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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可以看見這面的山坡上錯落有致的排列著上百間木樓。大多數的樓都是兩層,也就是謝妙容瞭解的幹欄建築。這種建築底層都是用於養殖家畜,或者放置農具。第二樓才是住人的地方。
謝妙容等人一進村寨,就立即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特別是女人小孩圍上來的很多,她們嘰嘰呱呱的朝著謝妙容等人說話。
農十一和賀牛便回話。他們兩個的話一說完,圍著謝妙容等人的女人和小孩就發出了一陣歡呼。
賀牛又嘰嘰呱呱跟她們說了一些什麼話,他還把馬背上馱著的一些貨物拿出來給圍著眾人的農洞土人看,那些人看了又問了些什麼,接著便各自散開了。
農十一請謝妙容等人跟著他走,賀牛悄悄告訴謝妙容,方才那些圍著他們的農洞土人是來問價的,他按照先前大家商量好的,把以物易物的種類數量和價格說了,那些人都回去拿貨了。還有就是他們在路上救的小土人農十一讓他們跟著到他家去。他說,在他家門前的那塊空地可以給我們做交易的地方。這樣一來,我們不用滿寨子去走,只要在他們家待著,那些山寨裡的人就會來找我們換東西。”
謝妙容微微點頭,說:“好。就跟著農十一去他家。”
農十一的家在寨子中間,只不過這個中間不是範圍的中間,而是高度的中間。
龍溪土人的村寨,越是在高處的房屋的主人越有地位,整個寨子最大權力的寨主的屋子是在農洞最高處。也就是說相當於農姓族人的族長是住在最高的地方的。而農十一的家在寨子的中間,就是說明他家在農姓族人聚居的這個村寨,家庭的地位在中游。
一路上因為語言不通,謝妙容也沒有問他,他的家裡除了他阿父外都還有些什麼人。賀牛呢,也還沒顧得上問他這個。
在崎嶇的“道路”上前行,謝妙容等人走得腿發軟打顫才終於到達了位於寨子中間的農十一的家。
眼前是五間架構的木樓,樓前約莫有個十幾平方米的小土場,在農十一家的二樓的欄杆上搭著不少獸皮。在房簷下掛著不少燻乾的肉,各種各樣,有些就直接是某種動物的形狀,只不過謝妙容認不出而已。
忽地一個女人從木樓裡跑了出來,跑到了小小的農十一跟前,她臉上帶著驚喜的笑。
她往農十一身後看,在看到了陌生的謝妙容等人時,臉上的笑僵住了,同時她的眼中露出疑惑,接著她再次使勁兒地往謝妙容等人身後看。
農十一此時說話了,話裡帶著哭聲,他把背上揹著的虎皮還有手裡拎著的那染血的袋子輕輕放到了地上,然後他說話了。
謝妙容雖然聽不懂農十一說什麼,但是她從那個跑出來迎接農十一的女人的臉上完全可以猜到農十一說了什麼話。
在她預料之中,那個女人,貌似是農十一的母親在聽完農十一說的話後,低頭看著農十一腳邊的那染血的包袱,眼淚水就象是決堤一樣洶湧的流下。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裝了丈夫骨骸的染血的包袱,全身哆嗦著,想伸手去摸,又異常遲疑。最後,她終於是撲到了那個染血的包袱上,放聲大哭。
謝妙容等人只能幹看著,無法安慰她。
農十一站在他母親旁邊,一動不動地低頭垂淚。
不一會兒,農十一母親的哭聲就引來了左鄰右舍的鄰居。謝妙容等人就把馬兒牽到一邊去,各自找地方坐下歇腳,一邊看著那些圍著農十一母子說話的土人。
農十一向他們說著話。坐在謝妙容身邊的賀牛就低聲跟她解釋農十一在跟圍著他們母子的人在說什麼話。
不外乎是怎麼出了事,又是怎麼得救的,以及接下來的喪事該怎麼處理。在那些圍著農十一的人裡面,有一個男人是農十一的大伯,也就是他死去的父親的哥哥。從他們的談話內容來看,農十一貌似只有那一個大伯父,也就是他父親唯一有個兄長。而他大伯父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農十一家裡就他一個獨子。他們商量要找寨子裡的巫師來給農十一的亡父做法事超度他,然後還找個大甕來把他阿父裝進去葬到寨子裡的那棵招魂樹下……
“招魂樹,那是什麼?”聽到這裡,謝妙容也忍不住開口問了,實在是這個風俗太奇特。
賀牛站起來指了指寨子東北腳的一棵非常大的槐樹說:“那就是龍溪土人的村寨裡都有的招魂樹,凡是寨子裡死了人,就要把死去的人放在一個大甕裡封好甕口,再埋到招魂樹下三年。等到三年後,會另外換一口塗了丹砂的大甕,把死者的骨骸撿出來放到塗了丹砂的大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