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咋呼呼,身體卻不見得鍛鍊得怎麼樣。他的反應速度並不特別快,可那個人真的懂行,懂得怎麼行動,怎麼製造“事故”。回頭想想,伊澤爾突然意識到,範·特林尼好幾次誤打誤撞,恰恰在最適當的時間地點冒出來……比如那次大屠殺之後的營帳公園。老頭子當時說了什麼來著?沒將半點把柄落在監控攝像機鏡頭裡,甚至沒有勸說他—可他說的某件事讓伊澤爾的頭腦清醒了,讓他認識到吉米·迪姆是被謀殺了,吉米根本沒做勞推在他頭上的任何事。範的一言一行都是那麼招搖浮誇,那麼自以為是,那麼無能,可是……伊澤爾細細琢磨著那些細節,那些只有他才有可能明白、其他人卻會忽略的小事。也許他已經陷入了幻想。當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時候,幻想便會悄悄爬上心頭。他不就是這樣嗎?昨天,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希望破滅了……
特里克西婭。她就是他的痛苦、憤怒和恐懼的焦點。。昨天,特里克西婭距死亡只有一線之差,她的身體承受著痛苦,痛苦得蜷縮起來,和容小畢一樣。也許她的痛苦更深……他想起她從成像儀裡出來時的表情。特魯德說,她的語言技能被暫時解除了繫結。也許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她才如此絕望:她失去了對她來說惟一一件有意義的事。或許特魯德在撒謊,跟雷諾特、勞和布魯厄爾一樣。有許多事,他懷疑他們都沒說實話。或許特里克西婭當時的確暫時脫離了聚能狀態,看著自己,發現自己變得如此蒼老,意識到別人盜取了她的生命。我也許永遠不會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麼,只能一年又一年站在一旁,看著她,無能為力,怒火中燒……一言不發。他想痛毆某個應當為此負責的人,懲罰某個……
輪迴。又一次想起奇維,又一次痛苦。
兩千秒過去了。四千秒。思緒一次又一次回到那些無法解決的困難上。以前,幾個無比痛苦的時刻,這種情形出現過好幾次。有的時候,他整晚睡不著,將自己的心靈放在地獄之火上燒灼,直到耗盡最後一點精力,沉沉睡去,心靈的燒灼這才停止。可今天晚上,他的思緒一次又一次回到特林尼身上。伊澤爾終於焦躁起來,再也按捺不住了。就算他發瘋了,又怎麼樣?到了一無所有、只有幻想的時候,抓住幻想吧!文尼行動起來,戴上自己的頭戴式系統。進人資料庫很不方便,花了好幾秒鐘。直到現在,他還是習慣不了這種笨拙的易莫金輸人一輸出介面,這東西甚至沒有像樣的定製功能,無法根據使用者的需要調整系統。終於,一圈視窗在他身體周圍亮起,上面是他正在準備的向勞提交的報告。
嗯,關幹範·特林尼,他知道什麼情況?更準確地說,哪些情況惟有他知道,卻逃過了勞和布魯厄爾的視線?這傢伙的徒手格鬥技巧—或者說廝打技巧—高明得不可思議,卻來了個真人不露相,把這身本事瞞著易莫金人。他在跟他們玩花樣……經過這次事故,他在文尼面前露底了—他自己肯定也知道。
☆、第8章 ,9
或許特林尼只是個老罪犯,竭力和周圍的人打成一片,以保住自己的老命。可要是這樣,那些定位器的事兒就解釋不通了。特林尼把這件機密洩露給了托馬斯·勞,上百倍地增強了勞的力量。現在,那種小得幾乎看不見的自動化器材已是遍佈各處,連他的指關節這會兒都沽著一個一一或許只是一點汗跡,但也可能是個定位器。這種粉末大小的東西能報告他的胳膊的準確位置,他的幾根手指頭在哪兒,他側著腦袋的角度。勞的監控器材無所不知。
但這些功能,艦隊資料庫裡隻字未提,即使以最高許可權進去,這些情況也搜尋不到。也就是說,範·特林尼知道來自青河遙遠過去的某些機密。甚至不排除這種可能,他之所以向勞透露這些秘密,是為了掩飾……掩飾什麼?
伊澤爾苦思冥想著定位器的事,卻什麼都想不出來。還是想想這個人吧。範·特林尼。是個老油條,又知道級別甚至高於青河艦隊司令、來自遙遠過去的秘密。既然知道了這麼古老的秘密……奠定現代青河基石的歷史事件發生之時,可能就有特林尼這個人。那是範·紐文、蘇娜·文尼和大裂隙委員會完成他們壯舉的時代—而特林尼在場。真要那樣的話,按客觀時間計算,特林尼肯定非常非常老了。這倒不是完全不可能,甚至算不上非常罕見。航程極長的貿易可以讓一位商人消耗一千個客觀年。他父母就有一兩位雙腳曾經踏上過古老地球的朋友。但就算他在那個時代生活過……類似這種位於青河自動化系統最底層的絕密,會讓隨便哪個小人物知道嗎?
不可能。如果特林尼真的如伊澤爾癲狂的腦子所想,那他必定是個在歷史上留下過姓名的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