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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她也說不明白的奇怪的心理。
總之,她沒有讓守在門口的小婢女進去稟告,而是自己掀開湘妃竹簾,抬腳走了進去。
書房內可聞到非常好聞而提神的香味,是一種西域來的龍涎香,蕭弘身上的衣衫常常帶有這種香味。但是他似乎沒有在臥房裡燃過這種香,也沒有讓婢女薰衣的時候用過這種香。聞到這種香味後,謝妙容立即明白這種香是在書房這裡燒的。她還進一步想到,蕭弘恐怕十分喜歡呆在書房裡。想起那年在曲水流觴之宴上蕭弘做的詩,謝妙容有理由相信他是一個愛學習的好孩子。這會兒在書房裡聞到那種好聞的龍涎香,就是一種證明。
但是,她也想到了其他的,就是書房對於蕭弘時個特殊的所在,那麼那個一直伺候了他好幾年,又是他的。乳。母阿藍的侄女的阿竹,對於蕭弘來說也是不是特殊的人呢?
帶著這種疑惑以及一些忐忑,謝妙容進屋後,往東面那間懸掛著珠簾的清幽的書房裡去。
還沒有拂開珠簾進入房中,她已經透過那珠簾看到了兩個人此時正在書房內的南窗邊的榻上相對坐著,正在弈棋,在屋角的一個小花几上放著一個錯金博山爐,從崢嶸的山間升起嫋嫋青煙。
屋內的氣氛此時極靜,蕭弘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而在他對面,背對著謝妙容的一個身穿素白衣裙的年輕女子右手手裡拿著一顆黑玉雕琢的棋子,左手託著腮正看著全神貫注盯著棋盤的蕭弘。
因為她是背對著謝妙容坐的,謝妙容看不到她的容貌和神情。但是從她瘦削的身影,以及發如烏雲,黑玉棋子襯得她的手指如同羊脂玉般白,謝妙容可以想象到這個女郎多半是帶著濃濃的書卷氣,身材娉婷嫋娜,惹人憐愛的。
僅僅從背影,謝妙容就覺得那個阿竹不俗了。而且從她托腮靜靜地看著蕭弘,可以想象到她的眼中一定含著某些情意。即便蕭弘盯著棋盤,怕也該感受得到吧。
一時之間,謝妙容說不出的覺得嘴中翻湧起酸味兒。
深吸一口氣,她抬手拂開珠簾,抬腳跨了進去。
珠簾發出“嘩啦”一聲響,將一室的靜寂打破,蕭弘不僅抬頭往門口看去,而那身穿素白衣裙的女郎也回頭來看。
“卿卿,你來了!”蕭弘在見到謝妙容的那一瞬,臉上立刻綻開動人的笑顏,他立即下榻,穿上木屐,笑著向謝妙容大步走過來。
謝妙容的眼光只是在蕭弘面上迅疾的一掃,然後報以微笑,便立即向那轉過身來看她的身穿素白衣裙的女郎看過去。
一看之下,謝妙容不由的微微一驚,因為這個人比她想象中還要清麗些,還要顯得文弱。她眉如遠山,唇色淺淡,發如墨漆,而且頭髮濃密,越發忖得她嬌弱和白皙。她跟謝妙容完全是兩種型別的美,謝妙容是性。感而健康,那個女郎則是嬌弱而文氣。她的氣質一點兒都不像是個奴婢,說她是個喜歡讀書作詩的大家女郎也不為過。她讓謝妙容想起自己的三姐謝麗儀,她三姐的氣質和這個女子何其相似,而且這個女子的容貌還要更好。一股強烈的謝妙容無法抑制的嫉妒陡然就毫無徵兆的從她心中冒了起來。
身穿素白衣裙,年越十八|九歲的女子見到謝妙容,似乎並不吃驚,也不慌亂,她看起來是那麼鎮定和成竹在胸,看向謝妙容的目光宛如清冷之泉,只是緩緩流淌,無聲且無波動。
她這樣鎮定,這樣淡漠,倒讓對她帶了敵意眼光的謝妙容感覺到一絲慌亂。
謝妙容在心裡立即罵自己沒出息,怎麼會看你到一個奴婢竟然差點兒亂了陣腳。
她收回那敵意的眼光,轉而看向蕭弘,軟聲喊他一聲:“郎君。”
然後快步上前,將自己的雙手交到向她伸出雙手的蕭弘手裡,再任由他緊緊的攥著。
“娘子,我正在和阿竹下棋,阿竹的棋藝甚好,我常常跟她下得不分勝負,方才她才吃掉了我十幾顆子,我正在苦思破局,太用心了,沒見到你來。既然你來了,我們兩個一起想招,好勝過阿竹,就算阿竹說我勝之不武,我也不管了,哈哈哈哈!”蕭弘一邊拉著謝妙容往南窗下的榻走,一邊爽朗的笑道。
看得出來,蕭弘的心情很好,因為他笑得那樣大聲而舒心。這樣的笑容,謝妙容都很少見到。主要是蕭弘少年老成,又是個冰山臉,為人有點兒悶,笑的時候不多,更別說如此爽快的大笑了。
但不知道他是因為她來書房瞭如此高興呢,還是因為自己本身在書房而感到愉悅?
謝妙容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