜柔順; 才華橫溢; 氣質超然的高門貴女。能體貼他; 包容他,順從他。
可此時看著這床上小氣倔強; 不肯認命還狠辣無情,半點虧也不能吃不能忍的女子; 為什麼覺得更閤眼合心呢!
是因為他內心深處其實和她是同道中人嗎?
安排好後續計劃的江江眼皮漸漸發沉; 還不等說道自己要和肖震大婚的重要決定,就又昏睡過去。
把她一字一言認真記住的肖震站在床前。
黑幽幽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一臉的疼惜不忍。
看著迎枕上的她因傷在沉睡中還時時蹙眉,包紮的粽子樣廢了書畫才華,也不能在瀟灑操琴的左手; 在想到她的那些報復計劃。
忽然只覺得盧如松,盧母,公主,陸家,鄭家,皇家怎麼都那麼該死呢?
半晚的天空忽然響起了春雷,閃電咆哮著撕裂了天空。
肖震在內院側間吩咐家將們一一去送信。
在聽其中最近時時去京都祖宅給自己取藥的家將,玩笑著說京都如玉公子盧如松瘋了樣帶家兵搜尋別莊百里,不知道在找什麼寶貝時。
他看著對面屋脊琉璃瓦上,豆大雨點選出的水花。
想到為權勢把髮妻,變成人盡可夫妓子一樣,養在外如同招待客人的外室寶貝,想到那所謂翩翩如玉佳公子所謂的美貌才華。
在聯想到自身對於高義大德叔父的一時不忍退讓,結果失了父親兄長們多年舍來的滔天權柄,自己也被貶黜邊城的下場,眼神不覺一暗。
很久很久,在瓢潑大雨中,想到那個江江俏皮的,‘讓欺我的惡人逍遙快活自我反省,等著天罰,那絕對會憋屈死自己。’的話。
他的唇邊又扯出了個冷然凜冽的笑來。
清晨,湛藍的天空一碧如洗,金紅色的陽光照在牆頭房瓦的殘雪之上,反射出迷離的七彩微光。
空氣寒冷又帶了些清涼,沁人心脾,正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春雨一下就下了三整日,到了第四日清晨時分王嬤嬤頂著淅淅瀝瀝的雨滴第一個到了別院。
不顧給肖震行禮風一樣衝進內室,看著床上從頭到腳多處包著白布,濃郁藥香還掩不住血腥氣的姑娘,眼淚比春雨還猛的流下來。
江江知道她的忠心,讓她在床頭哭了個痛快後,把自己這些天的遭遇說了一遍。
心肝肉一樣把她每個頭髮絲都細細看了遍後,王嬤嬤走到屏風後,鄭重的對肖震大禮叩拜。
“肖大哥,你過來坐吧!正好也幫我參謀參謀。”
不說她前些天沒醒來,就說這兩天擦洗,餵飯,如廁,都是肖震抱進抱出的,此時講那些虛禮不是掩耳盜鈴。
王嬤嬤估計也想到了這些天兩人必然的相處模式,趕緊搬了椅子給屏風後避嫌的肖震過來坐。
……
……
又抱著可憐姑娘唯一的好手哭了一回,王嬤嬤一邊用所能知道所有惡毒的詞咒罵盧如松,盧母,公主一邊打量起房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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