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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三弟能夠生還的可能實在是太小,為何非得要一個活人去送死?”
廬陵長公主有些話沒有明說,但是很顯然,她對公婆的決定相當不滿。
“什麼叫活人去送死,我三弟和三弟妹他們是伉儷情深,我想,要是我像我三弟那樣,你一定不會來尋我!”蕭倫越說越生氣。
“你……哼!”廬陵長公主一拂袖,轉身往內室裡去,她不能否認蕭倫的話,要是蕭倫也像蕭弘一樣在龍溪山出事,她一定不會去找他。這並不是對蕭倫沒感情,而是她覺得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為一個男人發瘋到扔下兒女,扔下所有不顧一切的地步。
蕭倫見跟廬陵長公主說不到一塊兒,便也拂袖掀簾子出去了,徑直去了書房。
另一邊四郎蕭業和妻子宗姿言回房去說起此事,宗姿言和廬陵長公主的意思一樣,就是說謝妙容此舉太過冒險,就怕她出事。還說礙於公婆在跟前,她沒好勸她。
蕭業則說恨自己是個文弱書生,沒有習武,否則他可以代替謝妙容去。
宗姿言聽了,覷他一眼,涼颼颼道:“別說我不願意你去了,就是你阿母也不會讓你去,哎,人就是這樣,什麼事擱在別人身上就這不好那不好,擱到自己身上,就無話可說了。算了,明兒我還是過去見一見三嫂,勸一勸她,不用自己去,只要多給那些找三弟的人一些財帛,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那些人不盡力,你說呢?”
“也好,你去勸勸三嫂也行,咱們總不能看著她往那不歸路上走,儘管這麼著有違二伯母之意,但是一條命啊,咱們也管不得那許多了。只是你過去說話要委婉些,跟前也不叫有人,別讓人把你勸三嫂的話傳出去,到時候惹得二伯母和二伯父不高興才好。”
“我省得了,我會小心的。”
兩夫妻說了這些話,便叫人進來服侍洗漱了歇下不提。
而五郎蕭嵩和妻子張巧靈回去說起此事,兩人除了說謝妙容蠢笨以外,還操心起了謝妙容要是此一去出事了,她那龐大的嫁妝該如何處理?是不是會被收入蕭府公中,還是讓謝家人拿回去呢。張巧靈還說,要不要明日去提醒公婆,讓他們在謝妙容去龍溪山找蕭弘時,讓她寫下個什麼遺囑之類的東西,把她的嫁妝和財產列個單子,萬一她要是遭遇不測,也不至於讓謝家和蕭家為了她的嫁妝扯皮呀。
蕭嵩道:“雖說你去我阿父和阿母跟前提這些有些不吉利,但是要不說出來,以後謝家和蕭家真會為三嫂的嫁妝扯皮。你明兒去向我阿母請安後留下來,稍微提一提吧,記住不要說得那麼明白……”
“行了,我知道怎麼說話。”張巧靈白蕭嵩一眼,一拉他袖子,“走,我今日累了,你去給我搓一搓背……”
蕭嵩和宗姿言的內室裡也修造了一間浴室,故而張巧靈這麼說。
“又搓背?這不是奴婢該乾的活兒麼,你怎麼老找我?”蕭嵩相當不滿,他對於跟宗姿言洗鴛鴦浴比較沒興趣,每次都覺得跟下苦力一樣。
“你去不去?”宗姿言一邊撅起了嘴,一邊上手就在蕭嵩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蕭嵩吃痛,鬼叫了一聲,只得苦哈哈的求饒,跟著宗姿言去浴室下苦力了。
那邊廂,謝妙容回了屋,一進屋,阿蟲就跑上去急急地勸她:“娘子,那龍溪山,你千萬不要去啊,有那麼多人可以派,你為何要去冒險?這件事情太危險,奴婢實在是太過於擔心你……”
“擔心我有去無回嗎?”謝妙容說出了阿蟲的擔心。
阿蟲無奈點頭。
“可是你明白我的心麼,這件事情我不想交到別人手上,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就是覺得我跟三郎之間有一種極微小的感應。要是他活著,我能感應到他。下晌,我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三郎,他雖然渾身是血,躺在河邊,但是他的身體在動,他沒有死……”謝妙容一邊說一邊努力去回想那個夢。
阿蟲看到主子那陷入夢中的表情,心裡卻無限悲傷,她想有一句俗語是怎麼說的:夢死得生,夢生得死。
要是主子夢見的是郎君活著,那其實不該是意味著他已經死了嗎?
這個話她真想說出來,但是想到說出來,就連主子那僅剩的微小的希望也破滅了,那樣多麼殘忍。所以她只得眼中含淚把那句話給硬生生的吞下了。
可是她又想借此勸說謝妙容不要去。除了這個,她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說動主子不去龍溪山的理由。
她正在猶豫呢,一邊的阿豆說話了:“娘子,奴婢支援您去,您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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