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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
黃莊頭一個大男人,此時聽到謝妙容說的這個話也忍不住紅了眼圈兒。
他只能拉著謝妙容奮力狂奔,謝妙容給他帶得跌跌撞撞。
終於,她腳下一絆,重重地摔倒在地,摔得她眼冒金星,全身好像都被摔散架一樣,痛得齜牙咧嘴,爬不起來。
黃莊頭停下問她能不能起來,謝妙容說:“好象我一隻腳崴了,站不起來了。”
“……”黃莊頭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一咬唇,他把謝妙容拖起來,往背上一甩,揹著她繼續往前跑。又跑出去一百多米,眼看再跑一百米左右,就要跑到小河邊了。突然從身後“嗖”一聲,飛來一箭,那一箭射到了黃莊頭的小腿上。
黃莊頭即刻就往前摔倒,謝妙容也從他背上滾落。謝妙容往後看,見在離兩人五十六米開外,一個精壯的漢子,手裡握著一把弓,腰間懸掛著一個箭袋,裡面還有十數支箭。只見他得意洋洋地看向謝妙容和黃莊頭,他的眼神就跟獵手射中了獵物一樣。
一個面孔黧黑,看起來很是兇橫的漢子在一邊哈哈大笑,揮手對後面跑來的流民說:“兄弟們,上去把那個謝家的肥羊捉了!還有那個中箭的,給我亂棍打死!”
“是,大哥!”那些流民大聲答應。
謝妙容見此情景,立即對摔倒在地的黃莊頭說:“你還能不能跑?他們追來了。要是能跑的話,別管我!快跑!記住我說的話!”
黃莊頭聞言咬牙回身,將射中他小腿的那支箭給拔了出來。然後爬起來,瘸著腿往前飛奔。這一次,因為他沒有揹著謝妙容,而且跑的路線也是曲線,所以後面那手持弓箭的人又朝他射了幾箭,都沒有射中他。
等到後面的流民追到謝妙容跟前時,只聽到“撲通”一聲,黃莊頭已經跳進了河中。
他一跳下去,河面上就消失了他的蹤影,以至於那手持弓箭的人追到了河邊,不甘心地向河裡射了幾箭,也是沒有射到黃莊頭。
於是他只得對那面孔黧黑的漢子說:“大哥,跑了一個。”
那面孔黧黑的漢子隨即道:“沒事,捉住了正主,咱們好交差。”
回身,他走到已經被流民捆綁起來,並且用塊破布塞住了嘴的謝妙容跟前,蹲下來看了她幾眼,道:“都說謝氏族人跟天上的神仙有一比,可你左看右看,也跟一隻肥羊沒任何區別,謝家人長成你這樣,也是令我們大開眼界了。”
說完,他仰脖子哈哈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令得周圍的流民也跟著笑起來。
手持弓箭的精壯漢子接著道:“大哥,咱們可別抓錯了人,他們一行人裡面不是還有個跟眼前這隻肥羊差不多年紀的小女郎麼?”
他這麼一說,讓仰頭大笑的面孔黧黑的漢子停住了笑,站起來,往土路上看了看,道:“是啊,要是那個女郎才是謝家人,要是被她跑掉,咱們就虧了……不管怎麼說,先把這個帶回去再說……”
說完,他一揮手,令人上前來把謝妙容給拖起來,推搡著往那條土路上走。
謝妙容聽這些人說話,覺得奇怪,很明顯他們的說話內容透露出他們根本不是一般劫財的流民,因為他們竟然知道她姓謝,難道是因為他們認出了牛車上謝氏的族徽。可是,要是他們真是流竄的流民的話,是根本不可能認識謝氏的族徽的。而且,那個被喊作大哥的人跟手持弓箭的精壯漢子的對話,還透露出似乎他們是針對她而來。另外他們說什麼正主,說什麼交差,難道,在他們身後還有另外的人?
就在謝妙容思索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她已經被帶到了那條通往她要買下的莊園的土路上,很不幸,他看到了被捉回來的阿蟲。幸運的是,她沒有看到阿蔗,看來阿蔗是成功地逃脫了,無論如何,這讓她感到一絲安慰。
阿蟲看到謝妙容後卻是嗚嗚嗚哭了起來,只聽那兇橫的漢子說:“這兩個小女郎年紀相仿,但不知哪個才是正主?”
手持弓箭的精壯漢子看看謝妙容,又看看阿蟲說:“想必那個哭的才是,士族家裡的女郎都是膽小如鼠的。”
兇橫漢子提出異議:“可這個胖一些的護著她的人最多啊。”
精壯漢子聞言冷笑:“大哥,那些士族狡詐得很,說不定故意李代桃僵,讓婢女換了主人的衣裳逃走,還有,你看這個胖一些的從頭到尾可都沒哭過,甚至都沒有發抖求饒過,也只有那些底下的婢女有這樣的膽量。”
兇橫漢子一擺手:“好了,不說了,咱們把這兩個都捉去交與那人,管她誰是主人,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