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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阿妹一年多前可是跟睿王定了親,明年就得嫁過去。你說謝家要是傳出去什麼十五娘是不詳之人的話……”謝修覷著她娘,沒把話說完,但是他相信她娘已經明白這種話傳出去會對妹妹的親事有何種影響了。
吳氏“哦”一聲,臉上的表情有點兒精彩,就像是本來她覺得她踩住了一條蛇的七寸,最後卻踩在了一塊牛糞上一樣,心理落差有點兒大。又像是一個人本來在哈哈大笑,可……突然飛進了一隻蒼蠅到了嘴巴里,真是無限添堵。
她喃喃給自己解圍:“……我這人老了,有點兒糊塗了。”
蕭氏本來住了哭,這會兒卻又突然抽抽搭搭地哭出了聲。結果卻被謝修狠狠地瞪了一眼,鼻孔裡不悅地“哼”了一聲。蕭氏順著他那個“哼”字一看丈夫虎著臉的樣子,就把喉嚨裡本來要繼續出聲的哽咽給吞了回去。
吳氏把兩夫妻這無聲的鬥法看在了眼裡,又滿臉心疼地看了眼懷裡抱著的孫子,咬著牙說出一句話:“放心,我定要為孫兒出氣,向二房諸人討個說法。”
謝修曉得她娘這會兒在氣頭上,就算自己再怎麼勸她也聽不進去,只有等過幾天她的氣消點兒了再勸她可能有用。所以儘管心裡不認同她孃的說法,可也沒有再反駁。
好在此時謝修派人去請的陶郎中來了。吳氏等人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給謝慶治療抓傷的陶郎中身上。說實話,憑藉陶郎中的醫術,治療小孩兒的抓傷真是大材小用了。他替謝慶開了方子,抓了些吃的藥,囑咐吳氏等人在謝慶臉上的抓痕結疤之前,不要給他吃葷腥,只能吃白粥。吳氏等人在他謝慶開方抓藥時,一直追問他將來謝慶臉上會不會留疤。
陶郎中也不敢打包票說謝慶長大了臉上一點兒疤不留,所以打太極,含糊其辭說,長大點兒,應該是沒有什麼疤痕留下來的。
接著,他就向謝修等人拱手告辭,說他還有病人約了今日要去給人家瞧病。實在是吳氏等人太過於緊張那個抓傷的小郎君,陶郎中怕自己萬一應付不了她們的詰問,一個不小心說出什麼不太好的話,那他這半世英名也就得撂這兒了。
謝修送陶郎中出去,在門口遇到了來探望謝慶的謝莊兩口子。非常恭敬地向叔父和叔母行禮後,他請兩人進去說話。謝莊也看到了從謝修這邊宅子裡出去的那個郎中模樣的人,就順口問了下郎中給謝慶瞧過了傷是怎麼說的,謝修當然說不妨事,請他們兩口子不用掛懷。
謝莊和劉氏被謝修請進了屋子裡後,一齊向吳氏行禮,謝莊就說:“我和娘子過來探望阿慶,為我家十二孃抓傷了他深覺歉意,還請阿嫂能寬恕我家十五娘年紀小不懂事,做出這樣莽撞之事。另外,我友華熙將於這兩日回到建康,到時候我請他來替阿慶治傷,想必阿慶以後臉上不會留下疤痕。”
本來吳氏在見到謝莊和劉氏進來後,神色冷淡,就算他們向她行禮,她也沒有回禮。這會兒聽到了華熙的名字也是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容色和緩了些問:“就是號稱天下第一名醫的華熙,華郎中麼?”
“正是,他是吾之摯友。”謝莊灑然答。
吳氏也知道這名叫華熙的郎中名氣極大,而且一般人根本請不動他。因為他本身也是士族出身,華家雖然算不上頂級豪門計程車族集團,但是也算是建康城內的第一集團內計程車族家族。華家的醫術是祖傳的,算是家學之一。他一般是不給人瞧病的,除非他瞧你順眼,或者你跟他是朋友,他才會出診。
謝莊能跟華熙成為摯友,這出乎吳氏的意料,看來謝莊悠遊林下,名望日隆,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十幾歲離開建康謝府的無名的少年郎了。這些年,她也聽丈夫或者其她的跟她來往的別計程車族家的夫人說起,說謝家五郎的名望一日比一日大,天底下許多名士都跟他來往,仰慕於他。起先,她還有些不信呢,直到今日謝莊說他能叫華熙來替自己的孫兒治傷,她這才開始正視眼前這個並沒出仕的謝家五郎了。
她知道要是華熙肯來的話,憑藉人家那名揚天下的醫術,那孫兒謝慶的抓傷必定最後是不會在臉上留下疤痕的。
得到了謝莊的肯定答覆,吳氏心裡一喜,對二房諸人的抱怨也就小了些。於是她也就客氣地說:“你家十五娘也是年紀小,兩個小娃一起玩,難免會有些抓掐。只是我這當嫂子的還是要提點你們兩句,以後可得好生管束十五娘,不要再惹下禍事。我也不怕得罪你們兩個,要是她再惹禍,那不祥之人的名頭可要坐實了。若是這樣,咱們家裡的女郎的名聲可都得毀了,你們還有好幾個女郎沒有議親呢……”
其實吳氏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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