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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謝伯媛知道衛康子是喜歡上行了高僧慧遠,但是就像是她以前曾經勸過衛康子的一樣,慧遠可是得道高僧,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感情的。可是衛康子偏不信,結果呢,耽擱了好幾年了,她跟慧遠的關係倒是比以前更進一步了,但遠遠沒有到男女之情的份兒上。
她只略略勸過衛康子兩次,但是衛康子不聽,後面她也就只聽她傾訴,不提供建議了。不過,因為她人品好,從來衛康子跟她說的私密的話,她都守口如瓶,所以,衛康子喜歡慧遠,跟他來往的事情,衛康子也不瞞她。
“阿姊,原來你在這裡。”謝妙容見到謝伯媛,便喜滋滋地跑過去喊她。
謝伯媛見到謝妙容也就一下子站了起來,拉住跑到自己身邊的妹妹,說:“呀,這才多久沒見你,你又長高了些呢。”
“阿姊,你看我長胖沒有?”
“沒有呢,你長高了些,看起來就比以前瘦些了。”
“是嗎,那就好。”
“看到你,我就曉得阿母也來了,走,帶我去瞧一瞧她。”
衛康子卻適時提醒:“七娘,已經敲鐘了,慧遠大師就要進入講經堂講經了,你快回去陪著我嬸子吧,一會兒聽完經再去探望你阿母吧。”
謝伯媛:“盡顧著跟十五妹說話了,倒沒有留意去聽鐘聲呢。好,我這就回去陪阿姑。”
謝妙容:“那我回去陪阿母吧,一會兒聽慧遠法師講完經,我們去後面吃齋飯,再一起吧。”
謝伯媛遂辭了衛康子和品香會的眾姐妹,跟著謝妙容一起從品香會的包間出來,一個人回衛家的包間,一個人回謝家的包間。
不一會兒,敲鐘結束,慧遠果然步履灑然地走了進來,升壇講經。
樓上樓下的人們都凝神細聽他開講的佛經,一片寂靜中,講經堂內唯有慧遠中氣沛然,渾厚而帶有磁性的聲音在迴響。
講經約莫進行了一個時辰左右,眼看要接近尾聲了。
突然,樓下的人群騷動了起來,有人在大喊:“燕國的密探闖進來了!”
“燕國的密探?”聽到這喊聲的謝妙容不由得站了起來,掀開面前的竹簾子往樓下觀望。
只見樓下原先圍繞慧遠法師講經的講經壇坐著的郎君們都紛紛站了起來,不明所以的往外觀望,接著人群騷動起來,有些膽小的郎君往外跑,有些往裡跑,人群你推我搡,場面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底下的郎君們亂了,樓上的婦人和女郎們膽子更小,當然見狀也亂了。一些人就往樓下跑。可是因為樓雲寺為建康城內來聽經的高門士族之家的女人們準備的二樓包間,只有兩處環形樓梯往下,而樓梯也不寬,只能能並肩允許三四人上下。那些婦人一亂一跑,兩處往下的環形樓梯上就堵住了,不斷有人跌倒,有人被踩踏,一時之間只聽到接連不斷的尖叫和嚎哭聲。
謝家的包間裡面的女人們也心慌起來,特別是朱氏,更是要帶著長子的媳婦兒王麗容匆匆要離開。最後還是謝妙容高聲阻止她們不要亂跑,暫時呆在包間裡是最安全的。
朱氏還氣惱她阻止她們,說:“留在這裡,一會兒要是碰到什麼燕國的密探,那不是隻有死路一條了嗎?”
謝妙容道:“這會兒慌亂跑出去,別說碰到什麼燕國的密探了,就是在下去的樓梯上,恐怕一個不小心,也要被踩死。況且,光是聽到底下的人在喊燕國的密探闖進來了,但是燕國的密探長什麼樣,穿什麼衣裳大家都不知道啊。這麼盲目地跑出去,萬一遇到被劫持,那才是慘!”
她這話說出來,朱氏也就猶豫了,劉氏更是贊成女兒的話,讓大家都留在包間裡,暫時別動。
謝妙容站到了眾人的前面,她想,好歹她學過幾年的劍術,現在也有十一歲了,比起小時候,無論身高或者力氣都大多了。要是現在遇到王鸞那樣的人,她自信一定不會被他給劫持的。就算真遇到了什麼燕國的密探,比起母親等人,她還是要強悍點,過幾招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她才站到了離出口最近的地方。可惜,她手上這會兒沒有刀劍在手,否則就更不會害怕了。
樓下現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斷有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傳來,突然有一聲慘叫聲刺激眾人的耳膜,更有人大聲喊:“燕國密探殺人了!”
謝妙容探頭往下看,見到了一個身穿皇城禁衛服的年輕男子捂住胸口倒在地上,他胸口的軍服被血都染透了,然後有一個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正在往講經堂中間跑,他手上拿著一把染血的短劍,在他身後有一隊皇城禁軍正在分開擁擠的人群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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