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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再次團聚,孔氏的上房院內,濟濟一堂,差不多所有的蕭家人都來了,他們紛紛問東問西,要謝妙容和蕭弘把他們這一次在龍溪遇到的事情都說給他們聽。
本來蕭弘和謝妙容是在晌午時候到的,但為了回答眾人的各種各樣的問題,這話就一直說到了傍晚。最後孔氏吩咐下去,大排筵席,為自己的兒子能夠活著回家慶祝一番。
蕭弘說:“要不是十五娘來找我,我不定還回不來呢。這一次多虧了她。”
孔氏等人也聽蕭弘說了中蠱之事,以及謝妙容如何幫著蕭弘解蠱的。這會兒在孔氏心裡,對謝妙容頗覺愧疚了,她覺得自己先前那麼對待媳婦是不對的,不管兒子有沒有故意誇大事實,可是這一次是媳婦去了龍溪尋找蕭弘,最終把一個活著的兒子找回來了,這是事實。
蕭弘回到蕭府,絕大多數人是高興的,當然也有少部分人不太高興,他們巴不得不但蕭弘,就是謝妙容也死了不回來才好。
眾人熱熱鬧鬧的吃完晚飯,謝妙容和蕭弘被蕭鹹夫妻留了下來,蕭鹹說:“有些事情,我們要和你們說一說,這些日子你們不在建康,發生了一些事情。”
“哦,是什麼事。”蕭弘坐在下首的一張椅子上問。
蕭鹹看一眼謝妙容,才接著說:“其實這事情和你媳婦關聯多些。”
謝妙容一看公公的表情,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她估計恐怕公公即將要說的事情和謝家有關,並且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蕭鹹接下來緩緩道:“最近這一兩個月,朝堂上發生了一些對十五孃的孃家不太好的事情……”
謝妙容心都提起來了,一邊坐著的蕭弘見狀不免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蕭鹹停了停說:“就在媳婦離開建康不過三日,就從豫州傳來了噩耗,十五娘,你的十哥,豫州刺史謝節病逝了……”
“什麼?我十哥他……他……”謝妙容沒料到自己的公公會跟自己說出十哥的死訊。她的十哥才不過二十五歲,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年級輕輕的他竟然會病死,她紅了眼圈兒問,“怎麼會,他的體格一向都很好的,之前也沒有聽說他生什麼病啊?”
蕭鹹:“據聞,謝十郎的病起得急,從得病到病逝不過六七日。”
“那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大人公曉得麼?”
“據說是腹痛的急症,具體是什麼病連豫州的名醫去看了也診斷不出。”
謝妙容傷心得哭了起來。可是面對公婆,她也不能當真嚎啕大哭。十郎謝節是她二叔的兒子,自打小養在她阿父和阿母跟前,她一直把他當成親兄長看的。誰想到他竟然年紀輕輕就去了。十郎謝節現如今算是謝家年輕一輩裡面最出類拔萃的人物,正是因為他,才保住了景朝繼續偏安江南,正因為他,謝妙容的父親謝莊在朝廷裡推行自己的政治理想時,身後有他帶領的豫州兵支援,才會一帆風順。謝家因為有他的赫赫戰功,這些年來成為了跟王家齊名的頂級門閥。
十郎謝節對於謝家來說相當的重要,謝妙容甚至能想到失去了謝節,謝家會遭到多麼大的打擊。她想起她的阿父,不定他會有多傷心呢。
俗話說“禍不單行”,蕭鹹接著又告訴謝妙容,她的阿父最近遭到睿王一系的排擠,並且睿王不知道從哪裡抓到了一個當初刺殺小皇帝的刺客,那個刺客指認鄱陽王府的管家殷茗指使他刺殺小皇帝。殷茗隨後被抓起來投進詔獄嚴刑拷打,儘管他死都沒有招認鄱陽王是兇手,可是因為他是鄱陽王府的管家,所以在他死後,底下的朝臣們還是上摺子指控鄱陽王必定是幕後指使,他跟小皇帝的死脫不了關係。
鄱陽王無法證明自己的青白,當今皇帝採納了睿王的意見,貶鄱陽王為庶人,將他圈禁起來。皇太后殷舜華被遷往冷宮居住。
不但如此,又有官員上摺子抨擊丞相謝莊跟刺殺先帝的鄱陽王是同夥,認為他參與了刺殺先帝的事情。這樣的人不能夠再留他在皇帝身邊。
“那抨擊我阿父的官員是誰?”謝妙容憤怒的問。
“是新任的御史王鸞。”
“是他?果然,這廝又公報私仇了,當年就是他,勾結外人綁架於我,差點兒要了我的命。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記著當初我阿姊跟他和離的仇。”
蕭弘聽了就狠狠一拍跟前的茶几說:“這毒蛇,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蕭鹹瞥他一眼道:“三郎,你不可莽撞,那王鸞背後是誰你應該明白。”
蕭弘哼一聲:“這個人別撞到我手裡,否則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