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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些,連北伐都不用了,直接逼迫皇帝退位,他自代皇帝位就可以。
但要是失敗了,他桓翌就會落下一個叛臣的名聲,各地的那些掌握軍隊的豪族大可以藉著這個理由攻打他。到那時候,他們桓家可能連荊州也保不住,成為喪家之犬,直接破家滅族。
所以,此事有至少一半的風險,遠不如陳廣的計策那樣穩妥。
一句話,年輕人心太急,做事情欠考慮。
“阿父,您看該怎麼辦?事態緊急,阿兄真要挑事鬧起來,您到時候會不會難以收拾局面?”
“這逆子,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眼裡還有我這個阿父嗎?”桓翌重重一拍書案怒道。這讓他莫名想起了史上某些謀逆弒父的太子,要是他有一朝一日登基為帝,桓朗會不會這麼幹?
這樣一想,他立即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必須阻止他這麼做,不為別的,哪怕是為了維護他這個做父親的尊嚴。
眼中閃過戾色,他對桓溪說:“走,隨為父去城外軍營!”
“是,阿父!”桓溪恭敬地躬身下去道,垂眸時,唇角上翹。
他長兄一直桀驁,從來以長子自居,認為其父的一切將來都該是他繼承。不過,他這樣囂張也有理由,那就是他的確能幹聰明,甚得其父看重和喜歡。這些年來,桓溪受夠了其長兄桓朗,一直想著尋個機會讓桓朗失敗,又或者讓其父猜疑他,只要桓朗失去了其父的信任和喜歡,他就不信,其父的一切還是他兄長的?
現在機會來了,桓朗想在瞞著其父的情況下,挑動荊州軍營的那些兵士發動暴|亂,殺掉王謝等大族,逼宮,控制建康城還有皇族,為其父禪代掃平阻礙。其實應該說是為他自己掃平做太子的阻礙比較妥當?
畢竟他阿父要是禪代稱帝了,他長兄不就是順理成章地成為太子了嗎?要是他長兄做了太子,將來做了皇帝,那他這個當兄弟的恐怕就會被他壓得更抬不起頭了吧?可要是,他長兄在這一次的事件裡面失敗,失去了其阿父的信任,那麼將來其父成事了,他這個嫡出的第二子不就是該取代其長兄的位置了嗎?
所以,桓溪在知道其長兄挑動荊州兵營計程車兵鬧事,猜出他的謀算後,立即向其父告密。
桓翌領著桓溪,兩父子匆匆忙忙出府,不巧在府門口遇到回府調集他培養的死士的桓密。
桓密一向都跟桓朗親密,他這個不是跟桓朗同母生的弟弟,比桓溪跟桓朗關係好,桓朗做什麼事,桓密都支援。所以見到桓密,桓溪就想到他肯定也知道其長兄的計劃,說不定也參與其中了。
而桓翌這個做父親的當然也知道眼前這個四子跟長子關係好,所以懷疑這一次的毒大米的事情桓密也知情。
桓密沒想到他回府來竟然撞上了其父和其二哥。
這兩個人,一個他害怕,另外一個他討厭。總之,他們是他不想撞見的人。
一見到這兩個人,桓密臉上的表情就不自然。
“四郎,你這是從哪裡來,為何看起來十分慌張?”桓翌肅聲問桓密。
“我……我一早出去在城裡閒逛,才回來。”桓密低下頭趕忙回答。
“那你應該曉得咱們城外的那些荊州兵士在緇衣巷聚集,找謝府的麻煩一事吧?”桓翌又問。
這真是不想來什麼偏來什麼。桓密暗自在心中抱怨。
他心思一轉,想到阿父問起這個,想必已經知道了大哥謀劃的許多事情了吧?特別是有那個跟自己和大哥不對付的桓溪在阿父身邊,一定是他已經將關於毒大米,還有大哥安排許多荊州兵士在謝府外找謝府的麻煩,聚集起來意欲衝擊謝府的事情都對阿父說了吧。要是自己說不知道,就會招致阿父討厭了。
於是,他趕忙見風使舵,說:“回阿父的話,兒就是出去閒逛,看到了那些荊州兵士在緇衣巷聚集挑事,兒怕鬧下去不可收場,所以才急急忙忙趕回來向阿父稟告此事的。”
“哦,真是這樣?”桓翌挑眉問。
“兒若有一句謊言,情願不得好死。”桓密趕忙賭咒發誓。他從來不怕說這種話,因為他相信的從來不是鬼神,而是實力。他認為,這一輩子能過得好,獲得榮華富貴,獲得權勢,都得靠實力說話。
“好了,平白無故發這些誓言做什麼?走,你也跟我一起去城外軍營,我要去見一見你大哥。”桓翌說完,接過隨從遞過來的馬韁繩,接著翻身上馬。
“好。”桓密違心地答應,他不無遺憾地想,可惜今日蕭弘運氣好,取不了他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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