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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也不敢相信居然是這樣的一個訊息,又或者她早就有不詳的預感,但卻是不願意承認。
“龍溪河水湍急,且那些土人射出來的箭上又淬了毒,聽那回建康軍營稟告此事的禁軍兵士說,蕭三郎身上中了好幾箭……”謝莊異常難受,但是他還是要說出事情的真相,不想讓女兒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的言下之意是,蕭弘並無生還的機會,就如同那回禁。衛軍營稟告此事的兵士所說,中了土人毒箭掉下去的人,絕無活著的可能。
“阿父,我要見一見那回到生還的兵士,我要聽他親口說三郎的事情!”謝妙容激動地喊起來。
她還是不相信蕭弘出了事,再無法回來。
“好,好,我會讓人傳他來見你。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要說一句,要是蕭三郎真得和你無緣白頭到頭,無緣再做夫妻,我看你要儘早決斷……徐州,你還是沒有必要再去了……回謝家好些……”
謝妙容聞言抬眸看向父親,見他面容沉痛,語氣誠懇,知道這是父親在為她擔心,而且父親話裡的意思她也懂。
她父親沒有說得很清楚的話其實就是要是蕭弘真得出了意外,看在謝妙容跟他是新婚,且又沒有孩子的份兒上,還是離開蕭家比較好。畢竟如果沒了蕭弘那個丈夫,她留在婆家的身份會很尷尬。而且還有那麼多年,難道她願意為蕭弘守著孤單終身。再說了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貞節牌坊,也沒有要求女人在自己的男人死了以後,要為男人守節的規定。其實,一般的情況,更多的是改嫁的比較多一點兒。謝莊其實是告訴女兒,蕭弘死了,但是女兒可以回孃家,待機再另嫁。這才是符合當世價值觀的普遍的做法。謝妙容顯然知道這一點兒。但是,她這會兒的傷悲都還沒過去呢,她怎麼可能那麼理智。
“不,我沒親眼見到三郎的屍首,我絕不相信……”謝妙容哭道。
“十五娘,哎……”謝莊看著哀哀哭泣的女兒唯有嘆息。
後面,果然謝莊命人叫來了那個向他稟告了蕭弘的訊息,從晉陵生還的兵士,讓他把所見到的都詳詳細細說給謝妙容聽。從這個兵士嘴。巴里,謝妙容才聽到,原來當日蕭弘帶領一百多禁軍的禁。衛兵士追蹤那個受傷的刺客出了建康城,一路往晉陵而去。進了山後,又深入山區二百多里,在過一個叫龍溪山的峽口的浮橋時,突然遭遇了伏擊,那些土人朝著他們射箭,投擲鋒利的石矛。因為事發突然,凡事都一馬當先的蕭弘在隊伍的前頭,最先中箭。別看那些土人的箭,箭尖只不過是動物的骨頭磨製的箭尖,但卻非常鋒利,並且箭頭上還淬了毒,最讓人驚奇的是那些土人的箭法奇準,基本上箭無虛發。所以凡是中箭的人,很快就會出現身體或者四肢麻痺的情況,不是抽搐倒地不起,就是因為身體僵直落下橋去,被浮橋下的湍急的河水給沖走。
他親眼見到了許多兄弟被箭射中後倒斃在橋上,又或者落入河中被淹死。而且他還親眼見到了蕭弘中了三四箭,摔落到河中,接著被湍急的河流給吞沒。而看那河水的湍急和深度來看,落下去的人絕無生還的可能。
聽完了這個兵士的話,謝妙容沉默良久。謝莊見狀,只得讓這個兵士退下,若是要話還要問他,他再來。
“十五娘,如今你可信了?只能怪老天爺……你,今日就別回去了,還是回嘉玉堂去歇一歇吧。對了,此事,我還沒有告訴你祖母還有母親……”
“……阿父,我,我還是要回蕭府,我阿姑和阿舅,以及一家人都在等著三郎的訊息呢。無論如何,我要告訴他們,至於他們是怎麼打算,我接受就是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他們會那麼做?”望著哽咽難言的女兒,謝莊猶疑道,“要是那樣,也好,大家一拍兩散,再說了,你以後的日子還長,我倒巴不得他們那樣做,不要假模假樣的,反倒拖累你。”
謝妙容始終認為,夫妻之間任何一方突發意外死亡,然後活著的一邊立即就要跟死者脫離夫妻關係,頗有人一走茶就涼之感。有點兒太無情,太現實,不過,也是,像她這麼一個才跟蕭弘新婚才不到一年,又沒有孩子的人,留在蕭家,似乎沒有任何意思。這會兒,她竟然產生了一種無比後悔沒有懷上蕭弘的孩子的感覺,無比譴責自己做出的那些避孕的舉動。她想,要是蕭弘不在了,自己肚子裡有他的遺腹子,那麼無論如何也是愛過他一場的安慰。要是她生下那個孩子,看著他長大,就像是看著蕭弘復活一樣,總會讓自己好過些。得到了蕭弘出事的訊息後,謝妙容頭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愛他有多深,遠遠超過了她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