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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綿綿掐了一把水芹菜,又拿著了個竹篾編的小簍子去了自留地最裡面的地方,那地方種著一棵青梅樹,跟之前滿樹花不一樣,許是被綿綿澆過幾次稀釋過的甘露,所以這棵青梅樹比別家的樹要提前一個月就掛鍋了。
青翠欲滴的青梅果子結的密密麻麻的,壓彎了枝頭,有些被日頭照的多的地方,還有些泛著紅暈,明顯是到了可以吃的季節。
阮綿綿也不過去了衛生院幾天而已,沒想到這青梅樹一天一個樣,結的果子也有成人拇指那麼大,光看著,阮綿綿的口水都嘩嘩的流著。
她也不嫌棄沒洗過,直接摘了一顆先丟到了自己嘴裡面,咔嚓一聲,咬的清脆,但是卻意外的酸的很。
酸的阮綿綿把眼睛都眯到了一塊,嘴裡也不自覺的分泌著口水,倒吸了一口氣,“可真酸啊!”
不過就是酸才好,這樣給她奶奶吃著的時候,才好開胃!
還好這青梅樹長的不高,阮綿綿不過墊著腳尖,就能拽下來一大枝,就一枝上面的青梅都夠她把小揹簍給裝的滿滿的。
阮綿綿也有些挑,她盡撿著長的大的摘,還挑了好幾個偏紅的果子,想到這裡,她神色一頓,看了下自己的果園空間,雖然比剛恢復意識那會好太多了。
但是那些果樹也不過才長出了葉子,連花都還沒開,更別說結果了,讓阮綿綿看來,這果園空間的樹還沒面前這棵普通的青梅樹長的好。
阮綿綿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果園空間什麼時候能恢復如初。
許是想的太出神了,她邊吃邊摘,吃著吃著就吃忘記了,等她摘完了以後,發現自己的牙齒也跟著酸倒了。
阮綿綿倒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整個牙齒都輕飄飄的,她連忙收了簍子準備回到三房,走到一半的時候,卻沒想到遇到了二伯孃。
李秋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幾天沒見面,她整個人似乎都老了好多歲,阮綿綿不解,“二伯孃,你有什麼事情嗎?”
李秋菊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正是年紀最好的時候,跟一朵花一樣,開的嬌豔極了,每次看到阮綿綿,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志遠,她的志遠和綿綿同歲啊!
若是還在活著,指不定也能像綿綿這般活潑可愛。
李秋菊囁嚅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字。
阮綿綿也不急,她輕聲,“您慢慢說,我等著您!”
對於這個二伯孃,阮綿綿是有些心疼的。
李秋菊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她咬了咬牙,“綿綿,二伯孃沒求過你事情,想求你一件事情!”
見到李秋菊這般鄭重的模樣。
阮綿綿的臉色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您說!”
李秋菊,“若是、若是你二伯在給你或者志文志武東西,你們能不能不要接!”她說完這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是一個長輩,卻在晚輩面前說這種話,還要把送出去的東西給要回來。
阮綿綿怔了一下,“我會和大哥二哥私下叮囑一番的!”她並沒有問為什麼,讓李秋菊的臉上不是那般難堪。
只是李秋菊自給兒卻沒忍住,她實在是憋不住了啊!
“你二伯拖志文和志武兩個人帶給你奶奶的東西,都是你……你二伯報名去水利基建地幹活,這才提前拿了小半月的工資!”
阮綿綿面色驚變,“什麼?”
“二伯去了哪裡?”
“水利基建地啊!那哪裡是去幹活的地方,那是能要人命的啊!”李秋菊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這會她也不要面子,只要能把當家的給攔下來,別說在小輩面前哭了,就是下跪她也願意的。
阮綿綿臉色有些不好看,“奶不是有說過,我們老阮家的人,就算是餓死,也不能去水利基建地!”
李秋菊眼裡閃過一絲哀怨,若不是當家的為了給老太太盡孝道,又怎麼會連性命都不顧了。
只是這些話,她卻不好當著小輩說,她低聲哀求,“綿綿,你去跟你爸說,讓你爸勸勸你二伯,那水利基建地哪裡是他能做的了活啊!”
水利基建地在一百多里外面,要修大壩,可是河裡面淤泥太深了,就需要人工去抬淤泥,一天下來一個人要抬小兩千斤的淤泥,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站在河裡面,一工作就是一天一夜。
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做不了這種活,更不用說,阮國成都一大把年紀了,這完全是拿命在賺錢。
老阮家之所以不讓家裡人去水利基地做活,就是因為當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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